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他啊,我好想见他。”
她的音量不大,仿若呢喃。
就像一个等待投喂糖果的孩子,对迟迟吃不到糖果,嘟嘴表示不满。
夜寒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姿态,一直以来,她都是高傲冷然的,今日,却是一反常态。
她就像一个探不尽的宝藏,总能给他无尽的惊喜。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怎么忍心打破她这满满的期待啊。
入宫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笑。
半响不见他说话,绯烟的脸色冷了下来,“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脸上的惊喜不再,留下的只是浓浓的失望。
“绯烟,昨晚下了雪,你身子不好,过几日,我再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他语气轻柔,满是商量,生怕她一个不同意就做出什么。
她却是半响没有反应,夜寒冥夜抓不着她究竟是什么想法。
自从绯烟醒来,她就变了太多,变得他越来越看不懂,猜不透。
只见绯烟缓缓起身,轻抬衣袖,随手将最近的一个名贵花瓶扫落在地。
她在表达她的不满!
夜寒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平息她的怒火。
“你出去。”
“绯烟,你听我说,等你身子好了,我一定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他脸上带着焦急,赶紧解释,却还是得到了女子的一声怒吼。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绯烟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出去。”
一代帝王,为了一介女子,竟卑微至此。
王公公脸色冷到极致,五指不自觉攥成拳头,如果现在出手,是不是能杀了面前这个不知尊卑的女人?
思虑良久,王公公还是冷静了下来,他不是夜寒冥的对手。
“都出去,出去。”
她宛若疯魔一般,打碎了一个又一个的名贵器物。
直到这清欢殿再无一人,她才安静下来,一个人静静缩在床角,眉头深深皱起,仿佛陷入了梦魇。
夜寒冥在殿门外站了许久,见她情绪安静下来,才转身离去。
王公公深深望了一眼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才跟上夜寒冥的步伐,随之离去。
清欢殿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却是没人再敢打开那扇门。
毕竟,绯烟一怒,就连他们凌月最尊贵的皇帝,都只能低声下气却还是吃了闭门羹。
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认清绯烟的地位,那何止是有恃无恐,简直是无法无天。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王公公又回来了。
“慕容姑娘怎么样了?”
一个小宫女硬着头皮答道:“奴婢们不知。”
王公公却是什么也没说,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众人又低下头乖乖跪着,毕竟,王公公可是皇上的人,没有人敢阻止他去看望绯烟,而他所作所为,自然是奉的皇上的旨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公公,就是皇上的代名词。
王公公打开门,只见屋子里满是狼藉,到处都是瓷器碎片。
绯烟还静静坐在床角,一动不动,仿佛不知来人的存在。
王公公关好门,朝着绯烟走去,眼中一道寒芒闪过,下一秒五指成爪,直至绯烟咽喉处!
他想杀了她!
却在距离绯烟只有一寸距离时,生生停住。
王公公眼里满是震惊,他突然动不了了,是眼前这个女人搞的鬼?
“我就知道你会来。”
绯烟轻抬起头,露出那张绝世容颜。
“为什么?”
王公公咬牙切齿说出三个字,想他王越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爬到今天的地位,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今天却栽到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这让他怎么能不怒。
这慕容绯烟,倒是演的一手好戏,就连夜寒冥,都被她骗过去了!
绯烟却是未答,只是淡淡道:“你想杀我啊?只可惜,你还不够格。”
王越冷哼一声,“妖女,死不足惜。”
“你以为你能控制我多久,以你之力,最多能困我一盏茶时间罢了。”
他倒是不知,这慕容绯烟竟然还会医术。
是他大意了!
绯烟却是嗤笑一声,“枉你跟了夜寒冥这么久,竟连我的身份都不知,你以为我妙手医仙是草包吗?”
“只要我不想,今日你就走不出这清欢殿。”
此刻的她,就像主宰生命的女王,举手投足间,尽是傲然之气。
论医术,她敢说,放眼这片大陆,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妙手医仙?
她竟然是妙手医仙!
那个生死人肉白骨却又毒术无双的妙手医仙!
医毒双修,她就是这片大陆的神话!
此刻,他才收敛了眼中的鄙夷,这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绝代女子!
况且,以绯烟的智谋和医术,只怕凌月一统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能让绯烟为已所用,只怕这天下,再也无人是凌月国的对手。
此刻,他终是动了恻隐之心,他这一生所求,不过是看着凌月国日渐壮大,夜寒冥稳居高位。
“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想看看凌月国破,皇权颠覆的盛况,只怕是很有趣吧。”
此刻的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袭红衣,唇角微勾,言语间,便是一国兴衰。
若不能为我所用,便就地扼杀。
王越的心里已经想好,一有机会,必然就地格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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