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一直延伸到远方,好似没有尽头,每隔五十米便有一扇铁门,平时都是锁着的,狱警二十四小时看守。
两边是坚固的水泥墙壁,光线昏暗,气氛阴森压抑。
魏裕昌在两名狱警的押送下,穿过一扇扇铁门,最终来到探视房间。
“怎么是你?我妈呢?”
魏裕昌一看到坐在对面的是裕暄,立即问。
狱警把他按坐在椅子上,上了锁,彻底禁锢起来。
他此时形象很差,脸色枯黄,眼睛里布满血丝,衣服脏乱,虚弱中带着一丝癫狂。
裕暄笑了笑,挥手让其他人出去,道:“你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再见到她了!”
魏裕昌心中一紧,厉声问:“你把我妈怎么了?”
“魏裕昌,我劝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裕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贩毒加吸毒,你才放出来半年时间,就又要回到监狱去,真是倒霉啊!”
魏裕昌神色惊慌:“你胡说!我没贩毒,我只是吸毒,之前律师已经说了,不会坐牢,顶多去戒毒所!”
“是吗?”
裕暄歪头看着他,道:“可我记得,前年你没出狱时,堂姨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你争取到半年缓刑,让你提前出狱。法律规定,如果犯罪者在缓刑期间再次犯法,那么缓刑立即终止,表哥,我特意找律师帮你看了下,你符合条件哦!”
“怎么会?”
魏裕昌想到一种可能,猛然抬头,怒吼道:“尚裕暄,你阴我?”
裕暄勾起嘴角,俯身看他:“是啊,我就阴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目光对峙,魏裕昌心中发寒。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裕暄,肆无忌惮,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压力,证明他没有说笑。
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们是一家人!”魏裕昌立即服软。
“一家人?呵!”
裕暄冷笑:“从你们对叔公下毒的那一刻起,你跟尚清雅就不再是尚家人,我也没你们这样恶心的家人!”
魏裕昌神色一呆,身体瑟缩了下。
“看来你早就知道!”
裕暄对此并不意外,他们母子向来是一丘之貉!
魏裕昌突然伸手去抓他,带动着手铐哗啦啦的响,然而只抬到中途就猛然停下,被铁链束缚住。
“我求求你,放我出去,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他猛然哀求。
被关在监狱里,毒瘾常常发作,那种痛苦,生不如死。
他受够了,他不要再关在这里,哪怕此时让他跪下磕头,魏裕昌也毫不犹豫。
裕暄望着他痛哭流涕的脸,缓缓道:“我可以帮你,请律师帮你摆脱牢狱之灾,但条件是,你在这上面签字!”
他递过去一个档案袋,魏裕昌立即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份入院协议书。
奇沃斯疗养院,专门收容各种精神异常的病人,因为内部规矩严苛,建立数十年来,凡是进去的人,从没有再出来过,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
澳洲法律规定,病人入院时需要至少三个直系亲属签名,院方才能收容,而魏裕昌手里拿的,就是相关协议书。
病人一栏,赫然写着尚清雅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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