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清觉得任清还真是胆大,还真是敢提要求。
这些年,整个北城豪门圈谁人不知任清偏爱战连城,谁人不知战连城与战枭城不和,谁人不知任清与战敬昭根本没有感情。
他心中也早有疑问,只是碍于战敬昭的面子而没有问出口。
现在,任清竟然想着利用他来达成目的,从而让战连城稳稳坐在战家家主的位置上。
正要开口拒绝,手机忽然传来短信的声音。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是战枭城发来的。
“答应他的要求。”
看到这句话,董柏清心里微微诧异,但还是收起手机抬起头,看着战国藩。
“这件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吧,枭城的……葬礼,我肯定回去,至于说替你们大少爷做主,我还要再想想。”
董柏清不悦说道:“若非看在敬昭的面子上,我是不将任清放在眼中的,这一点,你回家大可以告诉任清。”
听到这话,战国藩大喜过望。
“是,是,我知道您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才帮我们家的,老夫人也是这么说的,说您与老爷交情最好,必定不会放任老人的儿子被人如此污蔑。”
董柏清冷冷哼了一声。
“你走吧,我还有工作要做,就不留你了。”
战国藩连连点头,还不忘再次强调时间。
“董先生,您可别忘了,后天上午九点钟,在北城殡仪馆。”
目送着战国藩离开,董柏清这才起身走到里间门口,正想要开门时,却停住了手下的动作。
先是清了清嗓子,旋即他才敲门,说道:“枭城,人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片刻后,里面才传来战枭城的声音,隐约还带着一丝笑意。
“好的。”
又过了三五分钟,凤毓凝才扶着战枭城出来。
董柏清看了一眼头发微微散乱的凤毓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现在的小年轻哟,真是比他们那时候开放多了,但别说,这俩人还挺般配的,自家女儿没福气呐。
“董伯伯,后天的葬礼上,还得请你帮我演一出戏。”
战枭城看着董柏清说道。
听到这话,董柏清有些诧异:“你这意思是,还打算去参加自己的葬礼?”
“我是主角,我怎么能不去呢?我不在场,我那亲爱的母亲还玩什么?”
战枭城冷冷一笑,提及任清时,眼底已经没有半点温情了,留下的只有恨与厌恶。
“好,没问题。”
董柏清点头答应下来,左右自己已经掺和进这件事了,想要独善其身也是不可能,倒不如好人做到底,让战枭城承自己一个人情。
与董柏清告别之后,凤毓凝与战枭城在秘书的带领下,又乘总裁专用电梯下到车库里。
上车之后,凤毓凝并没有即刻发动车子。
“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在自己的葬礼上戳穿你母亲与战连城的真面目?还是说打算用这件事威胁他们?”
其实从正常人的思维来讲,战枭城应该暗地里找到任清与战连城,借此机会威胁那母子二人,从而拿回战氏集团与战家家主的地位。
这样,既能保全战家的颜面,又能不撕破他与任清最后一丝的母子之情。
但是战枭城却冷冷一笑,说道:“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我?我与任清并没有母子情谊,她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我当然是要当众揭穿她的真面目,用最狠辣的手段毁了她!”
凤毓凝神色阴鸷,提及任清时,眼底也带着愤恨。
“好,那我们就这么做,那我们就撕碎她的人生。”
战枭城抬手摸了摸凤毓凝的脸,声音轻柔温和。
这样的举动,反而让凤毓凝有些不适应。
“不是,这是我的想法,并不是你的,你与她……到底是母子,你真忍心让她身败名裂,而且这件事一旦闹出来,你母亲是要坐牢的。”
只谋财害命这罪名,就足够让任清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
“我曾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是她不珍惜的。”
战枭城靠在座位上,声音沙哑,眼底带着一抹失望与痛苦。
他何尝不知道那是他的母亲呢?他何尝不想母慈子孝呢?可是任清她不配!
从小到大,但凡她对二儿子有半点疼惜,战家都不至于走到今天,他们的母子情分也不至于如此寡淡。
“我现在将她送进监狱里,反而是在救她。”
战枭城看了一眼凤毓凝,苦笑说道:“你也看到她有多心狠,为了达成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若是再放任下去,将来迟早要将自己的命赔进去。”
凤毓凝静静看着战枭城那受伤的眼睛,看着他脸上的痛苦与无奈,她的心有些软。
犹豫了片刻,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做是抚慰。
只是趁着这个机会,战枭城已经顺势靠在她身上,脸贴在她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三十多年的人生晦涩无光,我的心也沉浸在冰冷黑暗之中,没有半丝温情,小凝啊,幸亏有你。”
战枭城的手环住了凤毓凝的腰,唇轻轻吮吸着她的脖颈,声音沙哑,像是受了伤的孩子。
此时此刻,凤毓凝知道自己该推开这个男人,该冷笑着说:给你温情的人是你的情妇,可不是我。
但她说不出口,因为,她就是她啊!
俩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只静静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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