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也是一种选择。”许平秋道,看着李磊,这是最后一道关卡,他极为自信的眼神,放射着诱惑道,“而且,是一种相当不错的选择,这样让人头疼的人物,为什么不让毒贩也头疼呢?”
三位国办来人眼亮了亮,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觉得不宜发表意见。
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劫逃过去了。许平秋心里暗自庆幸地如是想……
整十一时,关着余罪的房间门,“嘭”一声开了,任红城出现在了门口。
房间里的余罪做着俯卧撑,头也没抬。任红城上前踢踢他,他数到一百才起身,喘了口气,倒了杯水抿着。
“哟,这么悠闲啊,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任红城问,别指望他脸上有表情。
“别给我来恩威并施那一套,轮着我担什么心?”余罪擦着汗,痞痞地说。
神经大条成这样,不是聪明绝顶,就是二得要命,任红城道:“那你对我是来干什么的,也没有兴趣?”
“你身上除了秘密,还真没有让人感兴趣的地方,可是我对你的秘密也不感兴趣。”余罪道。
“呵呵。”任红城意外地笑了,竖了竖大拇指道,“你牛,捅这么大娄子,自己反而跟没事人一样。能告诉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你好像已经发现他身上的信号装置了,你不会不认识吧?”
认识,就不该故意;不认识,又不合理。任红城一直不明白,余罪也是狡计百出的主,怎么可能犯这么二的错误?把人打成那样,就算来路不明的人也不应该打成那样啊,而且又是在刑警队。
“你怀疑我泄愤,对吧?”余罪道,任红城没反应,余罪又补充着,“我肯定不会承认的,反正你又没证据。”
“那你把人打成那样,那可是伤害证据啊,这有违同志你的做人信条啊。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多证据,督察都去了,你还在打……我好奇,一定有故意的成分吧?”任红城道。
“事实如果清楚,动机就不重要了,你非要来界定是故意还是过失吗?”余罪笑了笑道,好惬意的样子。
没错,这家伙肯定是泄愤,隐隐地听许平秋暗示过他和林宇婧的关系不浅,很可能发展到了男女朋友,看样子这是没错。
“也是……那我知道的秘密里,好像应该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任红城道。
“当我知道‘金龙’是假的的时候,你的秘密就不重要了。”余罪道,脸有点阴。
任红城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他一看余罪的脸色又明白了,直拍前额道:“对,两个自己人在一块,那什么毒贩和毒贩的情妇就是子虚乌有的了。”
“她肯定被关起来审查了吧?”余罪眼睛有点空洞地问。
这一行步步危机,有时候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内部,特别是这个泄密事件,直接会把所有接触过的人都定性为嫌疑人。
“是,起码的组织程序你应该理解,她和李方远都被审查。他们两人跟杜立才的时间最长,杜立才枪杀毒枭沈嘉文后一直下落不明,当务之急是找到他,还有那个导致行动失败,潜藏在我们内部泄密的内奸。”任红城道。
“我知道了,我想,他应该已经潜回五原了,应该不那么难找。”余罪道,拉起衣服,披着就准备走了。
任红城讶异地看着,好奇地问:“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你的事是怎么处理的?”
“那是你们该关心的事。”余罪道,系着扣子,边系边道,“编个故事对于组织上来讲,应该很容易。或者故事都不用编,直接一个正常调查,晾着晾着,也就凉了……对了,任处长,和许副厅长打个招呼,我想和林姐通话,尽量安排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当事人都没见过,怎么往下查?”
说着,余罪拍上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坐着的老任好不愕然,余罪还真猜对了,组织上正是用了一个“正在调查”的口吻,准备无限期地将余罪刑讯的事搁下去,可是余罪怎么能知道呢?
这哪是二得要命,简直是聪明绝顶啊。挟私发泄把人打成那样,还得组织上给他遮丑!
老任抿着嘴,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他在想,这事情呀,好像不是特勤把他算计进去了,恐怕应该是余罪把特勤这个身份,包括他、包括老许,都算计进去了……
午时,“特混冲锋队”再次集结,这一次余罪更得意了。那几位可能受到了政委的教导,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尽管大家的底线都低了,可是看完这次有关泄密的案例还是气得七窍生烟。一个内奸,把前方办案同志的家庭信息透露,导致妻小被绑架,导致前方倒戈。
“不管谁干的这事,”熊剑飞说了,“他死定了。”
其他人说了:“这帮子毒贩,都该死。”
还有起哄余罪的:“余儿啊,你小子刚进去,告状的就一大堆,都说你黑!”
“告我?就从他们开始。”余罪摔了杯子。
说干就干,一群出笼的虎狼直奔有名有姓举报的一家:长风路的慢摇吧。冲进去时,把正嘚瑟的小老板吓得嘴唇和牙齿一块打战,还没问就赶紧解释:“真不是我告你,是桃园公馆那位爷打了个电话让我告的。”
“好,这事和你无关,我找他去。不过孙老板,兄弟们打的来的,老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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