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当时我气得说不出一个字,立刻忍着恶心的劲跑到外面的龙头下狂洗脸,房间里传来娜娜断断续续的大笑得意声。
晚上,我只有坐在窗口底下一张椅子上郁闷的度过难熬的日子一晚。蚊虫遍布,备受折磨,无论身心,都极为痛苦。
“睡了没?”夜里四点多,娜娜从黑暗中轻声哼了一句。
“睡你妹!”听到她的声音就来气。
“好了哦,不再是以前了啊。不看看你之前那猴急样多猥琐,多久没碰女人了?”
“要你管,真晦气!”我心想着碰到女人那些脏东西今后一定会倒霉,读书时四眼就不小心踩到一次,不是丢钱就是平白无故受点血光之灾。光是作为旁观者,都能感受到未知死亡前的恐惧。
“唉,我知道无论怎么样都摆脱不了以前的污点,有段时间轻生的念头一直徘徊在脑里。总害怕接客的时候遇到家里的熟人,你说,像我这种女人,是不是不该有好下场?”
娜娜换了一副语气,一股多愁善感的氛围刹那间充斥满了整个不足15平的房间。
一时之间,我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
床上响起嘎吱的声音,估计娜娜换了一个睡势,然后她自顾自的继续说:“我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家里实在太穷,小学毕业就跟着亲戚出来工作,除了服务员还是服务员,最后真变成了为男人服务的服务员。好多次想上岸,想到今后怎么面对自己的老公,可是全家都在等我的工资生活、上学。每一次接了一个客,都在心里算一笔账,需要接好多个才能达到目标。”
“你现在不是已经嫁人上岸了吗?”
“对呀,那次接待了你最后一个,就上岸了。”
“那么巧,原来我是你最后一个目标的男人,有序号吗?”
“刚好第1000个!”
“……”
接着小房间里高瓦数的灯泡亮了,我眯着眼睛,娜娜神情慌张,动作利索的从床上滚下来。
我被她的慌张渲染,也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急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只见娜娜迅速从挎包拿出一小团白色的东西,然后百米冲刺的速度到房间外的卫生间里,整个过程只持续了数秒,当中还不忘回我一句:“崩了,要血崩了!”
几分钟后,娜娜精神抖擞的飘了回来,而我的心脏被这么一惊一乍,也全然没了睡意。
娜娜百般无聊的坐在床边摇晃两只脚丫,我心情烦躁的抓挠着被蚊虫叮咬的皮肤。
娜娜走过来拍打我的手,从挎包里摸出一瓶风油精,小心翼翼又认真的替我抹上。
我实在憋不住心中好奇,问:“你们女人的包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怎么啥玩意都有!”
娜娜用一双大眼瞟了我一眼,又继续低头认真的抹风油精。
我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低能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对娜娜的偏见和态度悄然改变了一些。
“娜娜,你是个有趣的人。”
“夸还是贬?”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胡说,我可是你大……”
我像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想想又摇摇头,衡量了一下,心里做了个决定:“我把手机那段视频删了吧。”
娜娜突然抬起头,歪着脑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怎么,不打算继续威胁了?”
“我佛慈悲,回头是岸,你是个好人。”说完,当着她的面果断的删掉了那段令自己夜夜观摩的视频。
娜娜很开心的样子,捏着我的鼻子,皱着鼻子笑着说:“小样!”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关系又亲近了许多,似长辈,像朋友,又或许红颜知己。
由于两人清醒万分,心情愉快,当下竟默契的达成一致,即刻上路!
吵醒睡眼朦胧的老板,我们驱车离开小镇,车灯在国道的夜里肆意穿梭,娜娜哼着邓丽君《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的歌。
这一路畅通无阻,再过7个小时,娜娜就到家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堵在了318国道。
天已经蒙蒙亮,我和娜娜开始精疲力尽,精神萎缩,频频打哈欠。
“tmd,好困。”
我发呆的看着挡风玻璃,一动都不想动,说:“娜娜,别动不动就出口成脏,怎么说你也算个美女。”
“tmd,前面是不是撞死人了啊?”
“谁知道,你要困的话就睡会。”我边说也边闭眼,有些后悔做了半夜继续上路的傻逼决定。
“我想尿尿!”
“下车,整片大地你做主。”
“前后左右都是车,怎么说我也是个美女,随地小便岂不是便宜那帮司机佬……”
娜娜噼里啪啦说一堆咒语,我的头开始有些剧痛,随手从座椅下掏出个空瓶子递给她,然后继续闭眼补眠。
瞬间听不到娜娜说话,估计此时正用哀怨的目光盯着自己,接着便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跟着闻到一股淡淡的尿臊味。
“唉……”
我无奈的打开车门,走下车,深深的吸了一口野外早晨新鲜空气。
至始至终,如此小的瓶口,我愣是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滴水不洒的境界。
过了两个小时,车子仅仅挪了不到两米距离。
好在娜娜已经睡得和死猪一样,不用再听她念咒语,我轻轻的打开车门,想徒步上前打听一下。
“红薯、馒头、方便面……”
声音之宏大,从我身后传来,吓了一跳。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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