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修理工将车身全部检查一遍,快活地道:“侯主任,你的车保养得好,放心开吧。有一点小问题,我已经解决了。”
坐上车,正准备发动,手机又叫了起来,侯卫东无可奈何地道:“这该死的手机,又找上我了。”
当年为了方便,侯卫东买了一部极为昂贵的手机,从此,他再也无法从人间遁形了,总有一些电话会不期而至,调动他的行动,影响他的生活。他时常在想:“如果没有手机,虽然有时不方便,却给人生带来了更大的自由。”
看了号码,见是岭西李晶的座机电话,侯卫东道:“李总,好久不见啊。”
李晶在遥远的岭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卫东,不要叫我李总,这样叫见外了,叫我晶晶。”
侯卫东也笑了,道:“晶晶,总让我想起白骨精。”
说笑几句,李晶道:“明天上午精工集团在岭西召开董事会,我要向你们几个董事汇报精工集团今年的成绩。”
“我说不准,到时再看。”
“卫东一定要来,这是你的权利和义务。”
挂了电话,李晶就躺在柔软的床上,舒服地伸成了一个“大”字,自言自语:“好大的床铺,也不知床的另一边是谁。”她回想着认识的男人,或有钱,或有权,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可是想着这些人,她浑身不觉起了鸡皮疙瘩。仰面看着床头柔和的灯光,想着侯卫东的玩笑话,暗道:“侯卫东这个坏家伙,竟然叫我白骨精。我喜欢。”
“这是精工集团成立一年的重要会议,你是大股东之一,应该参加。”侯卫东坐在车上抽了一支烟,鬼使神差地用这条理由说服了自己,给吴海家里打电话请了假,这才朝着岭西开去。
刚出益杨,李晶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卫东,出发没有?”
“明天上午要开董事会,我当然只有晚上赶过来。”
李晶关心地道:“自己开车吗?你以前请了一个驾驶员,他技术不错,就让他来开。”
“谢谢你的关心,我的手艺不错了,只是从来没有开这么远,恐怕很累。”
李晶此时仍旧躺在床上,她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平坦小腹,笑道:“累倒不怕,泡个热水澡,人也就轻松了。”她自从当上精工集团董事长以后,自重身份,大半年没有同男人亲热,此时心中不禁有些燥热,暗道:“侯卫东,我还真有些想你。”
从下午5点30分出发,整整开了三个小时,进入了岭西。圣诞气氛越来越浓,街上彩灯眩目,成群的青年男女穿戴得很有节日氛围,高高兴兴在街上走来走去。
“别人的节日,也不知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热闹,或许这是发泄的一个理由吧。”
侯卫东开着车,穿行于大街小巷。他不熟悉岭西的道路,就朝着灯火最为辉煌的地方开去,在城中心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间很是高大的酒店,酒店四周有醒目的轮廓线,格外挺直。
在停车场停好车,侯卫东提着手包下了楼,抬头仔细看了大楼,这才看清大楼顶端有五颗星,心道:“难怪大楼如此气派,是五星级酒店。”他皮夹子里有好几千元钱,另外还有信用卡,面对五星级酒店并不憷场,神情自若地走了进去。
大厅里格外金碧辉煌,侍应生衣冠楚楚,彬彬有礼,在这种气氛之下,来往的人说话都轻言细语,走路亦是轻手轻脚。
刚办完手续上楼,李晶的电话打了过来,听说侯卫东住进了金星酒店,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侯卫东洗完脸,正在看电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李晶披着浅棕色披肩,雍容大度,站在门口笑吟吟地道:“你不熟悉岭西,怎么知道这家最新最好的五星级酒店?”
“我只是朝着灯光最亮的地方走,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就住了进来。”
李晶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道:“没有吃饭吧,我请你到特别的地方吃晚饭。”
“特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到时你就知道。”
出了门,到了电梯处,李晶自然而随意地挽着侯卫东,侯卫东稍有些紧张,也没有拒绝李晶的亲密。
“开了三个多小时,累了吧,坐我的车。”
李晶车内有若隐若现的香水味,细腻而清淡,车载音响极佳,一首老歌在低吟。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梦是唯一行李。轻轻回来不吵醒往事,就当我从来不曾远离。如果相逢把话藏心底,没有人比我更懂你。天还是天喔雨还是雨,我的伞下不再有你……”这是孟庭苇的嗓音,90年代初期,她的歌曲陪伴了无数少女走过青涩年华。侯卫东靠着后背,听着这首学生时代曾经天天轰炸耳朵的老歌。
车如流水,在流光溢彩的街道中穿行,外面的喧嚣被车窗所隔离,只有干净而温存的歌声。
李晶平静地道:“当年我最喜欢这首歌,还有一首的歌名是《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也不知你听过没有。”
小车在街道边转了几圈,拐进了一个小区。这个小区的中庭比新月楼更加开阔,借着庭灯,可以看见中庭有假山、亭台、小桥、绿地,还有一个网球场和篮球场。李晶小鸟依人般黏在侯卫东胳膊上,道:“开了这么久的车,饿不饿?”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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