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盛公子,您出来啦!”
折桂客栈的掌柜本来是站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计算他这家店一天收入的,可一见着盛长权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就立即是屁颠颠地迎了上去。
“嗯?”
“怎么了,掌柜的?”
盛长权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眼里冒出的精光,不由笑着道:“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嘿嘿!”
掌柜的咧嘴一笑,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来:“公子,您可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了小老儿的心思呐!”
此时,客栈里的客人也不多,只有一桌书生打扮的学子在高谈阔论,仿佛是在显示着自己的本事,看他们的那副模样,似乎是有人考中了。
也不管别的客人,掌柜的搓了搓手,小心地凑到盛长权的身边,开口道:“公子,其实是小老儿我有一事相求。”
“哦?”
盛长权带着徐长卿一起走到了一处靠窗的桌子上,坐下问道:“掌柜的有何事相求,若在下力所能及,定然也是不吝相助!”
盛长权话没说满,只是暗暗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可就太好了!”
掌柜的眼神一亮,赶忙上杆子道:“其实,这事儿只要公子点头即可!”
迎着盛长权探究的模样,掌柜的连连摆手,然后小心地试探着问道:“敢问公子一声,可是考取了这次的县案首?”
“那当然了!”
盛长权还没有说话,徐长卿倒是急吼吼地站了起来!
当然,此时的盛长权也不好自己说,于是徐长卿就罕见地和自家公子“心意相通”,自告奋勇地为盛长权打起了招牌!
“这次东京城里所有的考子里,就我家公子得了第一,取了这县案首!”
“案首?”
唯一一张桌子上的三位客人耳朵一动,听见了这边的动静。
“他就是本次的案首?盛长权?”
“嗯,应该没错,不过,怎么会这么小?”
“……”
三位同届考子议论纷纷。
“果然!”
掌柜的心中一喜,赶忙恭贺道:“哦,那可真是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了!”
掌柜的躬身道喜,一脸的笑容。
那般模样,简直是比盛长权这个本人还要高兴!
虽然掌柜的之前,就已经从徐长卿的大吼大叫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不过,那也只是意外的听见了而已,并不能作准,所以他后来又找人从外面验证了这个消息,此时,能听到当事人再次这般说明,那自然是更好的。
“盛公子!”
掌柜的早在盛长权留宿之时,就已经知道了盛长权的姓名,故而此时这般道:“虽然有些不合适,但小老儿还是厚颜开口,恳请盛公子能为我家客栈留下墨宝!”
“小老儿相信,如盛公子这般大才的读书种子,日后定然是能名题金榜,跨马游街的!”
掌柜的也不含糊,直接就道:“当然,小店也不让盛公子为难,只要盛公子能赏脸留墨,哪怕是只留下‘折桂’二字,那在下也愿意为公子奉上二百两白银!”
一般来说,留墨都是要写下赞美主家的诗词歌赋,不过,客栈毕竟是档次低了些,比不过那些可以直抒胸臆的大好河山,所以除了一些为生计着想的书生之外,鲜少会有人愿为其执笔。
当然,这科考之后春风得意之人在所住客栈留墨,倒也是一时的雅趣。
对此,盛长权自然是是明白的。
不过,他着实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县试的案首而已,竟也能引来如此雅事,他的心里倒也是颇为高兴的。
而栈留墨也是时下风俗,且这折桂客栈的掌柜又能说出如此“贴心”言辞,倒也让盛长权心中满意。
更何况,对方是想“一字百银”,这对于盛长权来说,倒也是一笔不小的资源。
要知道,此时的一两白银已经足够普通的三口之家生活半年的口粮了,就算是生活在盛紘这样的官宦之家里,这两百两对于盛长权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最起码,盛长权每月的份例也不过是三两银子而已。
时至今日,盛长权积累下来的月例,外加往年人情所收到过的小金裸子,除去用出去的,剩下来加在一起也不过是百来两银子而已。
“也罢!”
迎着掌柜的殷切目光,盛长权倒也不拒绝。
当然,这也只是单纯地因为他想要成人之美而已!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那二百两的广告费!
“既然掌柜的如此请求,那在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
掌柜的眼睛一亮,顿时就朝着旁边的小伙计吩咐道:“快!快将店里那套最好的笔墨拿来!”
毕竟是叫折桂客栈,故而这里也是收藏有不少的好东西,最起码,其中的上等文房四宝是不缺的。
“是,掌柜!”
店里的小二明白东家的意思,赶忙一溜烟的小跑至后堂,从里面托了一方上等笔墨纸砚来。
“呵呵,原来掌柜的都已经是准备好了啊!”
看着早就已经研磨好了的墨汁,盛长权笑了笑。
“哈哈,也是盛公子大气,这才让小老儿不做无用之功!”
一旁的徐长卿趁着二人说话的间隙,迅速地收拾好前面那张桌子上的杂物,取过托盘里的上等宣纸,平铺至桌面,并取来紫檀狼毫,唤了声:“公子!”
“嗯!”
盛长权接过狼毫,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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