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来了,坐吧。”
贤妃坐在贤福宫的院子里,看到绯烟,笑的柔和,让人心中提不起一丝反感之意。
绯烟回以一笑,坐到了贤妃的对面。
“不知娘娘唤绯烟前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郡主给本宫诊个脉,顺便也见见让皇上百般夸赞的昭和郡主究竟是个怎样的通透人儿。”
绯烟面带笑意,“娘娘缪赞了。”
心中却是感概,这一个两个都拿着诊脉当借口,苏沐染是,贤妃也是。
可说是诊脉,贤妃却一点让绯烟诊脉的意思都没有。
“郡主尝尝这西域来的雾灵茶,可还合郡主的胃口。”
绯烟拿起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香气四溢,入口生津,贤妃的茶,自然是好茶。
“此茶当属上等。”
言语间,院子中的下人已经尽数被贤妃屏退,绯烟知道,要进入正题了。
毕竟,贤妃的茶,哪有那么容易喝。
“实不相瞒,今日请郡主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绯烟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微微思索。
能让贤妃如今谨慎的,还能有什么事?
贤妃母族早已经衰落,而贤妃的女儿敬和公主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和亲凌月。
说起来也是悲哀,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要嫁给那个年纪足以做自己父亲的凌月皇帝。
皇室公主,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求之一字,绯烟自然是担不起的。”
“不知以绯烟之力,可为娘娘做什么?”
贤妃一笑,“郡主谦虚了。”
“郡主也知道,四年前敬和远嫁凌月,虽然远离母国,但也和本宫一直有书信联系。”
“可从三月份开始,本宫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敬和的书信,而本宫传给敬和的书信,也如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郡主的未婚夫生意遍布四国,所以本宫想请郡主为本宫查探一下敬和的消息。”
绯烟这才明白贤妃所求,也明白贤妃隐含的意思。
敬和公主远嫁凌月,做的是凌月皇帝的宫妃,只怕以贤妃之力难以进入凌月皇宫,而千夜离就不一样了。
贤妃很聪明,她也已经猜到,千夜离的身份,不可能那么简单。
虽然千夜离的生意表面上大多在天宸,可这样一个商人怎么可能只拘于此。
对于敬和公主,绯烟了解的并不多。
只依稀知道敬和公主名为皇甫翎,是贤妃的独女,也是天宸的长公主,四年前和亲凌月,便再无音信。
可皇甫翎身世再凄苦,绯烟也只能感叹一声,且不说绯烟本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之人,如今之际,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可行错一步,可能就是她和苏沐染母子计划的满盘皆输。
这个时候,就算是绯烟,行事也不得不谨慎。
但绯烟相信,贤妃既然找到她,就必然会以足够的筹码交换皇甫翎的消息。
就是不知道,贤妃的筹码能否打动绯烟,能否让绯烟冒着风险为贤妃查探一次凌月。
“公主嫁的是凌月皇帝,只怕绯烟......也无能为力。”
贤妃面色微变,她自然是知道绯烟不可能因为她而冒风险,毕竟她与绯烟无亲无故。
“依本宫猜测,昭王应该也对那个位置有所觊觎,而郡主站在了昭王一方。”
绯烟没说话,而是静静看着贤妃,静等她的下文。
绯烟和皇甫昭共谋皇位,几乎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贤妃知道,并不稀奇。
“本宫膝下无子,而且母族早已经旁落,只想余生常伴青灯古佛,所以谁当皇帝和本宫的关系并不大。”
“但本宫可以支持昭王。”
为了证明自己有这样的能力,贤妃还加了一句,“刘辛,是本宫的人。”
刘辛,皇甫元启的贴身大太监,也是继王安之后皇甫元启的另一个心腹。
只不过,却是没人想到,他竟然是贤妃的人。
毕竟谁也不会觉得一向闭门不出,整日抄经念佛的贤妃竟然会对皇甫元启身边的人动手脚。
最主要的是,贤妃不仅无子,而且没有母族的支撑。
可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势力的宫妃,却是直接将棋子安插到了皇甫元启的咽喉处。
果不其然,能在后宫中活到现在的女人,怎么可能没几分手段。
“本宫以刘辛为交换,换翎儿消息,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其实,以贤妃的性子在谈判时不该这般急躁,可皇甫翎已经近两个月没有消息了,这让贤妃着实有些着急。
皇甫翎,是如今贤妃唯一的亲人,也是贤妃唯一的骨肉。
为了皇甫翎,贤妃也甘愿将自己置于被动的地位。
如今的她,和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区别。
既如此,攥着这般好用的棋子也是无用,还不如交给有用的人。
而皇甫元启的命,也不止绯烟一人想要,贤妃,也想。
说来也是可悲,身为天宸最尊贵的帝王,可他的妻妾之中却没一人想让他安稳的活着。
南宫玥想为皇甫奕谋得帝位,若是皇甫元启迟迟不愿让皇甫奕继位,南宫玥确然不介送皇甫元启上西天。
洛清姿谋划多年,只想将皇甫轩推上皇位,至于皇甫元启的死活,则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又何必费心费力。
而深受皇甫元启宠爱的苏沐染,则是因为寒祁一事恨不得将皇甫元启千刀万剐。
就连最先嫁给皇甫元启的贤妃,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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