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余大夫、羊舌大夫你二人立刻护送太子离开!”
“先大夫,你率人随我断后!”罕夷当即立断。
“唯!”三人同时领命。
“太子,情势危急,恕臣僭越了!”罕夷对着申生长揖及地,表达歉意。
吴跃,不,现在应该是申生了,挣扎的从车里坐起来。
“太子,不可!”先友握着申生的手劝道。
“罕大夫,等一等!”
“太子,可还有其他事?”罕夷转过身来,疑惑的问道。
“我等有兵车几乘?”申生问。
“五十乘!”罕夷答道。
也就是说,有将近一千人的兵力。
“二五领车几乘?”申生又问了一句。
“应该在百乘上下!”羊舌突答道。
申生从车里下来,脚刚着地,身体还有点不稳,双膝一弯差点栽倒在地上。
也幸亏罕夷等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申生。
先友紧随其后,从车上下来,为申生系上佩剑。
“我若率人先行离去,罕大夫势危矣!”
这倒不是申生有多高的觉悟,他现在已经不是原主了,虽然身体还是原来的那个身体,但是灵魂已经是换了个人。
他现在担心的是,罕夷率人断后,若是被击败,那他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所以,在此时,在兵力如此稀少的情况下分兵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罕夷的决策乍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是想保护他,为他能够逃脱争取时间,但其实是饮鸩止渴。
给了二五一个各个击破的机会。
拳头攥在一起才有力量的道理,申生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与其被二五追的四处逃窜,还不如主动出击,击退二五。
虽说二五的兵力是他的一倍,但是却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可能。
二五两人是宠臣得势,领兵作战的能耐其实也就那回事,和他身边的这几位沙场宿将比起来,相去甚远。
而且二五两人在晋国极不得人心,晋人私下称其为“二五耦”,就是两个名叫五的人,狼狈为奸的意思。
反观他申生,在晋国无论上下,人望极高,几乎可以称的上是众望所归,即便他现在犹如丧家犬一般,但是只要他还活着,他在晋人心中的地位就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太子不可,二五来势汹汹,若有差池,臣万死难恕其罪啊!”罕夷急忙劝道。
其实罕夷何尝不知道在此时分兵是大忌。
但是太子已经死过了一次了,罕夷可不想让太子再出现一次意外。
他最多不过一死而已,而太子却身负晋国的宗庙社稷。
“罕大夫之言谬矣,此时分兵,是弄险也,一旦事有不虞,你我皆是二五手中邀功请赏的俘虏!”申生解释道。
其实他挺怕万一起争执,他会被罕夷等人打晕送走的。
可能是他电视剧看多了……
“可是……”罕夷还想再劝申生。
却被申生给打断了,“没什么可是,申生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又有何惧?”
罕夷叹了口气,显得很是纠结。
梁余子养在一旁劝道:“罕大夫,不如就听太子的罢!”
先丹木也附和道:“梁余大夫所言甚是,罕大夫便听从太子的命令罢!”
“既然如此……”罕夷下定了决心,“传令下去,准备迎敌!”
……
东关五一路上有些气急败坏!
眼看着他和骊姬等人的筹谋即将要实现的时候。
没想到申生却跑了。
他奉献公之命追讨申生的,如果让申生逃出晋国。
不仅在骊姬那里没法交代,就是献公也不会轻饶了他。
他真没想到,申生竟然如此命大,上吊自杀之后还能死而复生。
若不是在路上得到申生已经上吊自杀的消息,他怎么会来的如此迟缓?
当他在曲沃得到申生未死的消息之后,那个懊恼就别提了,还是大意了啊!
没办法,他只好甩下大队人马,轻装来追。
他真的是有些急了,如果申生不死,来日一旦山陵崩,死的就变成他们这些人了。
要知道申生在国内的支持者甚众,而献公已经是垂垂老朽。
只要申生不死,献公归天之日,就是申生掌权之时。
权力斗争不是请客吃饭,更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的雅致和从容不迫。
权力斗争是要分个高下的,讲究的是你死或者我亡!
东关五毫无疑问是怕死的,所以,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置申生于死地。
只有申生死了,他才能活!
还好,他在曲沃的决定是正确的,他现在已经快要追上申生的人马了。
“快,再快一些!”东关五催促着御戎加快速度。
他率领着大队人马在涑川东岸的河谷平原上呼啸奔驰。
四野荒无人烟,西边的涑川河也停止了流动,河面上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在温润的阳光照耀下,冰面反射的太阳光偶尔会闪进疾驰而过的人的眼睛里,让人眼前猛的一亮,刺的眼睛生疼,瞬间看不清任何东西。
耳边不停传过的是呼呼的风声,车马偶尔也会在奔驰的途中出现打滑的现象,这其实是很危险的,但是东关五已经顾了这么多了。
“近了,更近了……”东关五在心中激动的大声呼喊道。
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申生等人带领的五十乘兵马他是没有放在眼里的。
他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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