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郁愣了半天,突然疯了一般跳着脚对着翟缙大喊大叫起来:“完了完了,你知不知道米筱筱家的家具全是意大利进口的,价值不菲啊价值不菲,怎么陪得起,恩?你说我们怎么赔得起?你什么不好砍偏要砍她家的东西啊?你就不能拔根你的头发放在刀刃上吹吗?电影里不都这么检验刀刃锋不锋利的啊,你干嘛就要别出心裁砍沙发呢?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不对,你本来就有病,神经病啊。”
翟缙被兰郁噼里啪啦一通批评,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满脸歉意的收刀回鞘,然后弯腰从荷包里取出几枚铜钱递到兰郁面前。
“......”兰郁无语地看着他手上的那几枚铜钱,一时之间都没法思考接与不接。
翟缙似乎有所顿悟,又用一锭银子换下手中的铜板。
“钱就不要了,不如你把她解开?”他定是知道那几枚铜钱的价格不够。兰郁哑然失笑,不失时机地指着米筱筱说,“这里是那个女孩子的家,你把她定住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现在又毁了她家的东西,以后她若向你发火我可保不了你的人身安全。不如......”
兰郁的意思翟缙都听得明白,他淡淡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先在苏依娇和魏寒身上左右开弓连拍两下,这两个家伙就像两个肉虫开始在地上蠕动,兰郁上前扶起苏依娇,魏寒也自己揉着眼慢慢坐直身子,两个人懵里懵懂的样子就像刚睡醒。
兰郁这边才把苏依娇扶到沙发上坐稳,那边就看到刚得自由的米筱筱伸出右手就想抽翟缙耳刮子,可惜手还没挨着脸颊就被翟缙钳住,米筱筱依然不死心,左手继续,翟缙轻轻松松又把她的左手捏住,这下米筱筱更恼了,飞起一脚朝翟缙的裆下狠狠踢去。只见翟缙松开两只手脚尖一点,身体高高弹起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漂亮的后翻,然后稳稳落在客厅中央。
“哟呵,玩儿杂技?你老兄原来是杂技演员啊,身手不错。”魏寒本来正在想自己刚刚怎么了,怎么稀里糊涂睡到了地上,结果却一下被翟缙的精彩表演给吸引,他兴奋地走上去本想问翟缙身体还有无大碍,谁知却被翟缙误以为魏寒也想打他,而他又不想伤害对方,于是一个拔地而起,弹到天花板上像个蜘蛛侠跟上面的吊灯紧紧贴合在一起。
这个动作就大大超出了杂技表演的范畴,立时震惊全场。魏寒愣了一秒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鬼啊--”转身就向门口逃,等他打开房门回头却看到三个女士还傻站那儿,于是着急地使劲招手:“快跑啊,快跑,你们还傻站在那儿干嘛?”
苏依娇是真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逃跑的意识。兰郁却乐了,心里直嘀咕:这功夫,少林寺和尚都没有吧?米筱筱也怔住了,她被翟缙定住的时候眼能看耳能听,虽然也很疑惑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现象,但她根本不相信兰郁说他是古代人。不过看到刚才的一幕,她问自己:现代人不借助外物外力能做到这样吗?
就在所有人还呆立原地傻瞪着这个男人的时候,贴着吊灯的翟缙对吊灯上安置的十几个发光发热的灯泡产生了兴趣,他这一生还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炙热的物体,好奇心驱使他伸出手想摸一摸灯罩下这些圆圆的,可爱又神奇的东西,谁知手刚碰到,就被烫得‘啊’一声叫。
“哈哈,”兰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向翟缙招招手,“你下来,我告诉你那是什么。”看翟缙在犹豫,她把声音放温和了些,“你不要怕我们,你现在这个样子,害怕的应该是我们几个,何况我们之间没有谁会想要伤害对方的,是吧?下来吧,让我们把整件事捋捋清楚,这样才能帮到你。”
似乎是兰郁眼睛里的真诚和友善打动了翟缙,他把手脚一松,轻飘飘就落到她的身边。
“来,让我看看你的手,烫得严不严重。”
翟缙摇摇头,红着脸把被烫的那只手捏成拳头藏到身后。兰郁让他坐到沙发上,结果沙发出乎意料的柔软又把他吓了一跳,他的脸更红了。
这次兰郁没再笑话他,只是招呼大家各自选地方坐好:“我下面要说的事听起来有点光怪陆离,它的离奇程度可能会让大家没法接受,其实我这会儿都还没有完全接受,所以我才要说出来跟你们一起商讨。”
“关于他的?”魏寒这会儿选择坐在离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他用手指着翟缙心有余悸地问。
“是的。”兰郁严肃地点点头。
“你别告诉我,我们这大晚上的在森林里遇到了个人猿泰山。”魏寒五花八门的小说、电影看得多,想象力自然也够丰富,看翟缙光着半个身子吊在吊灯上的样子,再想想这个人是在森林里遇到的,他不自觉就联想到了人猿泰山。
“人猿泰山?”兰郁闻言一愣,看看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翟缙,用这个词来形容他还真有点贴切,“呃......人猿泰山就不是了,照我的初步推断,他应该是一个从明朝穿越到我们这儿的古代人。”
兰郁说完这几句话后停顿,她得等她们消化。果然,屋子里出现长时间沉默。随后最先爆发的是魏寒,他‘嘎嘎嘎’地先来了几声怪笑,接着就是一句:“扯淡!”
自从被解了穴道后就没说过话的苏依娇,这时候也忍不住幽幽地抱怨:“芋儿,天都快亮了,你能不能不讲故事,直接进入正题,完了我们好去洗澡睡觉,你现在到一身干净清爽,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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