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还偏偏有人买他的账,邵万戈、苗奇、禁毒局的,包括许平秋似乎都对这个人感兴趣。
“如果我不来,你就搁这儿待着?”史清淮异样地问。
“你不来,也会有混吃等死的地方。”余罪无所谓地道。
“哦,那意思是,我给你找了一个更好的混吃等死的地方,对不对?你在找什么?”史清淮道,稍有点儿成就感,马上被冲淡了。
“我在找……教唆你来的人,是不是还躲在暗处观察我们。”余罪不确定地道,并没有看到许平秋的车。
史清淮扑哧一声笑了,敢情余罪和许平秋之间居然有如此默契,他好奇地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是他的爱好,总喜欢在暗处观察……”余罪道,脸上挂着坏坏的笑。
“我觉得你还是对许处有成见,他其实对你很上心,因为你的事,他和王副厅都有点小摩擦了。”史清淮道,只觉得领导这么上心,下属都不领情,实在是忘恩负义了。
“没成见……我问心无愧,他于心不安而已。”余罪道,把资料交还给史清淮手里,道了句,“不要期望太高,不会有更多的人卖命的。”
“也包括你?”史清淮话里不悦了。
“对,包括这儿所有人……他们都是卖过命的人。”余罪道。他转身慢慢走着,招手再见,又和那帮子卸货搬运的爷们儿混到一起了,史清淮看得心里好不复杂。
不过他明白了,为什么许平秋不肯来,也许说服余罪不难,但见到如此多的离职警察,会让他很难堪。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一个带着一星机密的文件成形了,省厅的批复很快成文,严德标、李玫、曹亚杰、俞峰所在单位,都莫名其妙地接到了以加密函形式出现的调令,是专人呈送的,连欢送会都没来得及开,匆匆交接工作后人就那么走了。据说严德标同志,着实对自己这个没干几天的肥差抹了好几把泪。
周一开班没有那么隆重,史清淮以教员的身份出现,带队的万政委和总队长许平秋,仅仅是在省队的门口迎接了一下。
当警察都经历过训练,不过工作若干年再回炉训练就是另一码事了。第一天就出了一箩筐笑话,四百米一圈的教场,李玫和鼠标半圈也跑不动,本身就是内勤,干这活儿可差远了。曹亚杰和俞峰没过两圈也是满头虚汗。至于余罪,边跑边看着李玫和鼠标像一对姐弟,就差笑得满地抽筋打滚了。
没到结束,李玫就啼哭着抹着泪找史清淮告状来了。史清淮一看这胖姑娘浑身尘土,肯定是摔了一跤,赶紧安慰着,却不料还不是这原因,而是因为那个叫余罪的贱人给她起了外号——土肥圆。
史清淮自然使尽浑身解数安慰一番,不过如此形象的绰号,把他也逗得哭笑不得。他装模作样在教场上训了余罪两句,一说缘由,其他人就笑,等到吃饭的时候,他明显看到其他四个跑不动的人自动聚到一桌上了,很不友善地瞪着孤立的余罪……
第一天,余罪就把队友全部惹了。第二天,五个人迟到了三个……
难以为继
两周过去了,许处长专车到达省总队的时候,他没让开进去,而是在门口下了车,径自走了进去。
自从机构改革,他从总队长到省厅刑侦处办公之后,就很少来总队了,不过对于曾经待过十几年的地方,他还是蛮有感情的。八百米的环形训练场,那曾经是他带着一干学员挥汗如雨打的地基,全队绿化面积占百分之三十,草坪修剪、浇水、整饬,曾经都是总队工作人员自己动手的。许处进了门,扶着一棵银杏树,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记忆中,这好像是他亲自栽下的。
哎,年纪老了,很多年以前的事记得很清楚,可偏偏把眼前的事给忘了。听到训练场上声音时,他才省得自己的来意,踱着步,朝办公楼后的训练场看去。
钢网隔栅,塑胶地面,跑道的中央能容六个篮球场、一个足球场,从这里走出去多少刑警他记不清了。不过他记得,跑道换了三次塑胶,都是同行们的脚底磨坏的,另外场地一角是沙袋、塑料垫,如果把之前换下去的劳损品全部收拾起来,估计能拉一卡车。每年参加轮训的刑警要脱一层皮,也得让这训练场脱一层皮。
对了,今天自己是来看那个所谓的“精英组合”呢。开班后,主要是由史清淮负责,他那个闲适的职位也正好利用,大部分时间不用去省厅办公处了,每天直接在总队上班。
嗯,不错,有人在跑步,是俞峰,抹着汗,看到许平秋时,他笑了笑。许平秋高兴地招招手,来了句“继续训练”,那孩子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眼,跑得更来劲了。
没错,这是位需要精神激励的人。许平秋看着他单薄的身材,已经理短的头发,他甚至有点惶恐,这样有一技之长的人才,在刑侦上是不是有出头的可能?否则的话,他可能要比现在更郁闷。
再看其他人时,许平
喜欢余罪:我的刑侦笔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