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宫主殿。
一黑色锦袍男子侧卧于塌,棱角分明的脸,映着刀削一般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飘逸的长发随意散落,胸前微微露出如玉的肌肤,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一枚玉佩,好一个妖孽般的存在。
只见他轻轻笑了笑,仿佛漫天桃花盛开。
“烟儿,为夫想你了呢。”
男子赫然正是绯烟心心念念的千夜离!
更是传闻无数的离天宫尊主。
只见千夜离眉头微蹙,轻轻摇头。
“还有两个月才能见面,真是烦透了。”
“启禀尊主,探子已经派去天宸帝都了。”
天一微微低头,每次看到尊主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真不知道得多么貌美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家尊主的盛世美颜。
“嗯。”
他漫不经心的回了一个字,语气懒懒散散的。
一缕碎发随他的轻微动作滑至耳边,天已只觉得整个人的温度都升高了些。
心中却是默默嘀咕,下次这种事儿还是让天二来吧,
尊主的美色,他一个小小暗卫可承受不住。
其余暗卫:什么?统领说自己是小小暗卫?行吧,那我们都是渣渣渣。
“记住一定要把烟儿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我。”
还要忍受两个月的相思之苦,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缓解一下了。
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姑娘家,可他从不记得尊主认识什么姑娘家啊。
“尊主,这烟儿是哪家姑娘啊?”
天一只觉得周边温度急剧下降,带着薄茧的大手搓了搓胳膊,心中疑惑,明明已经是七月份天气,怎的还是这般冷?
“烟儿只有我能喊,记住了吗?”
天一只觉得今日的尊主,说话有点咬牙切齿的。
还没问出来这烟儿究竟是哪家姑娘呢,这可怎么向尊主回报。
于是,天一再次一脸好奇的问道,“尊主,这烟儿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天一只觉得周边气温下降的更严重了。
今天的尊主到底怎么了,说话怎么一直阴阳怪气的,可他又不敢说……
“再说错你就去邢堂走一圈。”
邢堂,那可是对犯了大错还有叛徒还会用的大刑啊,那种种器具,想想都让他哆嗦。
天一顿时觉得委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主子突然就这么暴躁了?
生怕天一再说什么让他不想听的话,千夜离赶紧说了一句话草草打发了他。
“清远侯府大小姐,慕容绯烟,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天一赶紧一溜烟跑了。
千夜离有些嫌弃,自己怎么就会有这么蠢的手下。
随即拿出手中的玉佩继续把玩,仿佛在透过这枚玉佩看另外的东西。
说起来,这枚玉佩还是他和烟儿的定情信物呢。
只不过,重生一世,这枚玉佩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思绪回到那一日,他为保烟儿自尽而死,灵魂竟然到了地府。
可偏偏阎王却说地府查无此人,他,竟不属于这世间!
既不属于世间人,地府自然也留不得他的魂魄,阎王只得重新安排他还阳,可醒来后却是回到了天启十八年,他和烟儿还未相遇的日子。
明明阎王说了,他会还阳到自尽那一日,如若身体已坏,就再给他安排一个新的,本想着能和烟儿再相见,一具身体弃也就弃了,可偏偏一睁眼却还在离天宫,身体,自然还是那副身体,只不过年轻了三年。
梦里,阎王也曾托梦于他,他问阎王为何回到三年前,阎王竟也不知。
只是猜测定有什么大人物逆转了时空,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对于阎王的猜测解释,他倒是没兴趣,他只想快点见到他的烟儿。
可那阎王偏偏告诫于他,切不可扰乱因果,否则可能会酿成无法想象的后果。
对于什么因果什么后果,他本来是通通不在意的,直到阎王说可能会断了他和绯烟的姻缘之时,他却是沉默了。
他这一生,潇洒肆意,无拘无束,独独和绯烟相关的事,他从不敢大意。
也罢,已经等了一世,也不差这短短两月。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两月时间,竟是这般漫长。
如今不过第一天,他便忍不住了,只得派暗卫前去打探绯烟状况。
百无聊赖的拿起手中的玉佩继续把玩,只期待早一天将它别在绯烟的腰间。
他还记得,她带着这枚玉佩的样子,那么美,那么让他无法自拔。
她就像毒药一般,让他离不开弃不下,唯有逐渐沉沦,才有一线生机。
而他,也甘之如饴,纵然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只要有她在,他便此生无悔。
烟儿,你要等我啊。
轻轻一叹,翻了个身子,隐去那张妖孽容颜,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这一夜,绯烟睡得格外好,没有无穷无尽的梦魇,也没有绝望的刺骨冰冷,只有家的温暖和安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打在桌子上开的正艳的白色茉莉上,散发阵阵生机。
绯烟是伴着茉莉花的香气醒来的,精致的小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这是流萤的习惯,每天清晨,都会给她摘来一束最美的花,只希望她的每一天都充满笑意。
好久了,好久没有在花香中醒来了。
轻轻拨开层层帷幔,绯烟起身时,辰时都要过了。
她一向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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