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雨不明白他想什么,只想他少受点累。
心中考虑着,下次她自己多做点,尽量少给离司增加工作量。
凌大在傍晚后又过来了一下,不过扑空了。
李诗雨正在观察军中的一些情况,巡视士兵训练。
离司跟在她身后,给她介绍军营里一些士兵的训练,还有不同兵种负责的工作。
又给她介绍了军营里面各个副手,还有每个部分的负责人。
李诗雨站在巡礼的校场旁边,听着离司耐心给她介绍,有一种自己十分浅薄的感觉。
她所知道的都只是最浅层次的东西,但是离司给她介绍解说的,都是十分具体的。
包括一整套的体系运转的时候各部分起到的作用,各种规矩的深意。
“多亏你跟了过来,我对这里的一切,所知无几。”
李诗雨握着自己腰间那柄尚方宝剑,有些庆幸自己遇见了这么好的离司。
要是没有他,就没有现如今的李诗雨。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练武功还行,有耐力有恒心也有悟性,但是在政治军事方面是真的没什么天赋。
或许有些小聪明,但是指挥打仗,处理朝中的各种坑爹大臣,她还远远不够格。
离司摇头,温声道:“我一开始过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都是后来自己了解的。
如今既然有我跟着你,自然不需要你再像我一开始那样,一个个盘问了解。”
当初这军营里面的男人,都是看不起他一个监军太监的,自然也不会服他。
不过那又怎么样,他见多了瞧不起他的人。
背后再唾弃,见了面也还是要客客气气的。
他惯常爱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多重复几次,那些人就再也生不出逆反心了,就和驯兽一样简单。
凌大找过去的时候,就见离司极为耐心的给李诗雨解说。
或许是担心军中的人欺负新皇年龄小,还挨个的把负责人拉过去训话立威。
“陛下,我有个事情想请示一下。”凌大拱手弯腰,站到了李诗雨的身侧。
四十多岁的人常年练武并不显老态,身上还有一股铁血柔情的儒将气质。
李诗雨不习惯陌生男人离自己太近,往后推了半步,问道:“请示什么?”
“军中的将士们知道您过来了都很振奋,所以我想着要不要集合所有人,由您说几句鼓舞的话。”
凌大对于皇帝愿意御驾亲征的事情还是挺惊讶的,毕竟前线是很危险的。
不过,皇帝的出现,确实振奋了人心,之前低落了很久的士气,最近有回升的迹象。
李诗雨嗯了一声。
“集合的事情安排在明天早上吧,以后我要和你们同吃同住,大家之间也有必要相互熟悉一下。”
凌大惊了一下:“同吃同住?这……您是对现在的住处有什么不满吗?”
不是他看不起小皇帝,实在是她一个女娃在军中不方便。
虽然有太监伺候在身旁,但是以后洗澡出恭都是问题。
李诗雨摆手道:“我不是对院子不满意,只是觉得现在既然来了,那就有必要让大家觉得我与他们同在。
而不是在他们吃着大锅饭,所有人苦哈哈训练的时候,我在小院子里面安逸自在。”
凌大皱了一下眉头之后,沉默着同意了。
皇帝的用心确实是好的,只希望不要反悔或者生气迁怒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李诗雨如期和集合起来的士兵打招呼。
乌泱泱的一群人,好似望不到尽头。
她暗自用上了内力,和一大群十几岁,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人喊话。
“各位将士们好,我是李诗雨,最近新登基的皇帝,你们一直守卫在消息闭塞的北境,有的人想必都不知道我吧。
其实我昨天就过来了,傍晚的时候在军营里面绕了一圈。
当时你们有的训练,有的巡逻,有的修筑城墙,有的医治病人,所以估计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
但我有认真观察你们,看见你们的付出,由衷觉得敬佩和感激,敬佩你们保家卫国的勇气,感激你们的无畏付出。
这一次我会来到边城,也是因为我们齐元国遭受了极大的威胁。
西漠和北域想要联手吞并我们齐元国,这个想必你们都是听说到了的,或许有的人已经惶惶不可终日,觉得命要到头了。
而我只想说,国家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因为我们的背后生活着千千万万的齐元子民,那里有你们的亲人,同样也是我的故土,所以我们不能退。
如果连身为守护者的我们都退却了,那我们身后那些柔弱的妇孺,手无寸铁的老人,就会成为异族人的刀下亡魂,没有任何尊严的被人玩弄虐杀,这是我绝对不能忍受的。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不管能否从战争中活下来,但站着死,总归是比苟且偷生有尊严的。
当然了,我也希望你们活下来,能和家人团聚,晚年的时候也能儿孙满堂。
可能有的人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皇帝总是会被层层保护。
为了让你们相信我的决心,我从今往后会和你们同吃同住,和你们一起拼杀在第一线。
为了证明我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资格和你们站在一起,有没有人愿意和我进行点到为止的比武?”
底下的人听见李诗雨的话,相互之间窃窃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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