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为何呀?”宇文重全身一紧,紧抓着宇文孝直衣袖,不解问道。
宇文孝直窝在一边,黯然自语道:“但愿此女不是文若命中劫难,否则,我族危矣。”
“什么?老主人是说,这位姐姐是我族劫难?”
“重儿,记住我今日所说,切忌。”宇文重伏起身体,低摆衣袖,已是多日不曾熬到这晚,困意袭来,转过身去,无声睡着。宇文重出神凑近宇文孝直,老头话只说了一半,难免有些扫兴,腾出手来,掀起宇文孝直一缕胡须,真想一根一根拔弄下来。
宇文重犹疑再三,见宇文孝直老态龙钟,不忍捉弄,叹息间,已为老人盖好被褥,吹灭油灯,扶手作揖去了。
文若回到茅屋,走进卓雅房中,见卓雅将被褥踢在地上,睡得张狂,便没理会,本是想共商计划,以定何日返程,何日送卓雅回乡,可今夜与宇文孝直这一番酒醉下来,文若心头之绪如大石压胸,无处倾诉,亦不能释怀。
文若有些困了,也不走了,躺在卓雅踢掉的被褥上,蜷缩身子,裹得像个婴儿,闭眼自语道:“天下,就算天下拱手让我,享尽权力之欲,万世流芳,此生孤苦,又有何用?”
不知不觉间,文若鼾声溅起,睡着时,茅屋之外,日从东出,谷外天已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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