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伤口你不知道害怕,我离得近一点你就害怕了?”李诗雨的脸猛然往前凑过去:“我是母老虎,会吃人吗?”
少女的面庞白嫩无暇,离司几乎可以看见她脸上细小的茸毛,太阳穴那里的青色血管。
他的脸朝着另一个方向转过去,不敢投向面前的人。
“没有。”
李诗雨也不逗他了,利索的从床上跳了下去。
“老实交代,腿上面的那个,是什么时候弄得?”
“只是去找公主的时候太着急了,忘记给自己的腿帮上布条,结果就被马鞍磨破皮了。”
离司低头,被窝里面的手紧张地攥了一下衣襟。
李诗雨心中黯然了一下,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离司马术一般,骑马需要给自己做好一些保护身体的措施。
这几天一直守着她,没有离开半步,那些伤口被置之不理才会发炎,以至于他发烧晕倒。
她揉了一下他的头发,面色柔和了很多。
“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一会还要早朝,你先休息吧,我过会再回来看你。”
她细心的给床上的人掖了一下被角,然后就转身出门往外走了。
等到李诗雨走的时候,离司掀开了被子,悄悄褪下裤子,查看了自己的伤口。
他的伤是在腿根那一片,位置有一些尴尬。
药粉撒在红肿的伤口上,已经配合着伤口分泌的液体结成了痂,黄棕色的一片,难看极了。
“我的伤口是谁给我包扎的?”他问道。
大概是意识到离司问的是他们,隐藏在角落里的人中,为首的那个站了出来,然后单膝跪下。
他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黑色的劲装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回禀司公,伤口是御医包扎的。”
听见他的话,离司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太过丑陋了,特别是那个地方,他并不想让公主见到。
想到什么,他一瞬间又有点紧张。
“御医包扎的时候,公主不在吧?我的意思是……现在的陛下,她不在现场吧?”
“这……”跪着的那个人显然有点为难。
“陛下全程守着您,而且后半夜换药的时候,也是她亲力亲为的,还给您不停的换冷水冰敷。”
跪着的暗卫显然明白了离司担心的事情,但还是如实汇报了。
离司的面孔苍白了一瞬。
他的脑海中开始反复思考今早少女的话语和表情,想要找到一些什么端倪,但是又害怕自己真的发现什么端倪。
好像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他又有些不确定。
仔细一想,又觉得好像哪里都是问题。
“你先下去吧。”他烦躁地对跪在床前的那个人说道。
李诗雨换上衣服去早朝。
大殿里面的人早已经到齐了。
“有禀启奏,无事退朝。”旁边的太监按照惯例喊了一嗓子。
底面的人开始和李诗雨汇报自己已经打过腹稿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陛下,前段日子隔壁的张大人他们家的墙朝着我家的地上多移了三寸。”
“启禀陛下,之前王大人娶了第十三位小妾,对他们家的正妻严重忽略,不敬重,我要奏他宠妾灭妻。”
“启禀陛下,周大人家的小儿子昨日当街行凶,打伤了了一个普通人。”
李诗雨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东家长西家短的开始扯皮,说着一些没有用处的事情。
“如果你们再不说一些有用的事情,那不如就由我来说?”她打断了底下人的争论。
“前几天因为我没心情处理你们,所以一直听你们胡乱扯皮,但是今天,如果你们还不能有点作为,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朝廷一点都不缺人,你们的位置多的是人想要,我完全可以提拔你们的下属,而你们,该滚到哪里滚到那里。”
李诗雨双手搭在椅子把手上面,若有若无的敲击,十分的具有节奏感。
下面的人静默了一瞬,呆呆地看着李诗雨,心中慌乱却哪个都不敢说话。
“这几年民间天灾不断,先是南方大水,然后是瘟疫,现在北方又出现了大旱。”李诗雨紧盯着下面笔直站立的一群人,说道:“为什么我没有听你们一个人提到这些事!还是你们以为,没有你们,我就是真的瞎子,聋子!”
她从那个明黄色的座椅上面站起来,一掌将座椅的一边把手拍击得粉碎。
地面的文官通通打了一个哆嗦,好像被拍碎的不是椅子把手,而是自己的脑袋。
武官也是肌肉绷紧,感受到了久违的威胁感。
李诗雨看着下面鹌鹑一样的大臣,轻笑了一声,随意的坐回去。
“我告诉你们,不要把我一时的耐心当成了好欺负,拧断你们的脖子对于我来说易如反掌,这天下也没有人能说我的不是。
现在这个天下是我的,我这也不会留下一群没用的人,如果你们不能让我看见你们的价值,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可不只是让你们走人那么简单,我这人不喜欢揭人家老底,但是你们的那些档案可都还在我那摆着。”
武官那边还好,顶多就是皱皱眉头。
文官那边的冷汗一直流,有几个人胆小的面色苍白,看上去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有人率先站出来,决定让这个新皇看见自己的价值。
李诗雨抬了抬手。
“说。”
那人左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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