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润端着一碗粥正往张碧亭的房间走去,却碰见了那日在张霊身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手上也端着东西。那男子见曾一润手上端着粥,笑道:“我这里是药,你那里是粥,倒也巧了!”
曾一润道:“无巧不成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他俩人来到了张碧亭的房间,那男子正想敲门,张碧宵就把门给打开了,张碧宵道:“廖青大哥!”
廖青笑了笑道:“碧亭醒了吗?”
张碧宵道:“醒啦,就是失忆了!”
曾一润和廖青连忙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张碧亭看着眼前两位男子,着实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是谁了,只觉得似曾相识又不识,好似梦中人那般。却也道不清楚缘由。她走到曾一润的眼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曾一润认真的看着张碧亭道:“我叫曾一润!”
张碧亭缓缓道:“曾,一,润,润之以风雨,注定沧桑…那我呢?我叫什么?”
曾一润道:“你叫张碧亭!”
张碧亭看着曾一润,而曾一润也看着她,张碧亭刚才问的问题曾一润不知答了多少次,他甚至知道当他再见到张碧亭的时候,她也许还是会问你是谁,我是谁这种问题,但是他愿意回答,哪怕每天都问,他也愿意回答。
曾一润示意着张碧亭坐下,又端起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张碧亭,张碧宵和廖青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吃惊了起来。
廖青对着张碧亭道:“碧亭,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啊!”
那张碧亭看了廖青一眼道:“刚才姐姐都叫你廖青大哥了,我再问你岂不是明知故问了?”
那廖青长叹了一口气,对张碧宵说道:“宵,我们的碧亭虽然失忆了,可是这嘴巴还是不饶人呐!”
张碧亭喝完粥后,看了那一碗药,对着曾一润道:“阿润,我能不能不喝那药啊?”
曾一润笑道:“良药苦口,你喝了这药我就带你去玩好吗?”
张碧亭嫣然一笑的点了点头,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口气就将它给喝完了,曾一润和张碧宵异口同声道:“慢点喝!”
张碧亭笑嘻嘻道:“廖青大哥,这药为什么一点都不苦啊!”
廖青笑道:“傻妹妹,自幼时你就害怕吃药,总是嫌药苦,所以我每次给你熬药时都会加一些蜂蜜进去。说来也惭愧,只知道给你熬药却忘记了你还没吃饭呢!还好你的阿润给你端来了粥,不然我这药怕是喝不得了!”
张碧亭道:“廖青大哥可真是巧舌如簧,八面玲珑啊!”
张碧宵道:“三妹,你这话以前可是说过无数次呢!”
张碧亭嫣然道:“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复记忆了?”
张霊从门外走了进来道:“忘记了就是忘记了,你还想着恢复记忆?”
曾一润见张霊走了进来便站了起来,而张碧亭依旧坐着,道:“失忆的人又不是你,你说得倒轻巧!”
张碧宵拉着张碧亭的衣角,又道:“爹爹,三妹她刚刚醒,她…”张霊打断了张碧宵的话,道:“既然已经忘记了就忘记了!别再惹是生非了!”
张碧亭道:“你谁啊?要你管我啊?”
张霊顿时怒火在胸中翻腾,许久道:“你走吧!去过你想过的生活!”说完转身便离去了。而廖青和张碧宵追了出去。
张碧亭站了起来,正准备走出去,曾一润拉住她,张碧亭道:“你说,我能去哪里呢?”
曾一润将张碧亭拉到怀里抱着她,道:“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好吗?”
张碧亭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走!”说着睁开了曾一润的怀抱,又拉起他的手走了出去。
张碧亭和曾一润刚经过花园,便看到了张霊和张碧宵还有廖青。只见廖青道:“潭主,碧亭她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啊!”张碧宵连忙道:“是啊爹爹,何况碧亭她现在武功全失又失忆,你就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
张霊长叹一口气道:“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想来也是命啊!你娘走了,却留下了老三……!”
张碧宵和廖青听得一头雾水的,张碧宵道:“娘亲在静月庵好好的,爹爹怎么这么说呢?”
张霊摇了摇头道:“都是命啊!”
张碧亭拉着曾一润走了过去,又松开曾一润的手,走过去抱了抱张霊,道:“爹爹保重!”
说着准备走时,张霊拉住了张碧亭道:“老三,你要听阿润的话。”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红宝石戒指给张碧亭戴上,又说道:“这戒指里面有石灰粉,你如今武功尽失,这好给你防身。”曾一润连忙说道:“张叔,我会保护好碧亭的!”
张霊点了点头,张碧亭又抱了抱张碧宵,张碧宵握着张碧亭的手道:“三妹,你要照顾好自己!”张碧亭点了点头松开了张碧宵的手,便和曾一润一起走出了花园,张碧宵又追了过去。
那张霊想了想道:“廖青,你快去静月庵,不能让碧亭知道她娘已经死了!”
廖青道:“是!”说完,便快速的走开了。
张碧亭和曾一润经过落英潭潭水之际方才发现,落英潭的水又静又绿,静的像一面镜子,绿得仿佛那是一块无暇的墨翠。张碧亭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来,便又继续往前走去。
而张碧宵一直跟在张碧亭和曾一润的身后为他们排开所有的机关,一直到他们走出了落英潭,张碧宵才放心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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