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做。”即墨沙也语气十分温柔的对我说道。
这悦耳的声音划过我的耳朵,抬头看看他,开始在心里给他的第一印象打分,直觉认为,这个人脾气很好,是个好欺负的对象。
正当我给他评分时,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当看见他右手食指指尖溢出的一点血时,我的心头划过一丝危险信号,他这是要干嘛?难道要用血画符?我惊讶,还未来得及询问,我的右手食指突然一阵刺痛,抬手一看,已有鲜血冒出,而这时,御风手里的小刀进入了我的视线。
“你干嘛?”我大声问道,可想而知我是有多么的不愿意,竟然趁我出神时偷袭我,太不仗义了吧!
“观月。”耳边又传来即墨沙也温柔的声音。
我才不管他温柔不温柔呢,立刻伸出冒着血的手指到他面前,厉声质问:“干嘛要用血?别人不都是用朱砂的么?”
即墨沙也笑了笑,美眸弯弯的眯着,隔着那一帘纤长浓密的睫毛,我看到洒在他眸里的点点星光。可惜我不是花痴,不会因为他的温柔和耀眼的笑容而就此消火。
正当我又要发作之时,他开口说道:“开门不同于收妖,只有用自己的血才能让符生效。也怪我事先没说清楚,别生气了,仔细看着我的动作,这东西讲究的是连贯性,中途是不能停的。”
“赶紧的。”他的话让我没有继续胡闹的瑕疵,我只能没好气的催促他,却不能说别的。
即墨沙也没有继续理论,而是友好的冲我点点头,然后食指开始在符纸上挥画。我连忙学着他的样子,在纸上上下左右挥动,别无视我的聪明,我照葫芦画瓢的本事可是天生的,不但一笔没错,还和他的相差无几。接着,他把画好的符文贴在正北面的墙上,我照做;他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我照做。
“吾心照明月...”
“吾心照明月...”
“明月为钥...”
“明月为钥...”
“监,吾之心清水洗涤,吾以血液为引...”
“监,吾之心清水洗涤,吾以血液为引...”
“铸启门之匙,开!”
“铸启门之匙,开!”
当看见墙壁上出现一扇黒木赤环的木门时,我不知何时提起的心完全放松下来,暗自送一口气,我朝御风的方向看去,见她竖起大拇指,天真可爱的笑容给了我莫大的前进勇气。
即墨沙也双手推开门,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率先走了进去,其次是御风,我喘口气,也拉着帮着魂魄们的绳子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我莫名的安心许多,看着头顶上灰色阴沉的天空,望着身体四周枯黄随孤风翻滚的诡异蒿草;这样的萧条景象在人们眼中是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而我,却像是回到久违的家乡一样的安心。
这是为何?
御风转身从我的头顶套下一件上衣,我低头一看,是一件绘着太极八卦图的道士袍子。
“...我不喜欢这样穿。”我抗议,哪有人穿着可爱时尚的夏装同时又套着件老土的道士袍子的?而且只有上衣。
可是御风却笑嘻嘻的说:“我也是为你好啊,这里阴气太重,你这血肉之躯当然要好好保护起来呀!”
“......”我脾气很不好,稍有不称心就会发脾气,御风和我一起这么久早就摸清我的性子了,她这样笑嘻嘻的样子,再加上真心纯粹是为我好,真叫我不知道该怎么发脾气。
好吧,穿就穿吧!
走在这条名为黄泉的小路上,萧索的风是不是掠过身体;我紧握着绳子,跟在御风的身后。
接下来,就是把这十五个魂魄送去地府了,以后我就要用这蚊子一般的胳膊去拧南图那大象一般的大腿啦!想想真没什么好激动的。
“沙也,让观月带路。”御风说着,已经将我手中的绳子夺了去,顺势将我退到即墨沙也的身后去了。这一切就发生在眨眼间。
她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而不是征求即墨沙也和我的意见。
即墨沙也听到御风的命令后,驻足回身,微笑着将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盏灯笼交到我的手上,然后退下。
望着手中跳着诡异灯笼的诡异灯笼杆,又看看那盏忽明忽暗的灯笼。道:“我不知道路,让我带什么?”
“你只管走就是,这黄泉路只有一条,你还能走出别的不成?”如果只是听不回头看,我以为这是哪家的深闺小姐的话,可是回头看去,只有御风那只妖精在天真烂漫的笑着。
我剜了她一眼,心里不爽极了,这本来就是黑白无常的活,我一个凡人,又是头一次押镖,就不能指点迁就着点我?
“记清楚路,以后就是你一个人来了,莫不可迷了路回不去呀!”
可恶.....听她的口气,怎么像是个把我骗上贼船的贼船长啊!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坑了,可又怨不得谁,谁叫我一看见御fēng_liú泪就心软答应她呢!
是不是因为心里窝火才会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走路轻飘飘的?
我真的是一肚子的火啊!还以为能亲眼看着那十五个魂魄进入轮回道呢,没想到那该死的黑白无常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去,说什么府中鬼气太重,怕熏着我们。切,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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