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下最后一块饼干,又把水瓶里最后一口水灌下去,拍了拍手中的饼干渣。听到王叔叫我,便把手中的空瓶子一扔,几步跑了过去。但当看见王叔身下的坐骑时,我差点把先前吃下去的饼干给喷出来。
只见王叔手里拿着一跟鞭子坐在一辆木车上,车前还拴着一头正用尾巴扇着苍蝇的黄牛。
我擦!这什么年代了还用牛车!王叔见我愣在那里,笑了一声向我招了招手“走了,上车!”
我苦笑了一声,忍着那股刺鼻的牛粪味走了过去,用手抓着车沿一个翻身,坐在挪车后的木板上。王叔见我坐了上去也是把手中的鞭子一挥“走了。”
随着一声炸响,那头黄牛“牟”地叫了一声开始向前走去。
我上车后也是一下子倒在了车上,四肢摊开好好感受了一番四周的气息。在这大山里四周的树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把外面的喧嚣,炎热都挡在了山下。剩下的只有清凉,舒爽,安静以及——自由。这种感觉,是在蓉城那种所谓的大城市里完全感受不到的。那里,有的只是永远停不下来的人潮,钢筋水泥勾起的楼房,还有......深埋在人心里的一些东西。
想到这里我再一次伸出我左手,上面那倒刀疤还依稀可见。李文婕,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人一静下来,就容易乱想。我坐起身来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件事忘掉。
我看了看车上,先前王叔背这地麻袋就在一边。我看了看王叔他还在赶车,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我捏着拉链,偷偷把口袋拉开了一条缝。只见里面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几团红绳红线,还有一些红色的粉,几大袋黑色的液体,最里边还有三把木剑,一个罗盘。
话说现在种田(“种田”)要用到这些?莫非是想着王叔和王嫂那个场面,我背后升起一丝凉意——太渗人了!
麻袋里除了这些,更让我注意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盒子通体红色,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把盒子拿起来。我还没看仔细,突然身下的车猛地了颠起来了一下,手中的盒子一时没抓稳顿时脱手而出。
擦!情急之下我双脚一蹬,跳起身来,一把将它抓在手里,同时我也飞了出去,整个人摔在了一边的的草地上。
王叔听见声音回头见我摔在地上,也把车停了下来“哎呀,小明,没事吧?咋摔下来了。”说着下车走了过来。
我爬起来,把盒子塞在兜里拍了拍身上的泥笑了一声“没事,我还好。”
他见我也没伤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根“后面的路有些抖,等一下坐稳了。”
“哦。”我点了点头,刚才摔得不严重,加上我身体本身就不差,所以根本没伤着。我看了看他“王叔那个,你给我也来根。”
“呵,屁大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想抽烟,你爸知道了肯定抽你一顿”话岁这么说他还是给我点了一根。
“你不说,他又不知道....”我和王叔贫了几句,接过他手中的烟吸了一口。娘的,这玉溪就是比学校门口两三块买来的烟劲道。我看了看赶车的王叔“王叔,你看好不容易我回来一趟,散我包烟呗。”
“才几岁就会来蹭烟了,和你爷爷一个德行。”说着递了三根烟给我“就这些,多的没有了”
“谢了。”我结果来,把它塞进兜里“我爷爷也经常来你这里蹭烟?看不出呀。”
“之前村里几个老烟枪你爷爷给祸害了,好几个因为你爷爷,把烟都戒了。”说起我爷爷,王叔的话也多了起来,虽然在我看来他就是个糟老头,但在他们那一辈里,我爷爷也是跟传奇人物。万事边干车边说“小明啊,之前你爷爷对你严是关心你,你也不要怪他。毕竟他也不容易,一个人要守护整个村子......”
“哦。”我嘴里叼着烟,完全没听进去他说的话,只是翻看着之前拿出来的木盒。因为之前一摔盒子已经给打开了,里面是一大把三寸长的木钉,木钉是血红色的,上面吊着很多金色的纹路。仔细一看竟是一条条栩栩如生的龙,每根木钉上个有三条盘在上。
什么鬼?古董?不对,太新了。文玩?也不像。看了半天,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顺手便把它又塞了回去。
“对了小明!”王叔叨着叨着突然叫了一声“有件事忘了说,这次你舅舅回来,因为你爷爷的事,和你奶奶吵得有些厉害。回去后你自己悠着点。”
我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们吵他们的,管我什么事。”
“总之,到时候注意着一点。”王叔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你还小,认识这个世界还不全面。你这次回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总之,无论发生了什么记住三个字,活下去。你还年轻,以后的路很长。有些事交给我们老一辈的就好了,反正一把老骨头,也没几年活头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几乎是自言自语,听起来让人怪难受的。
“王叔别乱说。以后我结婚了还请您喝喜酒。”我也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来安慰他了。
他也回过神来,知道这一番话有些不妥。笑了一声“嗷,好好。到时候我给你封个大红包!”
几番闲聊下来,远处的瓦房也开始出现在了前方的树林之中。胡家村,我回来了!
坐了大半天的挪车,一路上又颠又熏。好不容易看到了村子,一股莫名的激动从心中升起。胡家村,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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