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微风拂过窗帘,飘来阵阵清香。好在今儿的太阳很大,天气才不至于严寒。天未亮,马大哥便披上大褂下床洗漱,然后悄悄mī_mī地走到外边儿,并慢慢地把门戴上,生怕惊扰到我们。
昨夜被我折腾到两三点的二山胖至今还在熟睡中。据他描述,我兴许是做了噩梦,到了约摸十二点多的时候竟爬下炕,而且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二山胖说我是在梦游,还说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能把我拉回来,要不是陌蓝墨及时把我打醒,我估计要出大事了。醒来的时候陌蓝墨就跟我说,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是骷髅玉引起的,这说明骷髅玉已经不仅让我处于昏睡或陷入噩梦中了,它还会使我梦游。
一提及骷髅玉的烂事,我的心情便很糟糕。我深知骷髅玉带给我的危害是在一步步地加深,我也知道若我不再想办法破除它,我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好在昨夜有我身边的这两个同伴,可设若没有他们俩,我又将如何呢?梦游做的事情总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何况我是陷在噩梦之中。假如我昨晚梦游起来找的东西是一把刀呢?我该怎么办,他们俩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便堵得慌。我长吁短叹,茫然若失地望向窗外,天仍是深蓝色的,但是我似乎看不到东边正要升上的太阳,一点儿也看不到。
忽然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乍然回眸,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蓝墨开口说话,我便问他:“没有人能从宿命里逃脱,也没有人能躲过一场注定的劫数。是吗?”
他打破了沉默:“即使是这样,我也会努力让你成为第一个打破宿命的人。我不信老天爷不肯放过你,我也不信定数这东西。”
“蓝墨,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笑笑说,“我从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无法保证在身处逆境之时我会坚持下去,我也随时会去了结这一切。假如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从这世界上永远地消失,那么请你能永远记得我,永远知道冰三尺这个人。”
“小尺……你……”蓝墨竟微微哽咽。
除了上次离珠眼睛失明且负伤,蓝墨很伤心。其余的所有时间,哪怕被困在墓室中,我都不曾看到他掉过一滴泪。现在,他的眼睛竟微微湿润。
义字,最难写。我也知道,蓝墨肯推心置腹地对我,不只是因为家族任务,更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我并不想连累他。因为我的事情,离珠失去了光明,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总之,我对蓝墨总有一丝丝的愧怍之情;如果没有他,我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像没有骷髅玉,我会活得平庸,活得迷惘。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大哥哆哆嗦嗦地推开门,慌里慌张地把外套搁在一旁,急忙进屋来,激动不已地道:“于老板!有您的快递。”
二山胖还在睡,蓝墨便打了个“嘘”的手势示意马大哥把说话声放低些。
我压低声音问道:“是什么?”
“我不知道,没打开看。”
我接过那个包裹,狐疑地盯着上面的地址:花城花都区华孚楼四栋o67号,寄件人,刘骞。
这个地址不是离我之前在花都居住的地方很近吗?而且华孚楼正是靠近文物界总部的一栋套房,能住上那地方的人都是有钱人。可是这个刘骞又是谁呢?我从来都不曾听过这名字。而且,据我所知,文物界的世家刘姓的就唯有刘爷了;刘爷没有其他的亲人或是子女,所以应该和他没关系。
收件人处写着“冰三尺”三个字,可收件人电话却不是我的,也不是表哥、蓝墨和二山胖几个的。
“怎么了?于老板?”马大哥见我愣着,便觉得不对劲。
我便问他:“马大哥,这上面的手机号码是你的吗?”
“是。”他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东西是寄给我的,可打的却是马大哥的电话。这说明了,寄件人一定对我的居所什么的都很了解。
“那这个刘骞你认识吗?还有就是他们为什么有你的电话?”我愣愣地问道。
他怔住了,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很少会给别人留电话呀,也就小周,还有石头堆里的那几个商人而已。”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先打开瞧瞧。
我把外层的贴纸撕开,并打开了纸皮箱。在接下去的三秒内,我吓得如半截木头戳在那儿:这纸皮箱内,竟是一堆爬满蛆虫的白骨!
骨头的颜色白中透黄,打开纸皮箱的时候,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我睁大了眼睛,一撒手,那箱子白骨便零散地掉在地上。
我惊愕地盯着那些发臭的白骨,想吐的感觉都有了。马大哥吓得差点惊叫,好在他知道二山胖还在熟睡,因此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陌蓝墨若无其事地用袋子拾起那些白骨,左看看右瞧瞧,丝毫不发怕。
这给我寄这些玩意儿的到底是什么人呀?还有就是那些给包裹验视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这些白骨不是模型,是真的死了的人,而且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化为一堆白骨,如果这只是模型的话,那骨头里是没有营养的,也就不会长满蛆虫,可如果年代很久远的话,营养也都消失了,也不会有长满蛆虫的现象。我估摸着,这白骨的主人大概死了一百年了。”陌蓝墨说道。
马大哥抢过那张被我撕下的贴纸,怒道:“这寄件人竟然没有留号码,贼可恶!”
其实,就算留了号码,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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