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城门的几座山上已经确证了无人留存,多方的查探都落在了末尾的几座间环绕。
由于来此地搜索的人员过多,便在一日午后,接近日落时分,出现了茬子。
府衙派了由五个衙役组织成的搜查队,目的是要查清楚山上剩余的兵数。
不知晓是不是心里念叨的话给老天听去了,左盼右盼终于盼到从山上下来的人。
两个魁梧得不成样子的男子勾肩搭背地从山路上走下山来,双方都是大摇大摆地招摇行走,一点也没有作为私兵的谨慎。
也正因他们的松懈,在他们满脑子记挂着大哥让办的事时,一不留神给人从后面敲晕了。
迷迷糊糊里,眼皮合上的那一刻,他们方才意识过来遇袭。
王林低声道:“头儿,这人怎么弄回去?”
目光所至倒地的男子,均是一身腱子肉,即便穿着粗布衣都依旧明显。
几个来办差的衙役无一人有如此雄壮的身体,反而在他们面前显得弱小纤细…
林启道:“两个人搬一个,多出的一个看看哪边需要帮把手,赶紧离开这里。”
这两人带回去是要审问山上的事,他们不宜久留于此。
况且这一处随时随地都有新的人下山,到时候发生了冲突,他们人手不够只会吃亏。
林启与王林同搬一个看起来身材小些的,大些的那个让给了其他三个兄弟。
王林这才一上手,便没忍住喃喃道:“哟呵,这些家伙都吃什么的,这分量跟从前养的猪有的一拼。”
真没说假话,那是实打实的结实,鼓鼓囊囊的沉地不行。
林启眼下则无心去谈及旁的,他心里在琢磨着,这两人都是如此体格,藏在山上的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
王林依旧念念不休,“不过按古话说,一般个大人傻,要不怎么会被人蒙去当匪贼。”
这话令林启的思绪越走越远……
……….
自打府衙的衙役当街贴告示、走街串巷的唱呵,甚至是个各家各户地敲门通知。城中的百姓都知晓了近在眼前的危机。
人心惶惶是必然的。
甚至有些怕死的人家已经开始整装收拾行囊,欲打算事发前先离开淮南避避难。
这样的人家不在少数,人少了大街上的小摊都撤离了不少。剩下寥寥无几,家中实在是穷苦的,咬着牙坚持着,一日也能挣得几个铜板不是。
当,身着衙役服的五位衙役从城门明晃晃地进城,便立即吸引走了百姓的目光。
实在是,衙役大哥手中搬着的两个壮汉,差点看花眼看成了野猪…
又黑又壮,看把衙役大哥给搬的,大冷天冒起满头大汗。
有胆子大的百姓喊声问道:“衙役大哥,你们抓得可是贼人?”
王林惯爱耍嘴皮子,一面吃力硬举着,一面扬声应着:“是那,大伙儿可都瞧见了,若是有发现可疑的人,马上到府衙通报。”
饭碗要时刻端好了,多来些愿意相帮的人,他们府衙办事也能轻便些。
林启正色道:“无事少出城门去晃,那些人杀人都不眨眼。”
一瞬间,想要看热闹的都怯意八分,后退一步。
在人命面前,还真没人敢去玩笑。
林启几人扛着两尊大汉回府衙,留守在府衙的林大人同其他的衙役都惊呆了。
一面感概着总算有点收获,一面又讶异于这两个人外观。
当真与北地的蛮汉子神似….
林大人当即指派了手下把人关在监牢里立刻开始审问,待到山中发现了人不见了,不知晓会生出什么样的事变。
……
两人被冷水泼醒时是一脸懵的,实在想不通从山上下来,醒过来时手脚怎么都被铁锁锁得严严实实,想要挣扎都动弹不得。
耐心这玩意在他们这样的人身上是不存在的,没安静两刻,骨子里的暴脾气就若影若现了。
“你们这些狗官玩意儿,竟然敢绑老子,快快松了锁,放我归家,要不然看我不折腾死你们。”
“什粗的铁锁,把老子锁得这么紧要死,把老子当畜生拴呢?”
霹雳吧啦,冷水一浇,转醒过来的两人,一个深沉地扫视着四周,一个满嘴喷话不停。
林启被林大人叫去谈话了,审问两个人的差事落到王林头上,除王林外还有一个年长的胡文生。
王林挑了挑眉,乐道:“没见过这种傻蛋玩意,把自己比作畜生呢。”
“呵呵”。
笑声太过猖狂,激怒了被束缚没法反抗的两人,俱是怒视着王林。
两双狠戾的目光若是能射刀子,早把王林扎穿了。
“狗官玩意儿,你有种再给俺说一遍,信不信俺拆了你的骨头!”
这玩意就是来逗趣的,看起来长得凶神恶煞,说起话来跟闹笑话似的。
王林挥手道:“把这两人分开关压。胡哥,你去问那个,这个秃噜嘴交给我。”
胡文生这个人老实巴交,想要让他开口多说两句话都难。
和秃噜嘴被抓至今,都没有张过嘴的那家伙,交给胡文生这个锯葫芦来磨,看看谁更能憋。
王林擅自先行进了关压秃噜嘴的牢房,自在地依靠在房门上。
一脸憨笑地眯着眼缝往他,“兄弟,待会问你什么老实交代了。若是让我发现你耍心眼,倒时候啊…….
就把你扒了裤子挂在过道上让牢房里的兄弟们都围观一下你的“英姿”。”
他笑得过于奸诈,为此秃噜嘴心生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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