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顾阳景兄弟已经睡熟了,季安宁很是用心想要睡沉下去,只是车厢外面的风声,还有那隐约的说话声音。
顾石诺怀抱着她,感受到怀里的人,他低声问:“睡不着?”季安宁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白天睡了,晚上有些睡不着。”
顾石诺伸手轻抚她的发,低声说:“你睡吧,夜里有人守夜。”季安宁伸手握住他的手,问:“夜里,你会不会出去巡防?”
顾石诺稍稍沉默之后,说:“下半夜,我带队守护。”季安宁握着他的手,提醒说:“夜里冷,你多穿一件衣裳。”
顾石诺手抚顺她的发,低声说:“你只管放心入睡,有我在。”季安宁轻轻叹气一声说:“十哥,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去都城,刚开始会不会很难做?”
顾石诺的手,在她的发上,稍稍停了停,低声说:“会,在那里,初初都会很难。宁儿,出了熟州城后,那里对我们都是一样的地方。
宁儿,我们从此之后要飘落在他地,努力为我们的孩子建立一个安稳的家园。”季安宁稍稍想了想她嫁给顾石诺之后的事情,她的脸微微窘红起来。
她低声很是不好,我都不曾帮你做一些些的事情,都是你自个去面对外面的事情。”
顾石诺嘴唇边泛起深浓的笑意,他只觉得怀中人是一个宝。那家的妻子会堂而皇之的与自家男人说这样的话,她们大多数会借着退让来表功劳。
顾石诺突然想起顾家七夫人来,她在儿子们的面前,一向会表明她如何的辛苦持家,如何的为了他们在顾家七老爷面前委曲求全。
童年时的他,他是很相信顾家七夫人的话,听他的话,为了他们去一次次拦顾家七老爷的路,一次次受顾家七老爷持冷眼相待。
顾石诺的嘴唇擦拭过季安宁的头顶,他的妻子不会这般的利用儿子们来成全她的小心思。他笑了,说:“宁儿,你不要变,这样的你,正好。”
季安宁有心抬眼去瞧顾石诺的神情,她抬起头来,瞧见顾石诺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眼眸。他的长发散在身后,一张脸在黑夜里五官分明峻朗夺目。
季安宁很是感叹的说:“十哥,你生得很美。”季安宁一向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从前她很少会这般静心去注目顾石诺。
当然顾石诺从来也不曾给予她这样的机会,他待她是亲近,却还是暗藏着距离感。季安宁伸手触摸顾石诺的脸,她的手心感受到他脸上不同寻常的热度。
季安宁赶紧散开手,她笨拙的转移话题,说:“十哥,今晚的夜色一定很美。”顾石诺瞧着敢做不敢当的人,他笑着说:“如何的美?”
季安宁这一时不知他说的是那一句话,只是想着男人们大约都不喜欢听人提他生得美。她想一想说:“月亮圆又美。”
顾石诺忍住到嘴边的笑声,这样的夜里面,声音会传播得很远。他笑着挨近她说:“今天可不是十五,月亮还是小弯月呢。
娘子,你瞧了这么久的夫君,又动手摸了摸,那你觉得我生得俊吗?”季安宁的脸皮只是这么多年不曾磨练过,所以有些薄。
只是她想一想,那种厚脸皮的功夫,只怕还要重新拾起来常磨练功夫。都城那样的地方,她将来面对的夫人们和小姐们,只怕是一个个脸皮都不会太薄。
季安宁思忖过后与顾石诺说:“十哥,去了都城,我能帮你做什么事情?”顾石诺伸手把她的头发理了理,他顺手为她挽发放在身侧。
他低声说:“宁儿,照你之前的行事去做。我早已想好了,我们在朝中无人,兄长们如今还在起步时期,而且他们走得都是清流路线,我能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添麻烦。
而如我的性情,你就是有心想要当一个长袖善舞的妻子,只怕也没有你的用武之地。你还是如从前一样,做一个性情安分守已不沾尘埃的妻子。”
季安宁轻舒一口气,说:“十哥,你真要我去长袖善舞应酬人,我想一想都有些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这种心眼不多的人,只怕是还不够别人凑上一小碗碟的小菜。我做自已最舒服,我知道如何做。十哥,你放心,只要别人不故意来惹我,我一定不会惹事。”
“嗯,就是有人来惹你,你也别怕,应该怎么对付,你就怎么上手,只要你占了道理。我堂堂正正的一个大男人,不能我在前方拼命,我的妻儿在后方受委曲。”
“好,我们做一对人不犯我,我们不惹事的夫妻。人若犯我,我们不怕事的好夫妻。”季安宁很是坚定的与顾石诺表明态度,却换来他深皱了眉头。
顾石诺是深知季安宁不是特别擅长言语的人,他听说她儿时气极的时候,有一次是直接对人动手。
顾石诺想了想说:“去了都城,早上你早起片刻,我来教导你练一练身手。你的身体是不错,可是生孩子多少会伤身体。将来我们还要孩子,你要是身体,还是要多练练”
季安宁皱眉头起来,说:“我嫁进你们顾家之后,我可是连小病都不曾生过一次,我的身体好得很。”
季安宁说完这话之后,她想起她在娘家的时候,就是有什么小伤风,也是在被子里闷着出一身汗水,第二天就与正常人一样。
难道是这个时代的空气质量特别的好,所以她的身体是女汉子的身体。她身边的人,除去年纪老的人,好象一个个也是常年身体健康得可以上山打虎。
季安宁很有些奇怪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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