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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书青和宇文靖立在门口守着,宇文靖趴着门缝看里面的动静,当见着梅宗政掏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惊奇道:“你祖父手里拿的是什么宝贝?都传梅神医是再世华佗,他的医术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梅书青全神贯注地盯着四周,没空搭理宇文靖,只听宇文靖又道:“啧啧,怪不得安西玥医术也惊人,将银针运用得惟妙惟肖,原来全是她跟了一位好师傅。”
梅书青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时日,他一直和表妹相处,的确是见她变了许多,但是说她医术惊人,怎么也没有到惟妙惟肖的地步吧。
梅书青这才正眼隔着门缝往里看,只见安西玥目光清明,神色镇定,完全不像她以前在他心中的形象,梅书青慢慢回想着当初表妹在府中的模样,再看看此时的表妹,除了外貌没有什么变化外,性格品性都感觉不是同一个人,不过举手投足之间倒和表妹一模一样。
梅书青摇摇头,什么一模一样,那就是他的表妹。
只不过,经过这些时日的磨练,变得更自信更独立更惹人喜爱了。
梅书青看着表妹熟练的手法,不禁开始奇怪起来,按理说祖父一直云游在外,甚至每隔个半年都会去边塞探望他们,也会讲一些云游在外的经历给他听,但是他偶尔回京都也才见过玥儿数面,怎么有时间教玥儿医术。
再说以姑父那样的人,会让表妹学医,梅书青想了想,摇头否定了。
当梅宗政从房里出来,天边已经泛起了鱼白肚,见门边守着的两人道:“那小子命还算大,你们也去休息吧,没事了,只需要好好养伤调理。”
宇文靖本来瞌睡虫已经堆满了眼皮,见梅宗政出来急声问了很多问题,听到梅宗政说无性命之忧便也放心了,顿时对梅宗政充满了敬佩之意,道:“梅神医辛苦了。”
梅宗政撇了一眼宇文靖,“这里没神医,我只不过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遭老头子。”
梅宗政的确是有些累了,他几乎有些落荒而逃,想起上次他宁愿中毒受煎熬也不愿让他医治,梅宗政心里就莫名的生出一些慌张来,豫王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宇文靖本想进去看一下南宫元熠的,但见安西玥彻夜不眠地照顾南宫元熠,若他醒来,一定会很惊喜。
“饿了没有,我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宇文靖道。
梅书青也很担心南宫元熠的伤势,一听宇文靖说饿,肚子里也咕噜咕噜叫唤起来,看着祖父沧桑的神情,想到还是去给祖父熬碗粥,表妹也一夜没吃东西,若南宫世子醒来,保不准也需要补充营养。
两人见天色渐亮,门外又有士兵把守,应该没事便准备去找一老母鸡炖汤。
屋内,安西玥正在替南宫元熠擦拭染在身上的血渍,看着他慢慢恢复的脸色,安西玥稍稍安心,见着外祖父用一把小刀就划开了他的肚子,而后又缝上,着实吓了安西玥一跳。
她感觉外祖父的医治手段异常的奇特,也有奇效,外祖父悉心教她怎么切割伤口,怎么缝补,她感觉比绣花还要精致,这需要足够的耐心和韧性,稍有不甚就会有性命之忧。
安西玥感觉南宫元熠睡得很不安稳,额头突然很烫,糟糕发烧了。
安西玥连忙取一粒外祖父留下的药丸,再倒了水,却怎么也喂不进去,可是一个重伤之人,没有一点意识,她怎么才能将药喂进去。看外面守着的士兵,宇文靖和梅书青又不在。
安西玥想到外祖父嘱咐过,若南宫元熠发烧就一定要好好守好,尽量想办法给他退烧,其中万不能出半点差错,安西玥一夜未睡,也是精神抖擞的专心照顾着,此时见他发烧有些六神无主。
难道要任由着他烧下去,万一把身体烧出个什么来,不仅白费了外祖父的救治,她良心也会不安,必竟南宫元熠对她曾多次出手相救。
安西玥做了充足的思想斗争,暗暗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遂而,安西玥含了两颗药丸在口中,再喝了一口水,就往南宫元熠的唇上喂过去,可是一个完全没有意识的人怎么主动吞进去,安西玥没有办法,只感觉时间漫长无比,两颗圆溜溜的药丸怎么也喂不进去。
如此近的距离,她只感觉南宫元熠的身体滚烫无比,又怕弄到他的伤口,安西玥尽量往头部移动,当她的唇触碰到那温润的唇瓣时,热热的,软软的,安西玥试着用水将药冲进去,但只用水冲还不行,还需要借住她的舌头的帮助药丸顺利推入,听外祖父说这是他研制的退热丸,对身体降温有奇效。
安西玥整个心思都在南宫元熠的伤势上,根本没有多想,此时她的姿势有多暧昧她自己是不知道。
她懊恼,如此艰巨困难的事性应该交给宇文靖。
南宫元熠原本睡得很不安稳,他总是醒不过来,梦中有一个女人在呼唤他,他跟着那个女人走了很远,都没有追上她,前方是一片阴郁的森林,又有女人在唱歌,那歌声如出谷的黄莺,优美动人,他被歌声吸引了。
南声竟越来越远了,他焦急万分,竟有些害怕他追不上那女人的脚步,不过在梦中,他还是很镇定,看着烟雾缭绕的森林,认为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想要努力的醒过来,他意识里自己应该是昏迷了的。
突然,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令他不再那么焦躁,唇瓣上有淡淡的水珠而后又有物品滚落进喉咙,那香甜可口的感觉令他心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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