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红了眼,满腹的话,不知如何诉说。
“听见你打架的事,又想起了你小时候,和其他小朋友一不高兴就会揍得他们爸妈来我这讨说法。”
她小声争辩:“都是他们先惹我的。”
乔爷爷笑,平时严肃的脸现在多了几分宽和:“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对我来说和乔烯一样,都是我的孙子。不必为了谁去压抑自己,你姓乔,你怎么做都是对的。”
说完又想起什么:“坑蒙拐骗,杀人放火可是不能做!那我可保不了你。”
徐晚被逗笑,撒娇道:“爷爷!”
乔骁国语重心长得说:“你们都以为我老糊涂了,其实我都知道,是你妈让你搬去学校的吧,你也别怪她,她眼界浅,眼里只有她那个儿子,处处小心,关心则乱。”
“我知道。”
退出房间,徐晚心里翻腾,暖意四流,一直以为爷爷也是介意的,才会放弃自己,却全都是自己的多想而已。
走进自己的房间,视线扫到坐在屋内沙发上的纪敏,对上她打量的目光,瞬间收了脸上的笑意。
纪敏问她:“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了些在校情况。”
“最好是这样,在这个家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嗯。”她敛眉回话。
似是厌烦她这副低眉顺目的样子,警告她:“乔氏是要留给乔烯的,别打主意到老爷子身上。还有,乔烯那你也离远些。”
徐晚皱眉:“妈,乔烯是我弟弟。”
纪敏讥讽一笑:“你害的他那样,你怎么不想他是你弟弟。”
她想要说话,被她制止,像是多听她一句都污了她的耳。
“你和他终究没有血缘关系,他粘你粘的紧,多些距离总是好的。”
徐晚脸色发白,竟不知道她想的是这些,究竟是她想的龌龊,还是她把自己想得那么肮脏。
该说的话说完了,纪敏不愿多停留一秒,起身就离开了。
只留徐晚一人在屋内,不知站了多久,才手脚发麻躺上床。脑海里一遍遍闪过自己幼时的事,那时,还没有乔烯,他们一家多好。
似是被自己又冒出来的想法惊到,自己还是那么恶劣吗?这么多年的悔恨,还不够吗?自我厌弃和嫌恶中,徐晚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依旧是争吵,怒吼。血,好多血将她包围,那红色的液体似乎长了手脚,她跑到哪,她就跟到哪。直至抓住她,一点一点往上蔓延,她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眼见就要被没过脖子,才惊醒过来。
也把屋内的乔烯吓了一跳。
看到乔烯,一时间梦与现实分不清楚。
“你什么时候来的。”
乔烯小心回道:“刚来,姐,你又做恶梦了吗?”
“没有,不是不让你进我房间吗?怎么说了不听。”徐晚有些烦躁。
乔烯有些委屈:“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早就睡了,想来和你说说话,我们现在1周才见次面,你还这么不耐烦。”
惊觉自己口气不太好,软了脾气:“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吗?姐姐真的有点困了。”
见她真的有些脸色不好,不敢多问,只好让她好好休息,出了房间。
……
“江先生,令妹检查报告都出来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头上伤口注意防水,及时更换纱布,过段时间就好了,不会留疤的。”秃头院长接过主任递来的报告,仔细再核对了一遍,小声向沙发上的男人传达。
沙发上的男人没有说话,静静的注视着坐在病床上的女人,半响没有说话。
秃头院长额头起了丝薄汗,小心翼翼的准备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想要去擦,看见男人眼神转向自己,连忙又把手帕塞了回去。
“为什么她醒来到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男人的眼神似寒针,微抬下巴指向病床上的女人,质疑着医生的结论,什么问题都没有,为什么醒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安静的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注视窗外2小时。
院长感觉额头上的薄汗已经形成汗珠顺着面颊往下留了下来。
“令妹额头撞击在水池上,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并无大碍,全身都已经检查过,没有任何伤口,至于昏睡2天醒来为什么会失声,暂时检查不出什么原因,可能是短暂性的失语症或者失忆症,建议...建议可以找心理医生帮忙看看。”天知道自己说这番话费了多大力气,感觉腿也有些发软了。
“心理医生?”轻声低吟,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流光溢彩。
“李院长你先出去吧,纪平,去帮小姐办出院手续。”李院长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出了病房,嘱咐等候在病房的各系主任医师尽快帮忙办理出院手续。
名叫纪平的男人随后跟着出了病房,无框眼镜下透露着精光,微扯嘴角对李院长点了点头,跟随漂亮女护士去办出院手续。
李院长终于敢拿起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额头,暗道,连身边的助理气场都这么强,不愧是s市最大的财阀。
屋内,江恒抬步走向病床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这里是26楼,除了高楼大厦就只有蓝天白云了。
“在看什么?”性感深沉的嗓音在耳边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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