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单身宿舍,一栋五、六十年代苏联援建时修建的苏式砖木结构小楼,中间高耸,两头低平,建成后便作为校革委会办公地使用,直到那十年结束,才被该成学校办公室,后来改革开放,学校修了新办公楼,又变成了教师单身宿舍沿用至今。
小楼有两层,第一层是男教师宿舍,第二层是女教师宿舍,两头楼梯转接处装有铁门,钥匙只有女教师有,楼梯转角上下修有公共卫生区域,卫生间、洗漱池都在这一块。
考虑到女寝室不方便男同学进入,也怕晚上万一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发生,把别的女学生吓出个三长两短来,避免节外生枝,所以主任特地将荆萍跟吴老二安排到了教师楼二楼洗漱池旁的屋子里,原来住这间的女老师前段时间结婚搬走了,空出的屋子还没安排,便宜二人。
当然,这其中也有主任的深思熟虑,要是两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弄点啥事出来,起码旁边能听到动静,可以及时过来制止。
特地给隔壁女教师打好招呼,主任留下一把钥匙,一个包,交待几句后,掉头离开房间,留下二人,一个拘谨地坐在床头,一个半躺在窗边双人布艺沙发上,空气中充斥着尴尬。
傻傻地坐了一会,吴老二觉得有些无聊,想该不该说些什么把两人之间沉默打破,可看到床边低眉顺眼的荆萍,溜到嘴边的话,被自己咽回肚里。
荆萍同样有些难受,第一次跟一个男孩同处一室,心里像揣了只爱活蹦乱跳的兔子,乒乓、乒乓地到处乱跳,悄悄用眼角扫了那呆子一眼,比根木头好不到那去,心里又埋怨、又气愤,你就不能先说句话么,随便说点什么都行啊,可惜,沙发上那家伙调频明显不在自己电波发射范围内,依旧仰头望天,把自己当成了透明的玻璃人。
又过了许些时间,或许埋怨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不想再继续沉闷下去,没有任何沟通,二人同时开了口,
“师姐”
“运”
眼神,交汇、闪躲,再次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红脸、低头,微笑同时在二人脸上绽放,笑容逐渐扩大,“哈哈哈哈哈……”。
“师姐怕么?”
“嗯”
“别怕,有我”
“嗯”
“没事的”
“嗯”
“能换个字么?”
“嗯…啊~?”
有了良好的开头,二人不在感到拘束,叽叽喳喳地聊了很多,都感到对对方的了解上了一个新的层次。
……
抬手看了看表,吴老二把写字台上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麻烦主任准备好的狼毫和朱砂,倒了杯水,把朱砂混进水中,用毛笔在杯中搅拌,等水全部变成鲜红,掐诀、念咒,一气呵成,再看那杯鲜红的朱砂水,隐隐泛起金光。
荆萍站在吴老二身边静静看着,等他全部做完,好奇的问道:“运,这是要干什么啊?”
神秘的笑了笑,吴老二道:“画符”,提着浇满朱砂水地毛笔走到门边,提神聚气,抬手起符,画胆,结煞,动作行云流水,漂亮之极,提笔收手,门上金光乍现,隐入其中,又浇满朱墨,依次在窗上,床头,墙上画好,放下笔,满意的点起头,“不错,老头教的新招数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做好准备工作,吴老二站到了荆萍面前,“师姐,咋们到沙发那边坐吧,时间还早,我有事情给你说一下”。
“嗯”,答了一声,二人走到沙发边,稍微隔点距离,双双坐下。
“师姐,前几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荆萍思索片刻点头答到:“还记得”
“可以给我说一下么?”
“嗯,事情是从我在学校跳蚤市场买了那个水晶蝴蝶发卡开始的……”
……
跳蚤市场是在校老生交换物品开设的,新生进校前一天,荆萍在跳蚤市场上见到一个非常漂亮的水晶蝴蝶发卡,像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吸引着自己,问了问交换条件,对方只要了些饭票,痛快地给了饭票,荆萍拿着发卡欢跳回到寝室,对着镜子,迫不及待地带到头上,噩梦就此降临。
刚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头晕,恶心,荆萍没在意,以为自己有些感冒,吃了几颗校外诊所开的药片,回寝室睡了一觉,可睡着后,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名身着白色长裙的长发女生,浑身湿透,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身后全是水渍脚印,虽然看不清模样,但荆萍知道那一定是极为恐怖的一张脸,就在那女生尖锐的指甲快掐到自己脖子的那一刻,吓得满头大汗地惊醒过来。
随后自己开始一点点变化,自闭、抑郁、喜欢一个人到偏僻、昏暗的地方独处,不时地会想到自残,了结自己的生命,虽然知道自己不想这样,可荆萍却感到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像一个局外人般,只能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没有任何能够插手的余地。
直到在后山碰到吴老二,被他猛地吼醒,送到医院缝针,让荆萍心中感激不已,可好景不长,晚上被送回寝室后,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再次袭来,自己被再次隔离,就像被关进一个玻璃牢笼,只能看,不能动,当夜,见到自己飞身从寝室窗口跃出的那一刻,心中除了感到无比的绝望,再无它想。
站在躺在血泊中的自己身边默默地看着,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心中开始滋生出一种愤怒还有想要报复、毁灭一切的情绪,还好,吴老二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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