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这儿!”费尔顿拿出刀子,他按照诺言带来了这件武器,但是他下不了决心把它交给女囚。
“让我看看。”米莱狄说。
“看它干什么?”
“我保证会马上还给您,您可以把它放在这张桌子上,让它呆在我们中间。”
费尔顿把交给米莱狄,她认真地察看了一下刀锋,并在自己的指头上试了试刀尖,然后她把刀子还给了费尔顿。
“很好,”她说,“这把刀是钢作的,您是一个忠诚的朋友,费尔顿。”
费尔顿接过武器,放在桌子中间。
米莱狄两眼盯着他看,做了个手势表示满意。
“好吧,”她说,“请听我说吧。”
年轻的军官站在她面前,满怀渴望地等着听她说。
“费尔顿,”米莱狄严肃的语气中充满了悲愤,“您就假定我是您的姐妹吧。在我还年轻的时候,长得美丽是我的不幸,有人使我掉进了一个陷阱,我顽强地反抗;于是他就打主意永远要玷污我的ròu_tǐ。最后……”
米莱狄停住了,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从。
“最后,有一天晚上,他在我喝的水中加入了一种药效很强的麻药。我刚吃完晚餐,就觉得自己渐渐地陷入晕乎状态之中。尽管我没有怀疑,但我还是隐隐地有些担心,我试图与困倦作斗争。我站起来,想跑到窗口去呼救,可我的双腿不听使唤。难以抗拒的麻木控制着我,我觉得自己快要倒下了。我连忙扶着扶手椅,但很快就支撑不住了,我想祈祷,但我的舌头已经僵硬了。毫无疑问天主没有听到我呼救的声音,我终于倒在了地板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睡中。
“在这段沉睡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过去了多长时间,我都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圆形的卧室内,家具非常豪华,从天花板的一个洞口透过光来,看上去整个房间不像房间,简直就是一座华丽的牢房。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我呆的地方和刚才讲的细节,为了摆脱沉睡造成的沉重的黑暗,我的头脑好像进行过努力,但是没有用。我还有一些模糊的感觉,仿佛经过了一段路程,还有马车滚动的声音。我好像做了一场恶梦。但这所有的一切在我脑海中都是那么朦胧,好像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可它又与我混在了一起。
“有一段时间,我所处的那种状态十分古怪,以至于我相信我在做恶梦。我摇晃着起来,我的衣服就在旁边的椅子上,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脱过衣服,也不记得我曾经躺下过。但是现实出现在我眼前,我非常担心自己的贞操。我没有在我自己的那栋房子里了,从斜射进来的阳光判断,我已经睡了将近二十四小时。在这期间发生过什么?
“我赶快穿好衣服,但我的动作又慢又僵硬。这间卧房是按照接待一个女人的需要而布置的;即使是要求最高的女人,也不会再有什么奢求了,她只要朝屋子里扫视一下,就能看到她的要求已经完全兑现。
“当然,我不是被关入这间华丽的牢房的第一个女囚;可是,费尔顿,牢房越华丽,我的心里就越害怕。
“我试图逃出牢笼,却一直不能如愿,我试着敲打墙壁,想发现一扇门,可墙壁上处处都发出实心的、沉沉的响声。
“夜幕迅速地降临,我的恐惧也随着夜幕增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留在我坐的地方。直觉上我感到我面临着未知的危险笼罩着。尽管从头一天起我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可恐惧却使我不觉得饥饿。
“没有任何可以帮助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只能推测出是晚上七八点钟,因为当时是十月天,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突然一扇门的铰链转动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一盏灯出现在的窗洞上面,照亮我的房里,我惊骇万分地发现有个男人站在离我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一张桌子放在房子中间,上面摆着两副餐具,还有一顿晚餐。
“这个男人就是追求我达一年之久的那个人。他曾发誓说要玷污我,听完他说的前几句话,我就知道他已达到了目的。”
“畜生!”费尔顿低声叫道。
“啊,是的,混蛋!”米莱狄叫了起来,她看出军官对她这段离奇的经历十分关心,“啊,是的,卑鄙无耻的家伙!他以为只要占有我,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他指望我会接受这种耻辱!他提出以他的财产交换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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