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携女停留清河郡本是无伤大雅之事。
先帝突然离世,身在东北的恒王作为幼弟,那是必然要上长安城参与送别仪式。
长亭郡主乃恒王陛下的唯一子嗣,陪同父王一同出席已成固定的事态。
借由这个机会,恒王携女在许多年未回的长安城里足足待了二十五日。趁着空闲之时,恒王府上络绎不绝地有那些曾经有些关系的朝臣上门拜访。如此倒也令恒王在旧地捡起了往事憧憬。
事了之后,居封地不得擅自入今的藩王都各回各位。
恒王也是如此,东北至长安差距甚远,进宫拜别宣和帝时,恒王以皇叔的名义与宣和帝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
乾清宫里,时隔多年未曾见过的叔侄已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周回严谨地启声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宣和帝看着一向老实安分,没有祸心的皇叔,问道:“皇叔不必多礼,何事说出来与朕听听。”
周回道:“明日臣便要携女回程,恳请皇上首肯,臣想在回程路上带着长亭四处看看。”
原以为是什么大事的宣和帝带着期待竖耳恭听,哪知是这等小事。
恒王从前在先帝的一众子嗣上最为看重由皇后所出的嫡子大皇子与五皇子。
更是多次在先帝放纵三皇子一党的时候,屡次上奏参三皇子。
这都是对大皇子兄弟的变相保护,宣和帝心中印象深刻这位皇叔曾经为他们做过的事。
宣和帝淡声道:“皇叔与长亭多年未回长安,想要往各地看不看朕理解。自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朕有些事希望皇叔在路途中顺手办下。”
恒王得了首肯,心知宣和帝这是有事要派遣自己,恭顺道:“能为皇上办事,是臣的荣幸。”
宣和帝对恒王的态度很满意,“皇叔,此次朕登基时日尚浅,地位尚且不稳。朕命你路过时各地多加查探可有余党不死心……..”
……..
作为臣子的周回,并着誓死听从圣上的指令。
到了一处新地方,便令长亭自行到处逛逛,自己则是首要去查探宣和帝交代的事。
周回心中自始至终都期盼着,但愿往后长安再无血战纷争。
见识过真正的战场上名副其实的杀戮,那等子为了争夺一张椅子拼的你死我活的例子,已是伤人伤自己的。
路过清河郡一带,这里是众多世家大族的根基。世家大族最为恒心的便是守口如瓶,一条心,想要查到重要的东西很难。
可周回依旧带着亲侍,暗自调查。
可能只为了找到让自己安心的证据,他是守护东北关口的将军,百姓的生存在他这里是头等大事。
再一次探查无果回去暂住的别院,听闻父王归来,周怡烟满心期待地往周回的院子里去。
周怡烟跨入周回休息的院子,直奔厢房,“父王。”
刚刚才坐下歇息不过小片刻的周回笑了,他疼爱女儿,且也爱好被女儿看重的滋味。
周回爽朗地笑声响起,“怡烟来了,父王前脚刚回来,你就闻着味赶来了。”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今长成了大姑娘,周怡烟在周回眼里都是小小的,像只软糯的白毛狗一般。
周怡烟与周回施了一礼,“父王,您去崔府如何了?”
周回前脚离开,周怡烟便满心忐忑不安的在房里焦头烂额,她很想亲自上门,解析更多想要知晓的消息。
身为女子,就算自己不在意那些世俗,也抵挡不住他人的思想。
似乎是觉得周怡烟今日焦急的有些过头,周回不解地望着女儿,“都挺好。”
听到父王轻而易举地带过,周怡烟差点无语凝噎。
也不怪父王看不懂人心,在东北那边豪爽、不拘小节的作态待久了,很难发现细致的东西。
周怡烟缓声道:“父王的谢礼送出去没有?”
得到周回无声摇头,这下子更加令周怡烟生起了在意。
崔府这样的人家,能够不畏金银的诱惑,秉性算是特别的。
既然如此,在周回这里也听不到什么有利的消息,周怡烟也不气馁。
贴心地陪着周回又说了些自己走在外面看到的有趣事物,引得父女俩笑声一片。
……….
沈斯南已经准备着随时出发回程的事项。
减少了在崔府里四处瞎晃悠,崔云君是跑到沈斯南住的院子里才找到人的。
二表哥每日必不可少地提笔写家书给二表嫂…..
崔云君默默无言地坐在一旁忍耐到沈斯南停笔。
于是,就这么巧妙地撞上了沈斯南举着信纸,自我欣赏的一幕。
崔云君看得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不敢同流合污,“二表哥,天这么冷,不必举起来吹风,墨迹也能马上干掉。”
好心地解释反倒得来了一双白眼,眼里明晃晃在显示着:没夫人的你,不懂。
崔云君看懂了,觉得沈斯南提到了自己的心头大事,“二表哥,别老用这种眼神看我。哎,我娘也在给我相看取妻了,我的快活日子终究还是要结束的。”
最看不惯的便是崔云君那张极度悲伤的神情,要说是为了正事能理解,可他是为了不能玩物丧志而显露就无法让人理解了。
沈斯南斜视他道:“成日想些有的没的,不如找大舅舅揍你一顿,揍完你就清楚什么是正经事。”
崔云君瞬间双肩垮落,“我那不是保留着最后的一点点奢望吗。”
一双腿登时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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