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胡品从人群里拉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起来比胡品大不了一两岁,高高瘦瘦的,梳着三七偏分头,戴着一副圆圆的师爷近视镜。
穿着一件短袖白衬衫,熨烫的工工整整的,衬衫下摆塞进了军绿色的西裤里,裤腰被拉得老高,都快到了腋下,让人怀疑他裤子上系的不是裤腰带,而是护心镜!
胡品被他一言不发的就拽过来,也是莫名其妙的看他。
胡品心里想:这人眉细唇薄,一副文化人的模样,衣服干净立整,不像是风吹日晒的出租车司机啊。
“哥们,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胡品把背后大大小小的包提了提,问他。
“咳咳!”白衬衫将师爷镜朝上推了推,清了清嗓子,咕咚,又咽下一口唾沫。
然后从背后抄出一块白纸板,指了指。
上面用毛笔写着:天京工管胡品。
笔迹柳骨颜筋、银钩玉唾。
好字啊,胡品心里赞叹。
但是再看师爷镜的一对细胳膊细腿,中气不足的样子,不像是他能写出来的啊,这字是艺术体打印的吧?
司机们一看这阵势,敢情这个小分头是学校派来接站的啊!
得了,没戏了,互相又埋汰几句,一哄而散。
那个穿花短裤的司机嫌师爷镜搅了他的买卖,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假装用力地一抬胳膊,那样子好像要抽他一样。
师爷镜赶紧脖子一缩,眼睛一闭,他真的以为对方要揍他一下出出气。
一群司机看到他的怂样,哈哈哈的笑着,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师爷镜看他们真的走远了,又习惯性地推了一下眼镜,问胡品:“同学,你就是胡品吧?”
胡品说:“是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师爷镜说:“从明海到天京来,火车不通,只通汽车,你这趟是最后一趟车,我等你一天了。”
胡品尴尬的说:“呦,哥们,不好意思哈,给你添麻烦了。”
师爷镜眯眼一笑说:“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胡品突然想起来,好奇的问:“车上也有别的年轻人啊,你怎么确定就是我啊?”
师爷镜一副你怎么问出这种无聊问题的表情,说:“你们招录的时候,有照片啊!”
胡品无语,那你一开始装个什么劲啊?直接说你按着照片找到的不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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