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不敢怠慢了,通信联络着,对方也说不清楚,不知道哪个单位的。不过还好,出于感激,接酒的记住警车号了,一查,李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回头对两位领导汇报着:“是庄子河刑警队的车送的酒。”
“噗!”有人笑了,是俞峰,他没憋住,这种事只有一个人能干得出来。他刚憋住,“噗!”又有人笑了,是史清淮和肖梦琪。哭笑不得了,这种事也只有一个人敢干。
跟着老许也面露笑容了,王少峰想想这天寒地冻的,来一口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尴尬地收起了领导的派头。老许圆场道:“看来是咱们工作有疏漏了,这天气来一口驱驱寒才是外勤们最需要的……通知一下后勤上,搞上点二两装的,外勤的每人发一瓶。”
“是!”李玫乐了,可不知道有什么乐的。
送酒的此时已经返程了,巴勇和苟盛阳可没有想到,队长会叫上他们来这么一个任务。不过当看到冰天雪地还在执勤的兄弟时,两人确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所过的检查口子,一瓶子劣酒能换一句谢谢加一个疲惫的笑容。
那滋味,五味杂陈,说不清啊。
“队长,您给执勤的兄弟们递酒,这是明目张胆地违反纪律,还打着指挥部的名义,我怎么觉得您不是找凶手来了。”巴勇小心翼翼地说。
苟盛阳接茬儿道:“好像是找刺激。”
“不说是指挥部的,他们不敢喝啊……在这环境当警察已经够可怜了,当刑警就更可怜,一个命令就杵在冰天雪地里,就这节气,热饭肯定没一口,热水也甭想喝上……用不了一天,就得拖垮一半队伍。”余罪道。放慢了车速,大灯开着,仍然是看不到多远,会车时车速几乎降到了五迈,会车车辆也是警车,从倒视镜里消失在身后的雪幕中。
“啥都不说了,这个年初一过得有意义,比打麻将刺激多了。”巴勇有点感动了。
“确实有,本来想躲家里找个清静,可一看咱兄弟们遭罪成这样,我都想抓凶手了……就是水平不到啊。”苟盛阳道,有点力不从心。
“这不是一个人能办得了的事,我也想搭把手,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入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我想到现场看看……你们呢?要不车给你们,自己回去?”余罪道。
“我也去。”巴勇的思想境界提高了。
“我当然也去。”苟盛阳道。
一拍即合,这辆破车缓缓地向武林镇武林村驶来。
案发的第一天,全市投入的警力准确数字是七百二十名,包括刑警、特警、武警几个警种的联合队伍,当天全部没有换人,又在当夜紧急征调,从各刑警队、分局抽调了五百名警力连夜奔赴各个排查队伍。这张覆盖的大网越来越细,貌似普通的灭门案凶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上千警力搜捕整二十四小时,仍然一无所获。
也在当夜,史清淮带着两名支援组人员进驻了省测绘局,卫星覆盖协调好了,同一时间,由省厅协调地震局搜救队的人员载着两大车设备,到了武林村。
也许没有人能理解当警察的辛苦,可所有人都从如临大敌的队伍中感受到了他们的决心。
对于制造灭门血案的凶手,只有一个处理方式:
抓到他,不惜一切代价!
沉默是金
夜幕渐渐降临了,纷扬了一天的雪花仿佛也累了,不再下了。漆黑的夜色里,没有星月的光辉,就连大山的轮廓也看不到,身处其间的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世界,迷茫而焦虑。
耙齿沟一队警力刚从村里出来,地处山隘口子,距离武林镇二十公里,是排查的重点区域,可在这儿查了一天守了一天,连只兔子也没瞧见。大过年的,全副武装的警察还真不招人待见,就在村治保家里讨了点热水,饭都没好意思吃。
“这能藏在哪儿呢?”熊剑飞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山嘴子,进村仅容一车宽的路,这么大的雪,不可能爬上山呀?
“纵横几十公里,咱们这点警力,杯水车薪哪。”带队的赵昂川道,招手示意着,“同志们,打起精神来,现在回家吃饭……留两个人守着,谁留下?”
“我留下吧,你们给我带点吃的就成了。”熊剑飞道,叫了一名队员和他一起。这当会儿疲惫交加,人都是机械的,等到了村口子,熊剑飞敲了敲车窗,吼了声趴在方向盘上睡觉的吴光宇,骂了句,招呼着检查武器,上车了。
“我就说了,没用,他敢钻这么大村里?”吴光宇牢骚道。
“也有道理,前些年撤乡并镇废弃的自然村是不是应该查查?而且这么冷的天啊,就这么挨着?”熊剑飞拍着额头想着。
这话可把吴光宇吓了一跳,直道:“熊哥,走到这儿已经是极限了啊,也就咱们不要命敢跑这种路,你见路上有车有人吗?”
“滚……赶紧回去吃去吧。”熊剑飞骂了句。
人挤人塞了一车,留下的两人就在山隘口子不远,把取暖的火烧大了点,火堆旁边架起了夜视镜,烤着火,轮流观测着寂无人声的雪野。
二十时左右,分组的重案队陆续撤回,最后一组是距离武林镇三十四点五公里的庙底乡鸭鹊梁村。这是个中心组,十八人组合的队伍,分赴一乡十四村,带回来的却全部是失望,很多村除了串
喜欢余罪:我的刑侦笔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