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魁不知道的一件事。
那便是一个有关于“灰头信天翁”的故事。
灰头信天翁,鸟类中的头号沙雕。
奉行一夫一妻制,并会夫妻轮流孵育抚养后代。
听上去和人类差不多,是挺聪明又有爱的动物。
但是如果灰头信天翁的孩子,一旦因为某种意外(比如刮风)掉落巢外,
它的父母就立马变得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了。
哪怕它们的孩子就在巢穴外爬啊爬,摔啊摔,都会视而不见。
作为父母的成年灰头信天翁,不是靠叫声、气味等信息辨别自己的孩子。
它们唯一的辨别依据是自己的巢穴(婴儿扮演专业户杜鹃,表示对此欣喜又无奈)。
也难怪灰头信天翁能在近十五年里,便将鸟口减少了一半。
子孙后代大多是被自己父母亲自玩死的。
其实这类情况出现在很多动物中,只是灰头信天翁做得更过分些。
但今天要说得是另一件极为无情的事。
就是鸟类群体的排外性。
有科学家做过一个相关的实验。
将一只群体生活的鸽子单独捉住,并在其身上涂满油漆。
然后再放回鸽群。
这只涂满油漆的鸽子,在回到族群的第一时间,就遭受到了其它鸽子的疯狂围攻。
哪怕沾着油漆的羽毛全部被啄落,哪怕这个“异类”已变得血肉模糊,
其它的鸽子依旧不把它当作同类,直到彻底地杀死它。
这两件事,都说明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九九,作为真实身份是只怪物的她,在选择陈魁做为未来老公人选的时候。
她就注定被她的同类们所排斥。其实人类也何尝不是这样。
九九做出这样的选择,自然有她的原因。
但也同时会承受相应的风险和后果。
陈魁尚未意识到这点。或许以后他就能够明白。
他和九九,将要付出什么,又要面对什么。
啪。
一声脆响后,陨石再次分为两半。
外面的少女用双手掰开了陨石。
眸子精灵般的转动,在示意少年自己赶快出来。
陈魁身形踉跄地爬出来,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腿好软。像灌铅了似的。
呼。终于出来了。
怎么感觉外面好热!比陨石里面好不了哪去。
我家什么时候变得跟桑拿房一样了。
“九九。”少年努力挤出笑容,露出一副略显讨好的神情。
少女冷着小脸,没有理会他。
独自走到窗户边上,攀着早就编织好的蛛网爬了上去。
将小身子蜷缩在蛛网的最中心处。
闭上了眼。
看样子,是打算在上面开始歇息的样子。
她看起来好像很累?
也是,小脸上都挂有汗珠。
这还是陈魁第一次见到九九会流汗。
连她身上的衣服也……丝毫毕现,美不胜收。
比那些会展上穿打底裤的Coser,显然要更诚信的多。
当然这些都是陈魁偷偷观察的。
还有这布满了屋子的蛛丝网,这是在我家里筑了巢吗?
既然对方要休息,陈魁倒不好再打扰对方。
他其实也感觉很累的。
身体四肢到现在,还有些肿胀的异样感。酸疼酸疼的。
陈魁透过蛛网的缝隙,瞅了一眼窗外。
好家伙。都到月上梢头了。
那我也休息下吧,虽然我才刚醒。
可是脑袋依旧昏沉昏沉的。或许再休息下就会好些。
于是少年在床边上,找了个没有蛛丝的角落,心平气和地躺了下去。
至于到了明天,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谁知道呢。
……
虫豸市郊外。
一座极其隐蔽的地下建筑内部。
一块隶属于实验室分管的专属区域。
某间最深处的戒备深严的办公室内。
“你说什么?!”有人愤怒地拍了下桌子。
“那怪物不仅在两枚空对地导弹的攻击下没死掉?”
“还从组织派出的六个精英半虫战士的联合围剿下,顺利逃脱了?!”
“它就只是受了点皮肉上的轻伤?”
“你们作战部一百多号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目标跑掉了?”
“简直是一群饭桶!废物!垃圾!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蠢狗!……”
那人越骂越激动,火烧石的桌子都被拍得啪啪作响。
也不知道他的手掌疼不疼。
然而那人很快就发现,自己口吐芬芳地骂了那么多,对面却根本没什么动静。
作战部那群脾气不好的莽夫,居然这次能忍受住自己的连珠唾骂?
是因为任务失败,导致他们过于心虚了吗?
不可能吧。那群牛蛮子……
“博士,你把联络器砸坏了。”旁边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小美女轻声提醒道。
“是吗?那就再换个新的。”鬓发花白的博士,随手将手里的小玩意丢进垃圾桶。
博士个子不高,不过眼前景色很美。
如果他那张略显猥琐的老脸,再靠得旁边近点儿。
估计就会抬头陷深山,难见美人颜了。
毕竟挑选助手,就像帝王选妃子,老板找秘书。
能力行不行不重要,能不能干很重要。
前有山,后有水,攀岩潜水可还行。
刚才还一脸怒气的格林博士,转眼就笑眯眯的掐了一下身旁细嫩的白肉。
“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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