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池水之上,长亭耸立在中心位置。
有水有柳,朱红的漆色装点着六方形的亭子,长长的走廊是连接长亭与路面上唯一的道路。无论池中波澜清澈的池水怎么翻腾,都触碰不到亭子下面的支柱。
更加无法动摇稳固坚硬的长亭走桥。
便是冬日也难得有心想要一探究竟崔府著名的观景。
崔六小姐崔娩携新交的闺友周怡烟顶着风吹草动,朝着崔府后花园的这一处独有的长亭桥走来。
关于崔娩与周怡烟的相识,的确是个不足以一提的普通场面。
小娘子在出外逛铺子的途中,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拍即合,便是相识一场。
热情的崔娩当日一别之际,口头上不忘邀请外乡的周怡烟到家中玩玩。
在崔娩眼中,自家的风景是别具一格的。
尤其是崔娩想要与周怡烟更深入了解一番,而周怡烟对于崔府这个点上的事,均是分别的上心。
能够在外意外遇上了崔府的小娘子,其实正中了她的心思。
毕竟,之前遇见的崔公子一行,各个都是男子,总是不如女子谈论来得方便。
想要找寻机会接近都很难办。
周怡烟在第二日便上门来寻崔娩了,使心中记挂着周怡烟的崔娩分外的欢喜。
亲自赶到府门上去迎了人进来,挽着手臂途径过后花园的时候,撞见长亭桥的矗立。
令周怡烟停顿下来注目,崔娩注意到周怡烟对长亭桥的关注,随即便调转了方向,就近踏上了长亭桥。
周怡烟踏上坚固的桥面上,自然地垂下头往池面上细看。
崔府该是对这处特意打理,不管是池水、桥面、或是桥边上的扶手。都是整洁的一尘不染。
崔娩不知周怡烟观察的那样仔细,自顾自得开口介绍起长亭桥来。
她性子活泼,连语气都含着娇俏,“怡烟,我们家从往上数几辈的老祖宗,定居在清河郡那日起。筑造崔府的老祖宗亲自画图让人打造出的长亭桥。
这里便是我们家的风水宝地,小时候我与兄弟姐妹惯来此玩闹。但是父亲母亲,甚至是祖父祖母都宝贝着这里,因此连玩时都得小心翼翼的。”
回想起那些画面,崔娩当时还小还想不明白长辈的紧张兮兮。
反而是大了之后,用大人的目光再去看待长亭桥,便知晓老祖宗当年在筑造长亭桥时,费了多少心思。
周怡烟在北地长大,见识过的多是粗旷简洁的事物。
本该属于江南之地的风景出现在眼前,自然而然地引诱了双眼的转向。
周怡烟的目光始终围绕着长亭桥的中心,笑道:“这的确是该好好传承下去的事物。”
两个小娘子一面谈论着无关紧要的琐碎事,一面已走过了长长的桥身,到了长亭上。
红木桌椅光洁泛着光泽,被擦拭得很是干净。
待崔娩引着周怡烟入座后,自有半路离开的丫鬟端着热茶而来。
崔娩便与周怡烟小坐在长亭里,时不时侧目往向外面。
……..
崔云君拖拉着沈斯南、沈斯淳兄弟往他住的院子去。
原来是崔云君近日回来清河郡后,昔日的狐朋狗友纷纷得知消息。给崔云君送了不少都东西来问候。
清河郡的习俗,贵重之物是随处可见的存在。富贵的人家兜里揣着,平凡百姓都不敢落后,生活条件算是上乘。
能与崔云君混在一起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所以出手肯定是不会有拿不出手的东西。
为了尽地主之谊,崔云君很想让表兄弟看一看清河郡的风光。
崔云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待会你们要是有喜欢的,随便拿。”
当初在淮南多日受到表兄弟的招待,导致崔云君只想展现的豪爽阔绰。
不能丢了一点儿脸面。
沈斯南想不明白,这个嘴没停的小表弟怎么就那么喜欢跟在自己后头?
难道是他的后头比别人更香?
沈斯淳被先生教的,抗拒身外之物,摇摇头道:“看看就好,表哥还是自己收着罢。”
他原想着八哥可能就像自己一样有骨气…
结果。
沈斯南不客气道:“行,那我可就捡喜欢的来。”
他沈斯南就从来不是个迂腐的人。
无奸不商,世间下的确没有让自己吃亏的商人。
崔云君所住的院子必须经过后花园的方向。因此,当表兄弟三人奔着目的去,坐在长亭中的崔娩与周怡烟立即发现了。
昂头阔步地前行,几乎不曾转动头四处看,表兄弟三人却是没发现长亭里的人。
崔娩爱闹惯了,与崔云君关系不错。
且对才相处不久的姑母家的二表哥、小表弟都印象深刻。谁让人家的长相让人无法忽视。
崔娩仰着头朝外挥手喊道:“十弟!二表哥!小表弟!”
忽然听到崔娩的大嗓门,令崔云君缩瑟了一瞬,他的这位六姐好玩可是在他之下。
僵硬地转向声源处,在发现长亭里还有其他的小娘子时,崔云君放松了警惕。
崔娩总不至于扔下上门的小娘子朝他们奔来…
沈斯南与沈斯淳同时摆出极度相似的笑脸回视,他们对小娘子的事不大感兴趣。
打过招呼就欲离开。
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门房里负责跑腿传消息的小厮,嬉笑着把才收到的信件递过去。
小厮道:“表公子,有你的信。”
眨眼间,沈斯南在几人的见证下,换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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