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发现失去两个兄弟的踪迹时,已经月半高高挂起。
连柷得知自己的弟弟还有兄弟下山后不见归来,整个人都陷入了愁眉紧锁的状态。
以连柷对连嵊的了解,以往交代到他手里的任务完事后,连嵊不可能会莫名其妙的不留踪迹。
眼下人却没有如期归来,必定是发生了不可预想的事情。
连柷道:“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目前他们这些仍留在山里的兄弟们,如同暴走在悬崖绝壁上,一不小心就能尸骨无存。
私心里有一个不太明确的想法,他们这伙人的行踪是不是暴露在人前了?
………
西山。
苍穷凌乱的树木摇曳生姿间,透过枝条的缝隙散发出淡淡的烛光,笼罩着这一片山坡。
落下的阴影一簇一簇的星星片片,在夜色里是一种与白日里不一样的景光。
隐约可以在夹缝里看到四散奔走着一个个手里拿着火把的男子。
匆忙的脚步在不平稳的山坡里环绕着,寻找着他们想要寻觅的人。
“诶,怎么回事?都找过好几回了,就是没有高一清、高一明的人影。”
“搞什么!这两个人是不是跑到哪里去吃香喝辣,忘记时辰赶回来了?”
“大哥那么看重他们兄弟,咱们有苦都难言啊….”
眼看着这样的批判依旧在继续,有懂时机的兄弟开了口打断。
“别说了,有什么事等找到人再说,大哥还在等着回复。”
他说的不无道理,按照许昌的暴性,下面的兄弟若是没有办到他满意为止,受一顿教训都是轻的…..
持续了两个时辰的搜山之后,整座西山都被兄弟们翻了个遍,连高一清、高一明的一道声儿都没找到。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只能原路返回,如实禀报给大哥许昌知晓。
许昌仰躺在摇椅上,随着摇椅自身颠簸摇晃,上方那个闭目,面无神色的男子看起来彷佛熟睡过去。
但是,熟悉他的都知晓,他这一番模样正说明他在思索。
“大哥,咱们把西山该找的地方到了,不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发现高一清,高一明。”
寻人的兄弟中一位较有地位的男子表明道,他现下弯腰曲背,等许昌发话。
突兀的响声霎时间响起,许昌道:“重要往山脚下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先前他们大多数都徘徊在山林里,不曾踏足过山脚的周边。
从许昌沉重的口气里,好似能预感到高一清,高一明可能不大好….
这两人不过是被大哥派下山去,乔装打扮进城,去寻他们的同伴打听消息。若是两人当真进了城,那么只有可能是在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们归途不明。
否则他们不可能徒留在城里,他们的身份太过招摇,每走一步都要慎重再慎重。
“是。”
心里瞬间负担了沉重的压力,毕竟高一清、高一明都是他们的兄弟,有个什么不好,谁都不愿意看见。
离奇死亡,也就更无法让他们这些亡命之徒心安,生怕下一个出事的人就是自己。
待人走后,许昌阴霾的眼瞳微睁,刚刚了无神色的脸上,逐然变得阴狠….
他大约已经可以确定了手下两人的情况,逃不过被捕,或者身死。
……..
听从了大哥的指示,重点绕着西山山脚下那一圈范围内搜寻。
兄弟们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直至天刚蒙蒙亮起。终是有一个眼目清明的兄弟,在后山脚下,一块形状怪异的大石头下找到了高一清、高一明。
发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没有了死亡多时。
尸体上到处可见被利器划破、扎伤留下的伤疤。穿着在身的衣袍大咧咧地随性垂挂着,一点儿完好的影子都找不到。
偏偏当下的天冷得发慌,高一清、高一明早就被冻成硬梆梆的。
意外见到几个时辰前才见过的兄弟,几个时辰后就成了一具死尸,口不能言。
都是年岁得当的汉子,谁也没忍住通红了双眼。
“兄弟……咱们带你们回去…”
有一人立时脱下来身上完好的衣袍,覆盖在高一清身上,遮掩住了破乱的样子。
有人效仿也脱了衣袍,不让高一明孤零零地被特殊对待。
“把人搬回去,小心点,咱们不知晓兄弟是因为什么死的,最后的体现咱们还是得给兄弟备好。”
……..
山脚下的消息传到山里时,许昌大约是心里有数,那一刻没有太过的冲击。
反而是平静异常,许昌随口朝来传达消息的手下兄弟应道:“听到了。好好安葬他们。”
“大哥,咱们肯定会好好安顿一清一明,可是让大家伙咽不下这口气的原因是,咱们连谁害了他们都不知。”
显然这个人还沉浸在兄弟死掉的突然里,不顾平日里畏惧的大哥在眼前,愤愤不平地吐露心声。
许昌掀开一只眼皮,瞭了眼他,淡声道:“把马彻给我叫来!”
来人都来不及继续肺腑之言,慌手慌脚地应承下来。
大哥的架势明显是不会让高一清、高一明兄弟白白死去。马彻是谁?马彻可是许昌身边最为得力的副手,每当马彻出场之时,便是一场大动静。
………
山里山外总共就这么点地方,消息不多时就传到山里兄弟的耳旁。
口口相传,便是不留心的兄弟,都没有错过这个重大消息。
马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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