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不由得想起之前七公主中毒时的体征,也是身上找不到任何的伤口,只是一副睡着了的模样,若是之前七公主的毒未解,毒演变到最后,会不会像如今的这具干尸一样,血液尽被虫蛊吸尽。一想到此,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死于蛊毒。不过不是植物蛊,而是蛇蛊。”
墨怀瑾心头一凛,他迟疑地点了点头道:
“嗯,我知道了。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花卿随墨怀瑾出了地室,这时候才发现,扶桑已下起了六瓣的雪。此时长街深寂,能清晰地听见雪落的声音。
“公子,我虽然想不太明白北梁王子为何会殒命于此,可是总觉得,北梁王子的死因和七公主之前中的蛊毒之间,仿佛有着某种关联。七公主中的植物蛊,是慢性的,并非急于取命,而王子这桩,确实急性的蛇蛊,是准确无虞地要取了他的性命。可是,中原和北梁,相去甚远,谁会专门去毒害皇室的成员呢?何况,还都是用蛊的方式。”
墨怀瑾侧头去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花卿,此时她正好望向他,四目双对的瞬间她的脸又飞红了一片,他望着她那如樱花颜色的唇有片刻失神。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也许她知道一些内幕。”
花卿顿足,道:
“我是时候回东宫了。”
“刚刚七王爷的侍卫因护送你而丧生,谁知道,从靖王府到东宫里有多少凶险,而且谁又知道东宫里会不会也设有埋伏等你回去。别回去了。”
“不行。”
墨怀瑾一把拉住她拽进自己的怀里,她的脸砸到他的胸膛,肌肉如石壁般厚实。
“墨怀瑾!你干嘛!”
“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接触!我不许你去东宫,上次在引凤楼没把你带走我后悔至今,我才不会让你离开。”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花卿被他搂得透不过气来,生气道:
“墨怀瑾,你是一个有妇之夫,凭什么来要求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他将头抵在她的肩窝里,鼻子里闻到的都是她头发如兰的清香。
“我是有妇之夫,你也是有妇之夫。就凭你是我的妻子,三纲五常,从夫一条,你就得听我的。”
“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成你妻子了?!说,是不是有人给你下了**?为何你就纠缠着我不放?公子,王爷,祖宗,我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他也严重怀疑自己是被花卿种了**,不然为何自己对别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唯独对她情根深种。可她如此倨傲,他才不会主动承认。
“我有没有中**,你自己看不出来?反正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赖不掉了。”
墨怀瑾撕下自己的衣袖,绕了一圈捆了自己的手,而后又将花卿的手捆上,花卿看到他如此幼稚,气得快要吐血。
要死了要死了!抗拒!她很是抗拒!
“我没时间陪你疯!你到底让不让我走?墨怀瑾你到底想干嘛?”
墨怀瑾拖着她,她走一步,手上的布匹就牵着她走一步。
“你嘴上说不想陪我,可你身体很诚实嘛!不然为何跟着我走?”
......
我绑着你,绳子在我手腕里,我走,你呆在原地试试!
“我都说了,你是我的人,不然,你以为本王会对其它女人这么有耐心?”
虽然她极度不想走,奈何磨不过墨怀瑾,被他牵着,仿佛自己就是一头小毛驴,在后面迟迟不肯向前,可他还是硬拽着自己,一直拽到了他想要到达的目的地。
“这是哪?”
青石黑瓦,墙上有出墙的枯木,有雪落于其上,头顶一片斜月,映照得十分清幽。
古旧的木门上被墨怀瑾打开,入得院子,一株绿萼梅映入眼帘,开得正艳。
“我在扶桑的落脚地。走,入屋去,我带你见一个人。”
入得里间,屋子正中放置着火炉,将室内暖成一片橘红色。花卿看到火炉旁的一玄衣男子直起身,转过身来,却是灵枢。
“王爷!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灵枢对之前花卿不认墨怀瑾一事耿耿于怀,于是见到她后甚是不喜。墨怀瑾抖落了身上的雪,问道:
“夫人呢?”
“夫人下午出门去了,至今未归。”
“嗯,知道了,你早点休息。”
灵枢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花卿,才一个多月未见,她似乎出落得愈发水灵了,她和王爷进来的时候,灵枢便注意到两人手上的那跟布绳,额,面红耳赤,多呆一会,他感觉自己都没法正视着两人,于是匆匆出了门,临走前,还特意将门带上。
你们继续!我睡觉去了!
灵枢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
屋内,花卿坐到火炉旁,将手腕举起。
“墨怀瑾,都到了这了,你可以解绑了吧!”
墨怀瑾听话,将捆住两人的布条解开。只这么一会,她的手腕便勒出了一条胭脂色的印子,皮肤真是够细腻的。
花卿揉着手腕道:
“你说要带我见的人,是不是刚刚询问灵枢的夫人?你该不会是带我来见华曲曲的吧?”
墨怀瑾一寸一寸地逼近她,她不禁往后一步步滑去。他从上往下看她,意味不明地问道:
“想知道吗?不告诉你。”
“你......唔。”
她杏目圆瞪,她再次被他堵上了嘴。
墨怀瑾莫不是疯了!带她来见华曲曲如今还对她耍流氓?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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