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弟,你胆大,这七八天,唯独你敢来。”老板穿着背带裤,拿着烟袋,看上去有些派头。
刘坤道:“有句俗话,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把这句话改一改,叫做最危险的时间最安全。”
背带裤老板丢了一支烟给刘坤,瞥了海宁一眼,也扔了一支烟过去,道:“老规矩,贵宾楼归你们了,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到总台。今天从巴山弄了些尖头鱼,煮点酸菜鱼汤,一会儿就送过来,让你们开开胃。”
在贵宾楼顶上,有三个长头发在看风景。
刘坤朝上扬了扬手,对背带裤道:“其他服务员都撤了吧,我们自带设备。”
背带裤哈哈笑道:“刘老弟,玩好,耍好。”
海宁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心里想逃避,也有隐隐企盼。跟着刘坤上了楼,在顶楼,有三个身材姣好的女子豁然出现在眼前。
刘坤用眼角瞟了海宁一眼,见其喉咙上下收缩,表情稍显僵硬,就和自己初次被易中岭带到美女群中一模一样。他拍了拍手,道:“淼淼,叫宁哥。”
他认识杜淼淼,但是不认识其他两个女子,见到其中一位女子不超过二十岁,如掐得出水的嫩葱,暗自算了算女子的年龄,心道:“我真的老了,如今80后女子充当了娱乐事业的主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此时,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段子:“有一对老情人,五十年没见面。见了面两人还忍不住干了一回,其感受与想象中差得太远了,结束后老汉感叹,一江春水已流干,两座高山变平川,只剩两粒葡萄干,老汉难过她喜欢。老太婆听后不甘心,也叹道,毛草堆里到处翻,不见当年枪和弹,只见一根萝卜干,进进出出才一半。”
海宁平时自恃才高八斗,眼见着同龄人一个又一个成为领导,而自己仍然是科级干部,胸中涌着不平之气。此时,在三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面前,才气暂时用不上,他不知道如何与三个明显不是坐办公室的女子打交道,一时变得拘谨起来。幸好,服务人员进来开始布菜,搅乱了房间的空气,让海宁暂时摆脱了尴尬。
喝酸菜尖头鱼汤时,开了一瓶酒,三个女子一人喝了一小杯,喝完汤以后,跑到楼顶上吹风。
刘坤几口酒下去就有了醉意,道:“海老弟,你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太正直。如今当官的个个都是一肚子坏水,光靠工作努力,很难提拔。黄市长就不说了,我跟着他,才知道他玩得最花。侯卫东算得上口碑很好了,其实一样在暗中找大钱。”
海宁喝着酒,脸红红的,听刘坤讲大人物的隐私。
“一句话,窃珠者为贼,窃国者为诸侯,我在中药材批发市场搞了一个门面,按照市场供求关系,适当涨了点价,结果被工商局查扣,还罚了三十万。你知不知道,沙州全市采购的药品药材以及医疗器材是多少,至少两三千万,这一个大盘子全部都给了蒋大力。蒋大力是谁?是侯卫东的同班同学。我按最低的点子来算,两千万,侯卫东提五个点,轻松就是一百万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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