唐奕未曾想到自己的两个得力助手会如此轻易的被击败,更没想到自己在瞬间便在握不住那柄堪比他性命般重要的血月风花。他只静静的等待着死亡,对他而言,死或生其实早已看淡。即便如此,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些紧张。
“看你的刀,是唐门的血月风花么?”西门来风站在唐奕跟前,他冷冷问道。
唐奕没有说话,西门来风却坐在了他眼前。
“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如何?”西门来风伸出手意欲扶起唐奕,他继续道:“此时我们都中了那髓虫的毒,不如联手去找那解药。我们不杀你们,但你们须得答应我,这一刻起,我们便是朋友。”
西门来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方才中了那血雾的毒,若没有唐奕的解药他必死无意,这毒绝对不逊于那髓虫的毒。而此时若是将唐奕杀了,那么他即便找到髓虫的解药,也绝无法活着走出这墓穴。他很担心,担心唐奕不肯与自己合作,也担心唐奕看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是反过来要挟他,他也没得选择,这次是他输了。好在李一白足够强,强的令他费解,他想不通这人的剑为何会这么快,他也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抛下李一白自己离开,若真是那样他也必然丧命于此,这次的豪赌,他即是输家,也是最大的赢家。
李一白在西门来风身后长长缓了一口气,他将剑换回到右手,心中暗想:“终究还是靠这左手才活下来了么?”想到此处心中苦闷,将酒葫芦里的酒大口吞下了肚子,一股辛辣之感仿佛要烧了他的喉咙,酒被喝的干干净净。
唐奕抬起头,是西门来风那种清秀而又显得憔悴的脸庞,不过西门来风的眼神依旧闪烁着充满希望的光亮。唐奕缓缓道:“解药在我身上,杀了我你照样可以解毒。”西门来风眼角微微颤抖,他暗想:”绝不能轻易相信他,尤其他还是唐门的人。“于是,他笑着道:”唐兄,你误会了。那好,我问你,你来这儿是所谓何物?若不相矛盾,你我自然可以结伴而行各取所需。“
唐奕笑了,他缓缓抬起头,道;“我要找的,与你一样,是一个人。”“人。”西门来风的脸色很难看,他尽量隐藏住自己的不安与愤怒,继续追问道:“是什么人?”
“西门来风,我已然派人跟踪了半个多月。不然你却当我们是怎么跟在你身后进入了这墓穴的?你要找的人也是我要找的,杀了我罢。我说了,解药在我身上。”
李一白抱着肩膀看着二人,他插话道:”你们两个来这墓穴,是找人么?”
西门来风看着李一白,这个少年武艺高强,剑法精湛。他使的是什么招式自己不得而知,只知道快的惊人,快的可怖。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性命其实是系于李一白的,他要谁死,谁便要死。
于是西门来风回答道:“不错,我要找的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武学秘籍,我要找的是个人,活生生的人。”说完,他又问唐奕道:“我们中有你的人,可是那孙老手么。”
唐奕道:“方才我看到了他的尸体,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早现身。”他虽受制于人,口气却平淡的很,或是说丝毫不落下风。
西门来风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嗯,你说你们此番是为了找那个人,那么我问你,要找他的是谁?是要活人还是尸体。”
”西门来风,你颇有几分手段。却忘记了,我并没有败给你,我说过你可以杀我。“
西门来风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也说过,我们交个朋友如何?我没有要你做我的手下,我也知道你不会做我的手下。此刻你我的立场一样,首先我们要先将他带出去不是么?眼前会有什么敌人还是未知数,我更没把握能活着走出去,你我联手将人带出来,之后的事我们再慢慢道来不迟。”
唐奕微微笑了一下,他低着头,笑道很轻,很开心,因为此刻墓穴外守着他的人,那便是布满了天罗地网,终究自己才是赢家。
而西门来风亦是在想:“既然孙老手是内奸,那么与他同来的玄道是不是也被买通了呢,苏流河与李石头此刻是否已遭暗算?若是能得苏流河相助,再加之李一白与自己的战力,即便那墓穴外有天罗地网也是破得的。”想到此处不禁暗下决心,这解药必要那唐奕心甘情愿的交与我。
那边王语寒与郝离默默坐在原地听候着唐奕的命令,他们深知李一白的实力凭三人之力是不敌的。但是他们是唐门弟子,只需个空挡间隙,他们便有机会以最猛烈的毒去取了这人的性命,不过这要取决于当下是否能走出这般的绝境。若是唐奕同意合作,他们便有希望逆转战机,而倘若唐奕誓死不屈,那么二人便是拼死也要为他争取时间逃跑,这点在二人第一个对视时,便达成了共识。郝离更是准备好了足够分量的霹雳丹,吞下小小的一颗丹药以内力驱之便能引爆,他决心在那危机时刻吞下丹药,在尽可能距离李一白稍近些的位置自爆,与他同归于尽。
这本是毒人的丹药,此刻却要用在自己身上,郝离将它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等待着唐奕的一句话,死或生,由此决断。
“好。”唐奕忍着被剑刺伤的阵痛起身,带着笑意的看了眼那边的郝离与王语寒,又瞥了一眼李一白,最后对西门来风道:“我同意与你合作。“
此刻的德云门后山,达尔巴德正施展着轻功大步前行着,他的眼前是无尽的林海,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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