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确认是商游的电话,脸上笑容就有些复杂,道:“你接电话,商局长的电话。”
侯卫东从容地接过电话,道:“商局,你好,刚才信号不好。”
电话里传来了商游的声音:“公安局在岭西找到了苟勇的女朋友,但是还没有抓到苟勇本人,我们正在加紧审讯。”
侯卫东道:“如果能够抓住苟勇,就太好了。”
“祝书记对案件有什么要求,请侯秘及时传达给我们。”
挂断电话,侯卫东也就不再和民警捉迷藏了,道:“我叫侯卫东,在县委办工作。”城关镇这位民警尴尬地道:“不知侯领导是县委的,实在是对不起了。”
侯卫东道:“今天这个事情很简单,我的朋友曾宪刚新店开业,来了十来个人,说要收保护费,然后就开始砸场子,大家发生了冲突。”
城关镇民警一脸气愤,道:“这些流氓他妈的太无法无天了,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你那几个朋友打架蛮厉害,将十来个提刀的流氓打得鸡飞狗跳,解气,解恨。”他又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所长汇报这事。”
过了几分钟,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民警就走了进来。城关镇民警介绍道:“这是谭所长。”
谭所长伸出熊掌一般的大手,紧紧握着侯卫东,道:“侯秘,今天的事情很清楚,一帮小流氓闹事。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已经打了招呼,这帮小子以后再也不敢到店里来闹事。”
侯卫东心中暗道:“谭所长看似热情,却是话中有话,此事他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了?”
他也就话中有话地道:“我相信谭所长会秉公办案子,这个案子结了以后,我请县委办公室写一个简报,专门发在《要情参考》上。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做《公安机关重拳出击,为我县企业保驾护航》。”
谭所长是明白人,听懂了侯卫东的话外之话,扭头对城关镇民警道:“等会儿给侯秘的几位朋友做笔录,做完以后就让他们回家,那几个闹事的地痞全部治安拘留。”
侯卫东离开派出所以后,从银行取了两万块钱,直奔医院。曾宪印伤势不重,缝合以后就可以出院,秦敢则需要住院治疗。他帮着秦敢把住院手续办完,也接近下午2点,这时曾宪刚等人也从派出所出来,赶到了医院。
侯卫东急匆匆地回到了县委办。
此时,侯卫东深深地感到权力的重要性。他虽然身处于益杨县权力中心地带,但本身并没有任何威权,所有意志只有通过祝焱才能转化为行动,离开了祝焱,他说的话狗屁不如。他暗自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要和祝焱一样。”
刚到县委大院,就见到了青林镇党委书记粟明。
粟明心里是一肚子的邪火,道:“卫东,祝书记有空没有,我有急事要向他汇报。”
“粟书记,别着急,到办公室坐一会儿。”
粟明到了县委办,喝着侯卫东的好茶,道:“难怪别人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如果没有侯兄弟,到了县委办,我可是喝不了这一杯热茶。”任林渡也在办公室,开玩笑道:“粟书记也太谦虚了,即使侯卫东不在办公室,我还是懂规矩,一杯热茶无论如何也要泡上。”
粟明和任林渡曾经有过接触,恭维道:“县委有眼光,将最优秀的人才都集中到了委办,两位老弟前途不可限量。”
侯卫东问道:“粟书记遇上什么事了?我看你火气不小。”
粟明气愤地道:“昨天庆达集团副总黄亦舒到上青林来看厂房,晚上到益杨宾馆的歌厅唱歌,被一伙地痞打了一顿,还被敲诈了一千多元钱。黄亦舒到派出所报案以后,派出所态度暧昧,黄亦舒火气大得很,声称益杨投资环境有问题,嚷着要撤资,今天一早他本人已经离开了益杨。”听说是这件事情,侯卫东暗道:“真是想睡觉就遇到枕头,这是一个太好的药引子。”他主动道:“祝书记下午4点要参加青年人才座谈会,现在应该还有时间,我先去给他报告一声。”
粟明道:“稍等一会儿,计委杨大金也知道此事,我们说好一起来向祝书记汇报此事。”他给杨大金打了一个电话,刚拨了号码,就听见走廊上响起了电话声,杨大金拿着电话也走进了侯卫东办公室。
祝焱听了粟明和杨大金的汇报,脸色很是难看,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当时黄亦舒等人有没有违法行为?”
杨大金道:“他们就在益杨宾馆东方红歌厅唱歌,莫名其妙就被一伙地痞盯上了,黄亦舒被人用盘子砸在头上。”
祝焱诸事缠身,心里火气亦大,他把火气压在了心头,道:“这事我知道了。杨大金亲自到岭西去一趟,代表益杨县委、县政府对黄亦舒表示慰问,我再给张木山打个电话。粟明回去以后,继续做好基础工作,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了工程进度。”
粟明道:“祝书记放心,上青林老百姓都很支持工作,搬迁很顺利。”这时,侯卫东插话道:“现在是应该好好整一整益杨的社会治安问题了。上青林一位村民在城里开了一个商店,今天中午刚刚开张,一伙地痞就跑来收保护费,没有谈成,就开始砸商店,双方在大街上打了一架。”
“这是正气不盛,邪气横行。”
祝焱对侯卫东道:“等会儿我参加完青年人才座谈会,把新到的政法委蔡恒书记请到办公室来。”
何谓成就感?这是一个哲学命题,讲透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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