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踏过去,可比散兵线拉一遍还管用啊,几乎没有漏点了。
“哦,这就是你的上千队伍?”肖梦琪笑着问。看着苟盛阳和巴勇,一准也是花了千把块订金,把羊群诳出来了。
“这个村四群羊,一千两百多头,没有比这更可靠的队伍了……嘎嘎,你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我行不行,我会很骄傲的。”余罪嘚瑟地说。
“切,能不能找到还得另说。”肖梦琪不屑了。
“卫星扫不到,红线搜救不到,要没死,肯定钻在地下哪个窟窿眼里,就没跑。”余罪道,强调着,“只要拨开这层雪,绝对能发现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
“昨天你不说被杀人埋尸了吗?”肖梦琪反问。
“我说了吗?”余罪被问愣了,矢口否认了。羊群上来了,几人俱是笑着,移开了这个话题。余罪用眼神警告着,肖梦琪和他针锋相对,看来眼神不行,余罪低声恐吓着:“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啊,敢露了馅儿……”
“吓唬谁呀?我偏露!”肖梦琪绝对不示弱。
余罪看看脏兮兮的羊群,威胁着:“露馅儿我们仨就跑,就把你押给放羊的。”
苟盛阳和巴勇一笑,气得肖梦琪抬腿就踢,不过早有防备的余罪一闪身,溜了。
怨念归怨念,不过上千只羊的队伍,还真不亚于一个搜捕队。本来还担心羊都往路上跑,可一走起来才发现,这羊啊,除了不往平坦的路上走,哪儿都去。草垛上拽两下,草丛里啃两口,遇上经冬还余下的草籽,肯定是一群哄上来争抢,路两侧所过之处,白色的积雪顿时成了斑驳的黑色,路旁蹄印连土都带起来了。
密密麻麻的蹄印形成的大陆,跟在后面的余罪等人简直就是一目了然。再怎么说,三位对余队长组织的这支上千只羊的队伍,是佩服得无以复加了。
总被人这么崇拜着,余罪可容易嘚瑟了。挥着放羊棍,跟在羊群后头,听着羊咩狗吠,为什么总有豪情充溢在胸中呢?
豪气顿生之时,他扯着嗓子牛烘烘地唱着: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
这《沙家浜》唱得铿锵有力,大嘴巴哈哈大笑,挑毛病了:“队长,哪来的人,哪来的枪啊?”
“哦,错了。”余罪应景生情,改调子了: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三五条狗、千把只羊,大雪天里跑得我晕头转向……”
这唱得南腔北调,声音戏谑之极,肖梦琪被这傻乐的样子逗笑了。余罪回头看时,她又侧过脸了,不料这嫣然一笑,触动了余罪的心弦,余队长豪气干云地吼着:“亏是还有个大美人啊……”
肖梦琪一笑,余罪更得意了,扯着下半句:“她是老子的婆娘。”
肖梦琪一矮身,撮把雪团着,“嗖”一声朝余罪砸去,不过哪砸得住眼疾手快的余队长,他哈哈大笑,和那三位羊倌扯着衣服闹上了。
这只奇特的队伍且行且走,就沿着二级路两侧缓慢推进,不过效果奇佳,最起码白茫茫的一片雪色,已经被踏得满眼狼藉,藏人是绝对不可能了……
“周家山、柿树沟一线,靠近国道,从这儿距离出境有四十公里。根据交通监控,除夕夜离境的车辆,一共有五十二车次,大货车十九辆,我们正在排查货车的去向。”
“小牛站村到五林镇、207国道一线、沿途的村庄,地方警力将发动民兵和部分群众,今天开始第四次排查。不过据我们看来,可能性不大。年初二是走亲访友的时节,灭门案传得这么广,如果有个生人出现,村里人不可能遇不到,除非他藏在山里。”
“会不会从封路的高速走?当天虽然没车,可封路之后,步行可以从任何一个点进入高速啊。”
解冰、李航、赵昂川、熊剑飞分别说着自己的判断和发现,休整了一晚上,今早没有开拔。许处长带着特警总队那位外勤尹队长,专程到重案队问计,这个案子落地肯定要在重案队,五十多个小时排查未果,向纵深搜索追捕的中心任务,还是得他们来完成。
各抒己见时,邵万戈瞥眼看着许平秋。走得最近,了解得最清,一到许总队长露出这么愁眉紧锁的表情,那就是无计可施的时候了。
汇报了好久,许平秋才惊醒过来,直道:“南飞,你说呢?你们特警出外勤辛苦了。”
“人手不足,气候条件限制太大,区域又广,把我们总队全拉上去也不够啊。只能等雪化点了,否则没法搜捕啊。”尹南飞道。
“啧,也是啊,究竟藏在哪儿呢,难道真出境了?这个关系我们警力配制的问题,大家讨论一下,你们认为他出境的可能性有多大?”许平秋把纠结的问题摆出来了,判断绝对出不了境,可遍寻不着。如果说出境了,那等于前面的整个工作都错了,白白浪费了五十多个小时。
可这样的问题,谁敢回答啊?非此即彼,万一将来真相大白,与你判断的恰恰相反,那就成笑话了。重案队众警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总队长面前开开腔。
“现在是八时三十分,从出逃到现在,过去了五十五个小时左右。我们在市区、在武林镇以北的郊区,总共动员的警力超过了四千人次,这还没有加上各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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