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得那么远,大姐就能感觉到那个小男孩儿特别亲?是不是有些不靠谱?好像也不是,仔细想想,我看照片的时候,盯着虎头虎脑的小小子,不也觉得怪怪的吗?
怎么回事?什么原因让远处观望的大姐生出强烈的感应?是第六感?是血…血脉至亲?难道…难道…难道相貌酷似申秋的小男孩儿真是我的儿子?
我的天!血液凝固,呆愣着,张利远的大脑空。info
"你…你说实话,当年,申秋有没有可能是怀着你的孩子离开的?"握着向春早的手,看着三弟,张凤飞的声音微微颤抖。
"那时,我们两个都昏了头,都不冷静,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她…她告诉我她流产了,当时我是气上加气,就更不原谅她。难道她骗了我?可我明明看到诊断书了呀。"突如其来的冲击,令张利远语无伦次,词不达意。
"哎呀,诊断书不会造假?你傻啊?怎么轻易就信了?"扣着三弟的手腕,张凤美嚷道。
"二妹,小点儿声,别惊动了爸妈。"目光嗔过去,张凤飞眉头紧锁,"那个小男孩儿的年龄是关键,不能光凭直觉,得想办法找到他们才行。"
小男孩儿是我的儿子?
孤身一人过了近十年,竟然冒出一个儿子来?可能吗?故事里的煽情桥段在我这里重现?我怎么觉得像是听天书!耳朵里听大姐说话,脑子里却灌满了浆糊,张利远的思维陷入困境,不能自理。
"大姐,你的直觉一向很准,那个小男孩儿应该就是三弟的,我们赶紧想办法把他找回来吧,也好让爸妈开心啊。"一直没有孩子的自己简直就是父母的心病,张凤美对这样的事分外敏感。
找回来谈何容易!一个人若是存心躲避,怎能轻易露出行踪,没有线索寻找,等同于大海捞针,看着眼神游走的三弟,张凤飞叹气道:"已经找了,只是还没有结果。"
"对了,我想问一句,申秋在这里没有家人或是亲属了吗?"静于一处,认真倾听的向春早插话道。
"她的父母都是军人,流动性很大,他们那一批人后来大部分都离开这里了,应该没有人了解他们的底细了。"又是一声叹息,张凤飞不愿想起为了三弟的终身大事,张家人这些年来付出的努力与纠结。
"哦"了一声,建议无果,向春早回归安静。
拍了拍向春早的手,张凤飞又是一声长叹。
"你怎么了?醒醒脑吧!火烧眉毛了,呆呼呼的想什么呢?"听着大姐一声接着一声叹气,狠狠拍了一下低头不语的三弟,心烦意乱的张凤美又大了嗓门。
"哎呀,你不能轻点儿!我…我不正想办法吗?"揉着生疼的胳膊,张利远不但醒了脑,也看见了向春早眼睛里的忧伤。
唉,真是个感性的女人。她怎么会知道,申秋毅然离去的原因里,她心爱的韩秋实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尽管秋实对此一无所知,可我的心里却是明镜一样,当年要不是他的存在,我怎会这般模样?谁来告诉我,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怎么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这件事我是彻彻底底的局外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推了推眼镜,咽了咽口水,面露难色,向春早低头不语。
“大姐,我…”看到向春早的不自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于救场,开了头,张利远却不知道还能在说些什么。
"别我我的了,听好了,今天我把这件事挑明了,凤美和春早都是见证人,以后,你就打不了马虎眼,该找该查你看着办,休想再自欺欺人,得过且过,明白了?"话到此处,张凤飞方才亮出底牌,将了三弟一军。
哎呀,我的大姐,不愧为神龙首不见尾的高人,拍了一下脑袋,张利远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当着向春早的面拆穿自己。
原来她是早有预谋,只是缺乏恰当的时机,而今天刚刚好,她抓住了向春早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因为她知道无论冲着女儿还是冲着自己,立场决定作为,向春早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性情使然,反而会尽力督促和帮助我完成这件事。
高手!高手!佩服至极。
心中叹服的张利远还末平复情绪,向春早那里轻轻的一字一顿道:"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就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利远,在我面前,大姐揭你疮疤,你如何作想,我不知。我以为大姐这么做,等于刮骨疗毒,她可谓是用心良苦,你要是还作茧自缚,就真的无药可救了,而我,也只会小瞧你。"
啊,说得真好!太贴切了!话音落下,姐弟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互间点了点头,禁不住心生敬意。
"春早,谢谢你理解我的难处,把我的儿子交给你,是我的幸运,真是太好了。"拉着向春早的手,张凤飞眼中湿润,"突然间,我特别特别想见一见苗苗,看看我们家人赞不绝口的丫头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呀,俊着呢,大眼睛、双眼皮、细高挑,模样不太像春早,不过气质和春早很相像,放心吧,肯定配得上我们家大末。"伸着懒腰的张凤美嘻笑道。
"模样好自然好,关键是为人,是不是?"轻轻拍了拍向春早的肩,张凤飞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四个人谈兴颇浓,都没有注意到父母亲卧室的门早已开启了一道细缝,而倚在床头的两位老人正屏气聆听。
“老头子,听见了吗?我们有孙子啊!”耳聪目明的老太太贴近老伴的耳根,眼里含着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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