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楚楚问。
血胆蛊婆一边思索一边回答:“我对这些蛊虫饲养久了,心念已经近乎相通。它们进入小屋,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坠入了万丈海渊,瞬间被冰冷的海水吞没。我知道情况不对,只迟疑了十秒钟,就命令蛊奴吹笛收兵。可是,十秒钟已经太久了,我站在屋顶看着,那小屋里猛地涌出白亮亮的一股大水来,由门口奔涌而出,瞬间将小树林浸泡起来,水深足有两尺。除了赤鳞飞蛾外,其它蛊虫全都落水。更可怕的是,那股大水能出能收,刚刚淹没小树林,接着便迅速回退,将所有浸水的蛊虫一起带走,一条都没剩下。我能感知到,被淹的蛊虫已经全部阵亡于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海渊之中。”
画面也完全印证了血胆蛊婆的话,大水从小屋内喷涌出来时的情景,像一只大海怪在急速吐水。门槛到门楣的高度为两米,门宽一米,这两个平方的横截面积之内,全部被水充满。
水是青黑色的,跟暴雨来临时的海面同一颜色。
海水冲入小树林,只几秒钟,就把所有的杨树淹了个遍。
原来,小树林的位置是整体下限的,比四周的地面低两尺半左右。所以,当那样的海水急速注入时,便将那里变成了一个长方形的水池。
古语说:覆水难收。不过这股水也真是奇怪,灌满小树林之后,急速倒退回去,既不要树叶,也不要垃圾,只将地上那些蛊虫带走了。这完全打破了古人的理论,让人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有影像作证,谁也不会相信同样多的水会从同一扇门里退回去。
“完美,就像录影带回放一样。”楚楚也赞叹。
我们都知道,那不是回放,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昔日关云长借天雨、河水之力水淹七军,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三重作用结果,但今天哥舒水袖只有地利而没有天时、人和,就毫不费力地杀死了血胆蛊婆率领的蛊虫,这种奇术真是神乎其技。
后面的录像资料还有很多,但小树林中却再没有任何动静,而血胆蛊婆也非常识趣,没做第二次尝试。
血胆蛊婆揿下了停止按钮,静等楚楚发话。
良久,楚楚才缓缓地说:“真正可怕的不是哥舒水袖,而是隐藏在哥舒水袖后面的力量。齐眉被尊为‘省城第一门客’,同样他也不够可怕,可怕的是隐身幕后的哥舒水袖。所以,我们在济南很可能遭遇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窘迫局面。这种情况下,我们务必追求一击必杀,只要开战,绝对不给敌人留下喘息之机,一刀到尾,绝不手软。”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似乎这段录像让她有点劳力耗神。
血胆蛊婆点头回应:“是,少主,我们都记住了。”
楚楚转身看着我:“大哥,你先稍坐,我去见见来客。”
我点点头,送她出门。
她那么年轻,却要承担统率血胆蛊婆等苗疆群雄的重任,也真是难为她了。
“大哥,请留步。”楚楚在门外走廊里站住,微笑着向我躬身致谢。
“楚楚,再多事也要慢慢来,急不得。”我安慰她。
她的模样如邻家小妹一般,我总是下意识地要张开臂膀保护她。这一点,跟与唐晚在一起有些不同。
“谢谢大哥关怀,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她点点头,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血胆蛊婆向我望了一眼,表情眼神十分复杂。
“什么?”我问。
血胆蛊婆哦了一声,砸着嘴感叹:“少主……少主从来没对一个人保持这样的态度,我真是奇怪,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会显得……如此……和谐?”
她拔腿要走,却又回身补充:“少主还是个孩子,你若是……故意诱惑她,苗疆的报复手段一定让你后悔今日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
我淡淡地一笑,退回来关门,懒得理会血胆蛊婆。
只有心灵龌蹉的人才会将别人想的同样龌蹉,所以血胆蛊婆的话从我左耳朵进,又从右耳朵出,不留任何痕迹。
笔记本电脑仍然开着,我动了动鼠标,第二遍观看那段录像。
济南又名“泉城”,是一个地下多水的城市,而且是天然泉水,水质天下无双。虽然如此,哥舒水袖拿来击败苗疆蛊术的却并非泉水,而是海水。这一点,我从水的颜色上就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来,绝对不会搞错。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海水由哪里来?”
距离济南最近的海水是在东营、寿光、羊口、蓬莱、烟台、青岛、日照这一条线,直线相距二百公里到五百公里之间。
哥舒水袖不是水神,她有什么能力能在瞬间调集几百吨海水御敌?难不成,她真的是坐镇海眼,所以长袖善舞,借用海水之力的时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么,问题回归原点,那么汹涌的一股大水是从小屋哪个部分涌出来?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哥舒水袖打坐的木床之下。
我注意过,围绕木床布置着很粗的防水电缆,那一定是有特殊作用的。
这一次的蛊虫进攻仅仅是试探性的,我能感觉出来,损失了那部分蛊虫之后,无论是楚楚还是血胆蛊婆,都没有表现出惋惜的样子。再联想到辛蓝白那张写着“满山遍野全是蛊”的纸条,我
喜欢奇术之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