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点头。
似是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你留着。”
她开口拒绝,没有给安隅反驳的机会。
这夜,安隅一身浅色家居服出现在温平视线中时,这人只觉视线冲击稍有些厉害,前一秒还是大红色睡袍在身,尽显妖娆姿态,此时却一身浅色家居服在身,带着几分温柔。
眼前这人,当真是可柔可妖。
十点半,安隅跟随温平一行人离开酒店,宋棠继续回到窗边,与刚刚不同的是,她没有在端起酒杯。
而是双手抱胸,呈现出思考之态。
安隅生平第一次乘坐总统专车,前面一车开道,后面两车断尾。
那浩浩荡荡的气势当真是格外打眼。
路上,温平频频将目光落在身旁的安隅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近乎持续了半路。
最终,还是安隅开了口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温秘书有何要说的?”
相比安隅的大方温平此时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模样全然没有半分总统秘书的模样。
“今日的安律师与我所认识的安律师不大相同。”
往常的安律师是有菱角的,而今日的安律师太过温和,温和的温平有些不信这是同一个人。
安隅浅笑,伸手拨了拨耳边碎发,浅笑问道:“温秘书认识的我是怎样的?”
这是一句随意开玩笑的话语,可谨言慎行惯了的温平不敢轻易回答。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安隅也是徐家人。
也算是他半个主人。
“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睚眦必报?”未等到温平的回答,安隅便替他答了这个问题。
显然,她对外人如何描述自己这件事情非常清楚。
怎能不清楚?
听了这么多年的风言风语,她甚至是能清楚的记得人们绘声绘色描绘她时的每有一个神情。
那些深埋在骨子二十多年的性格,怎会已一朝一夕改变?
除非她愿意。
良久,她视线落向窗外,而后浅笑一声、冷冷道:
“我还是那个我,从未变过,也不会变,”
话语落,砰的一声声响从前面传来。
将开路的哪辆黑色轿车直接撞翻在地,且还牵连了安隅坐的这辆车。
夜晚的机场高速上,这突如其来的一撞,撞的众人头脑发蒙。
事发一瞬间,温平潜意识中将安隅护在身下。
八月、多事之秋、祸不单行。
十一点,徐启政收到消息时整个人处在暴怒边缘,站在卫生间隐忍许久都未曾压下心里的那股子怒火,猛然抬手,砰的一声落在眼前镜面上,霎时、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爬了上来。
这场车祸,出的可真是很及时。
前有追随者出车祸,后有徐家儿媳出车祸,同样的手段发生两次。
是要告知众人徐家不值得信任还是要告知众人徐家这颗大树靠不住了?
午夜的这场事故,莫名的将徐家摆在了被动的位置上。
徐启政怎能不气?
他谋划许久,险些满盘皆输。
若要让他知晓是谁,定要将此人抽筋扒皮。
何莞便也罢了,可若是安隅此事传出去,旁人会不会说他徐家连自己的儿媳都护不住?
那侧,温平捂着受伤的脑袋久久未言,只听徐启政在啊那侧冷声开口:“封锁消息。”
意料之中。
他未曾询问安隅伤势如何,只有这及其强硬的一句封锁消息。
而后、徐启政想起晚间晚餐时的剑拔弩张,在道了句:“暂且不要告知四少。”
温平心头一惊。
看了眼身旁同样血流满面的女人。
一股悲哀缓缓爬上心头。
这股悲哀,来的莫名其妙。
悲哀安隅进了天家门。
徐启政将事情吩咐到内阁成员手上时,徐君珩知晓了。
知晓的那一瞬间,他就要拿出手机给徐绍寒去电话,刚拿出手机的手却被徐启政猛的安隅。
“父亲,”徐君珩开口,眉眼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似是不理解他此举是何意思。
“暂且不说,”徐启政开口,话语冰冷,无甚感情。
“不能不说,”徐绍寒那么爱安隅,若是知晓安隅出了车祸怕是会疯。
“一旦绍寒离开首都必然会引起风吹草动,你想将我徐家置于何地?”
“他是安隅的丈夫,他有责任。”
“难道大统之计他就没责任了吗?”徐启政反问,父子二人在此时上发生了分歧。
徐君珩一直都知晓权利之路是艰难的,可从未给想过,权利会将人的心给变的冷血无情。
“父亲何苦要为了大统牺牲两个儿子的幸福呢?”徐君珩望着徐启政,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栗。
他望着徐启政,在一字一句道:“若要牺牲,都由我一个人来。”
“我可以放弃所爱之人,可以放弃婚姻,可以承担所有痛苦与责任,但父亲,我徐家男儿总该有那么一个是能得其所爱的吧?总不该为了那所谓的权利让全家人都牺牲吧?”
他生来就要比弟弟妹妹承担更多。
这是三十多年来埋在骨子里的责任。
入徐家的人悲哀,徐家人更悲哀。
都说帝王无情,帝王哪儿敢有情?
许是徐君珩的话语太过直白,直白的徐启政回应不出一句话语来。
这场僵持,一时半会儿未曾停歇。
徐君珩这话,无疑是已经做好此生不会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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