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与钟离昧一路向着彭城而去,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忆着孩童时的趣事,十分开心。到了距离彭城十里左右的地方,韩信勒住马,对钟离昧说道:“钟离,就到这吧。你去找你的故人吧,上灯节之后再来就可以了。”钟离昧点点头,二人互相行个礼便分道扬镳。韩信回到城门口,仰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钟离昧和韩信分开后,一路驱马向着西南方而去,他要去那个地方,找到那个人,问个究竟,他的王上是否真的不在了,那个人为什么要欺骗他。到了深夜,钟离昧来到一座山下,这座山巍峨陡峭,上山只有一条四尺宽的小路,坐骑无法前行,钟离昧只好徒步前行,想到自己上山半月有余,这马放在山下即使不饿死也会被豺狼虎豹吃掉,狠下心来,一刀宰了,又装了一壶马血,而后把马埋掉,一把火烧干了血迹,这才上山。虽然前几年一直在和秦军、汉军作战,但是每逢佳节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过过,这次想到自己要一个人过个除夕,钟离昧低头笑笑。到了子时,钟离昧来到山腰一座禹王庙前,这里破破败败,乱石横叠,钟离昧站在庙前,感觉心跳加快,身体发热,顿时提高警惕,紧握住腰刀,一步一步慢慢向庙里走去。
钟离昧此时的火之内劲刚刚恢复一成多不到二成,使得他格外的小心,他迈进庙里,到了大堂,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使得他不得不拔出刀,却感受不到周围有人存在,这让他格外的紧张,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滴落,背后也已经湿透了。这种压力让钟离昧第一次感到绝望,即使前些日子被汉军层层包围,他也没有这种感觉,这种压力使得他每走一步都犹如过了一年那么漫长,终于一步一步踱出了大堂,这种感觉才变得弱了一点点,可钟离昧还是没有放松,一步步向庙后的池塘走去,这感觉才渐渐变弱。“真是奇怪,”钟离昧嘀咕道,站在池塘边,钟离昧又等了半个时辰,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才跳进池塘向远处游去。
钟离昧内劲缺失,水性也不是太好,现在又是冬末春初,正是冷的时候,平常一个时辰就能游到的地方,这次钟离昧游了两个时辰,爬上岸天边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钟离昧找了一些柴木生了一堆火,正坐在火边烤着,忽然感觉头上一阵风起,慌忙滚到一边,回头再看,一把巨剑把刚才的位置砸出一个坑后消失不见。钟离昧大怒,破口大骂:“好你个虞子期,也不问问就开打,砍死我怎么办?”不远处虞子期听到是钟离昧的声音,施展轻功,一个纵身踏着草木便来到钟离昧身边,失礼赔罪:“夜里进谷,弟弟以为是外人,不曾想到是哥哥,这才没有问话。”钟离昧摆摆手,说道:“走吧,去你那里。我有话问你。”听到这虞子期知道不能瞒下去了,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走在前面带着钟离昧向远处一个屋子走去。
进了屋子,虞子期点了灯,钟离昧才看见虞子期一身白衣,披麻戴孝。一拍桌子,大吼道:“那天你为何骗我?”虞子期听了,低声答道:“我们五个,哥哥是最忠于大王的,我告诉哥哥怕哥哥追随大王而去,所以……所以没有告诉。”“那我现在知道了,你就不怕我追随霸王而去了?”“怕,这么多天过去了,想必哥哥也听到些言语了吧,韩信没有告诉你么?”虞子期低着头不敢看钟离昧。钟离昧仰天长叹一声:“唉,我第刚到韩信府上就看见了霸王戟。我当时就什么都明白了。”说完拍了下虞子期,“给我拿一套丧服,我上灯节之后再出去。”虞子期点点头,不一会就给钟离昧拿来一套衣服,钟离昧换上后示意虞子期一起坐下。
“子期啊,你觉得韩信怎么样?”钟离昧试探着问道。
“用兵如神,”虞子期脱口而出,“仅此而已。”随后又补充道。
“前日,我见韩信会风之心法。”钟离昧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虞子期大惊失色,随后跌坐,两眼无神,“难怪大王会输。看来天下传言不错,阳卷天书的确在刘邦那里。”
“这倒不算什么。当年老项王也会风之心法,结果不也是死于章邯之手么。这阴阳天书只是提升个人武技,对战争的影响并不是绝对的。我现在费解的是在我们这里,为什么我们会输?”
“哥哥的意思是……?”虞子期想到了什么,然后没有说下去。
“我怀疑赵高给我们的战法是假的,要么我们有战法有天书为何会输的这么惨?韩信再用兵如神,他又不是真的神,我们有战法会斗不过他?”
“可是哥哥,战法虽然在我们这里,可是我们除了在赵高进贡给我们的时候看了一眼,我们还有谁看了战法?”虞子期反问道。这时钟离昧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这么多年的战争,虽然自己很多次都能把刘邦逼入险境,可是每次要么因为后方粮草跟不上,要么就是因为韩信的缘故,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打败过刘邦。想到这里,钟离昧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的说:“或许我们对自己的武力过于自信而忘记了战争主要靠的是谋略而不是武技吧。”说到这两人都低下了头,不再作声。良久,钟离昧缓缓的问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在庙里感觉心跳加快,浑身出汗,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在庙里等了很久,不见一个人影,这才过来的。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么?”“哥哥在庙里可曾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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