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晚本就比白天来得凉快些,但此时青易阳周身寒气内敛,反倒让他感觉周围暖和起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青易阳才渐渐恢复知觉,那股寒气已是散去,他的身子也慢慢还暖。
“呼,哈。”他嘴中冒出的白雾寒气,清晰可见。
青易阳缓缓转动脖子,“嘎,嘣”,他刚才脖子歪着的姿势保持的太久了,现在很是酸痛,他转过身子,喃喃道:“怪了。”
青易阳屏息聆听,远处正屋的嬉闹声依旧如此,像方才那般并无异常,应不是屋内的人,他背对着大门站在那儿许久未动。
这期间也没有其他任何异常再出现了,青易阳左手向后摸去,他这是想看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噔”他的无名指尖敲在那门上发出声响。
“噌”
青易阳瞳孔猛地放大,神色惊恐,一把像方才一样的寒剑已是直指其眉间,仿佛那寒剑就在等他向后退去而后舔尝他的鲜血。
青易阳方才双眼没有眨动,那寒剑犹如凭空出现一般,速度极快,以至于青易阳毫无任何反应,已是被那寒剑制住,此刻青易阳的眉间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似乎下一息那剑就要刺穿他的脑袋了。
时间不过半息,他的情况比他第一次碰到寒剑时更为严重了,那寒剑传来的寒气逼人,那股冷冽直接让他眼前一片漆黑,头部更是剧烈疼痛起来,瞬间让他失去了行动力。
他的双眼彻底看不见了,不仅如此他的耳边也传来“嗡嗡”巨响,他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无法看,无法听,无法想。
他靠着仅有的意识,让身子向前倾去,他怕自己向后摔去后,不小心将门推开了,那把悬在他双眼前的寒剑定是会将他贯穿。
青易阳自以为他脚下在挪动,其实他根本没有挪动分毫,这只是疼痛带来的错觉罢了。
又是过了半柱香。
青易阳眼前能看清楚些东西了,不过还是有些昏暗,他苦笑摇了摇脑袋,自嘲方才实在是太过大意了,幸好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青易阳的修为不足以抵御这把寒剑,所以还是不要再次尝试的好,这应该就是七爷口中说的阵法吧?
七爷像是对阵法一事极为了解,在覆水城中林府居住时,七爷就与青易阳讲述过,不过青易阳也是听不太懂了。
修真界的东西确实神奇,就像之前在四象阁里那伙计说到符箓属性时,他也是懵懂,何况他炼制符箓的经验已是有二十年有余,但他后来看到道符杂录时,他发现自己对于制符术所知甚少,何况其余基本道符杂录他还未看到。
青易阳突然想到那些书时,他便有些游神了,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忘记那些杂念,他闭目凝神,通过引导体内自身的灵力来感受周遭。
忽地,青易阳发现远处正屋不像是方才那般嬉闹了,周遭异常的安静,他亦是听得到屋中传来的低声碎语,只是听不清楚那里的女子说着些什么话罢。
青易阳缓缓睁开双眼,自嘲一笑,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心神,他心道,难道要和木老头一样,诵经拂心么?
青易阳也知自己有些不对劲,而且身子愈觉乏累,他便没有兴致在此研究这埋布在此的阵法了,身子是因为他受伤了的缘故吧,或许是其他原因,谁又说得准呢。
但他总归不能在此晃荡了,他心想,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和仙姑打声招呼后,在离去罢。
那正屋中的人亦是散去了,应是都各自回去歇息了,所以这院中没了光亮后,更是昏暗无比,青易阳对于找回去的路也有些吃力,这地方也不知是怎么的,这天色怎会这般漆黑。
青易阳脚下的步子很轻,他尽量保持周围的安静,能让自己循着黑鳞的那低沉的打呼声回到那间侧院中。
虽寻路的方式有些不太寻常,但这侧院也并非太远,所以不过一会儿,青易阳便看到黑暗中那簇幽绿鬼火,不,应是两团。
青易阳看到鬼火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发现自己今天真是被那寒剑冻傻了,他笑意不减,他翻手打出一张火灵符,那火灵符便在他手掌间发出红芒光亮,光亮映着他的脸庞,也撕开了周围的黑暗。
黑鳞似乎也有所感知,忽然翻了个身子,将青易阳吓了大跳,他小心绕过黑鳞。
青易阳经过黑鳞时,那黑鳞突然整个身躯一颤,与青易阳靠近的那半边身子竟是向后缩了缩。
青易阳一皱眉头,他以为是自己惊扰到了它,不过看它并未惊醒后,他便推开了屋子,一切都很是正常。
之后他便回到了屋中,合上了门,当他躺倒在床上后,困意上头,他竟是倒头就睡下了,兴许是他真的有些累了。
屋内昏暗安静。
屋外万物沉睡。
……
“咔嚓”一声异响从青易阳床下传来,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但他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喀,喀,喀。”这声音并未停止下来,反而蔓延开来,像是冰河开裂一般。
床头的木雕竟是结上了白霜,青易阳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不过他的呼吸中,吐出的白灼之气,透出让人胆寒的气息。
床下的木板已是裂纹横纵,眼看就要碎裂了,青易阳突然环抱起自己,他嘴唇发白且不停哆嗦念叨:“冷,好热,啊……”
他身体不自觉得颤抖起来,且嘴中不时说着些胡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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