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府走马上任,照着往昔的规矩是要在府衙安置。
廖明志的病情太过突然,显然新知府是没有办法享受历任的交接仪式。
齐浔被宣和帝指派的紧急,待他从陛下口中得知廖明志焦急辞官的缘由后,隔日便带妻启程。
池州一地靠南地水乡,有几府连接的岸口设立在当地。其的海上商事进行的特别顺畅,因而成为这一带的商事龙头。
如此盛世的池州,远没有所闻得简单,尤其是被廖明志发现有银矿的踪影。
陛下在齐浔临出发前曾私下嘱咐过他,务必要将银矿一事处理妥当。
齐浔是在进城后收到的消息,廖明志身边的心腹亲自追上在池州城中缓慢行驶的一列马车。
告知了齐浔,廖大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齐大人一旦抵达池州内,他便会携家眷回乡。
原先,齐浔思虑锅廖明志的情况,该是不得大动干戈,可不曾想,廖大人是个硬骨头,得知他一抵达城中,便急不可耐地赶着回故乡。
齐浔也能理解他的心思,应道:“劳烦你前面带路。”
池州府衙设在何处对初次来池州的齐浔一行人都是陌生的。幸好有这位廖大人的心腹领路,给他们避免了不少走错路的机会。
……..
远从长安移官而至的齐安候终究抵达了,不久将来会成为他的任地的池州府衙。
不必由人通传,齐浔方才推开马车门潇洒下马,立刻便看见了站在府衙大门中央的那个迟暮老朽。
廖明志任官期间,每一件送到他手上的公事,都得到了廖明志兢兢业业地对待。长期下来,廖明志便因过于敬业而显得外相沧桑。
两项径直地对视一眼。
廖明志站不稳的脚力,虚靠在身旁下人的周身以此依靠,洪亮地喊道:“拜见齐侯爷,下官已恭候齐侯爷多时。”
出身贫寒,不似眼前气势昂扬的男子,无论到了何种年纪都有一种矗立不倒的汹涌澎湃。
齐浔几步上前,“廖大人,我与你官职平等,论起年纪该是齐某于你见礼才是。无需讲究那些礼数。”
细看廖明志的状态,会发现他当真没有夸大其词。
脸上泛着青黄,眼白都淡淡的发黄,听说是肝经受损,时日无多。
由远至近地马蹄声阵阵传来,踢踏的声响两项碰撞,不放过一丝空隙的空档。
自是引走了驻足在府衙大门前的两任大人。
敢从府衙门前纵马行过,都想窥看是何人有这般果敢。
殊不知,两匹相对行来的马分别停止在台阶下,翻马跃下的两位男子,面上的神色差别甚广。
其中那位偏瘦小,矮了些许的中年男子一脸慌张,两眼俱是存在夺眶而出的惊惧。
另一位,则挺拔高身量,神色自若,面无异色。
这样的巨大反差令廖明志、齐浔均是感到微妙的不好预感。
瘦小的男子一马当先冲到两位大人身前,“咚”地一声跪下。
他急促道:“大人,我乃淮南城知府林大人的心腹手下,淮南有急报,欲求大人出手支援!”
话毕,他便从贴身揣在胸口的密信掏出,呈给了廖明志跟前。
廖明志欲推脱,毕竟他如今已是辞官的无官人无官人士,不好再擅自知悉官员的密事。
况且,真正的池州知府齐浔就在他的身边站立着。
对此,齐浔没有廖明志那么多顾虑的想法。他伸手便接下了来自不曾见过的淮南知府的密信。
齐浔镇定地拆信观看,浓密黝黑的眉头随着目光往下游走变得紧锁。
齐浔一目十行读完了淮南知府的手书,他目光威慑地望着来人,问道:“如今淮南的情况如何了?你一一禀明。”
措手不及的意外使来与齐安候道明五皇子负伤,无法赶来一同查探银矿一事的黑鹰凝神静听。
他不明白,前脚刚离开的淮南是发生了何事,能令淮南知府拍人来求援。
现下五皇子可还在淮南城中修身养伤…..
男子欲哭无泪地叙述着事情,“小的出发前,林大人已经发现了那行人往北去,林大人的意思是山上还留有后手。恐怕是欲对淮南下手!”
一座府城里居住的百姓人数有限,要想成功抵挡住外敌强攻,那是很难有胜负的可能。
只要一府城能有几百人参与支援淮南,积少成多下,他们才有机会去拼搏出一条生路。
齐浔道:“齐聚,你去点五百个人,亲自往淮南去一趟。淮南事急,你必须要帮把手把其拉出困境。”
被点名的齐聚应承下来,当场便先一步离开,往车队形后方的方向而去。
齐安候此行从长安至池州,私下带了将将好五百个人。
五百人还是齐安候禀明陛下后,得到了应允的数目。陛下是打算这些人在齐浔出手插足银矿一事时,面对池州稳立的家族,能给自己掘一个先机。
身后能有万全的后盾。
廖明志没想到在自己离官之地,还能听闻到这等触目惊心的事件。
想想深陷其中的林大人,不免为他感到悲哀,他们同任在南地,曾因公事有过联络。此事若是没有处理好,淮南的百姓伤亡会是惨重。
他们为官的,便是不希望看到御下的百姓涉险,能多保一人的性命也是他们所求的本心。
廖明志目色深重地闪了闪,贸然开口道:“齐大人,我与徐州,广德等地的知府曾有联络,不如让我在离开前给他们都写一封书信,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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