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喜欢星巴克,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西班牙,无论是在哪一个城市,她都喜欢星巴克给自己带来的那份心理上的满足感。有人说喝咖啡是一种享受,的确,所以就算是有严重的胃病,苏念安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咖啡香浓的味道。
“所以苏念安,你现在是刻意为自己的情敌制造机会吗?”秦薇在简单地听了苏念安为什么约她出来之后,觉得有些荒谬地大声问道。
原本安静的气氛,一下子被秦薇打破。
周围有人看过来,秦薇窘迫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瞪了苏念安一眼后压低声音,“你有病。”
苏念安耸了耸肩,她也觉得自己有病,在看到苏黎黎的那一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离,远远地逃离。
“你应该跟她正面交锋,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cris对你的感情?”
苏念安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秦薇猛地咳嗽起来,漂亮的脸蛋扭曲成一团。直到稍稍能平静住自己的心情的时候,她的目光扫向苏念安,变得讳莫如深。
这一句话包涵的东西太多太多了,秦薇甚至开始不确定,自己刚才在苏念安眼里看到的一闪而过的那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苏念安,试探地说道:“所以念安,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是吧?”
苏念安转头看向窗外。
午后慵懒的阳光,肆意地洒在路上的行人身上,光亮似乎在他们身上镀成了一层金。
没有忘记吗?也许吧。只是有些记忆,苏念安一直认为,忘记要比记得更好一些。或者她只想记住那些该被记住的,而忘记那些该被忘记的。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
母亲说过,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就是她的丈夫,也就是苏念安的父亲。
可是苏念安直到现在都很想问问母亲,那所谓的爱,难道就是用死亡来表达的吗?真正爱着的人,会让一个女人死得这样毫无尊严可言吗?而那个人还是他的妻子,曾经与他共患难的女人。
在苏念安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把她送到了曼彻斯特。那是一个在十二月的时候会异常寒冷的国度,语言、生活习惯,所有的一切都要一个八岁的孩子去适应,幸而苏念安从小的性格就极为乐观活泼,所以她依旧能很坚强地生活下来。
她从来不知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问,她母亲也从来不说。
父亲在苏念安的记忆里,一直都只停留在八岁前。只是母亲一直都告诉她,她的父亲很爱她,只是那种爱他无法轻易表达。
十三岁的时候,认识顾西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苏念安记得那个时候在医院,就是那样一张桀骜不驯,有着跟自己同样孤独眼睛的少年,在瞬间进入自己心底。
顾西洛的眼神很冷,苏念安记得他那时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敌意和防备,那种戒备深沉得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她还记得自己忐忑地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眼里的那种不屑。
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顾西洛就是这个样子,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却让苏念安深深地喜欢。
后来,后来是因为什么才分开的呢?
好像是因为,那个原本属于顾西洛的床位,在那个静谧的午后忽然就空了。她焦急地拉住护士姐姐的手,指着那张空床问顾西洛呢。
护士姐姐平静而又淡漠地说,出院了。
出院了?连跟自己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吗?
苏念安觉得自己小小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那是她在曼彻斯特唯一认识的朋友,有着墨色瞳孔,面冷心热的顾西洛。
同样是十三岁,秦薇通过越洋电话告诉苏念安,她的母亲死了。
苏念安问她,为什么。
秦薇说,不知道。
对,不知道为什么会死,似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母亲为什么会死,于是这样的死成为所有人心里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那一年,似乎全世界都在阻止她回国,以至于她连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再回国,已经是在三年后,秦薇握住她的手说,念安,阿姨走时很安详,所以不要哭,不要难过,阿姨在天上会过得很好。
苏念安只能愣愣地盯着秦薇。过得很好吗?为什么她却觉得这是另一种悲哀呢?为什么她又会觉得这只不过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跟延续?
在那座老式大宅里,是苏念安第一次看到比自己小三岁的苏黎黎,还有那个雍容华贵、一身貂皮的女人。她优雅的姿态和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深深刺痛苏念安的眼睛。
秦薇说,那是她的继母,叫沈安林,是她父亲在母亲死后一年娶回家的。
在这样一个对苏念安来说陌生的房子里,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母亲的那种绝望和无助。
有一句老话是这样说的,男人一有钱就会变坏。
但是苏念安不知道,原来有些男人有钱之后就会变得丧心病狂。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她在父亲的书房门口听到的那段最真实的记忆--关于她母亲的真正死因。
强暴,这样一个骇人的词,在那个打雷下雨的夜晚,深深地刻进她十八岁的心里。
母亲被强暴,周围人的唾弃,以及父亲的厌恶和另结新欢。
呵呵,原来不过是这样老套却足够残忍的手段呢。在苏念安的记忆里,她母亲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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