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将他拖到一边的凳子上,让他趴在桌子上继续睡,想来这个客栈的人都不是那一伙的。
三人来到凌王之前住的那个房间,苏子鸢跑回自己房间也拿了些之前给红袖治伤时,从邻江城带着的上好伤药。
流云点起蜡烛,凌王和苏子鸢坐在桌边。
“把衣服脱了。”苏子鸢淡淡开口道,手中一边摆弄着需要用到的东西。
凌王微微一愣,随即也乖乖的脱下外衣,随后将里面的长衫衣袖一扯,那受伤手臂的一整节衣袖便破碎纷飞。
这时,那伤口就这样暴露在她眼前。
只见那伤口极深,因为他这暴力的扯碎衣袖,将伤口处的血肉都微微翻了出来。
苏子鸢面不改色,见流云已经打来了热水,便拿起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四周的血迹。
待擦拭干净之后,便从一大堆伤药里面找出了一瓶小小的麻药,她小心翼翼的沾着药擦拭在那伤口四周,而且尽量多抹一点就多抹一点。
一边神色认真的说道:“这药效不能彻底麻醉,只能让你伤口感觉不到那么痛,但还是会有感觉的。”
他忽然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说道:“没事,来吧。”
她微抿着唇轻轻“嗯”了一声。
她麻利的处理完伤口,才拿起针线,将针在火苗上烤热,随后又轻轻捏了捏他手臂,问道:“麻了没有?”
凌王目光注视着面前这模样认真的女子,随后轻笑着点头:“没有感觉了!”
她这才拿起针线轻轻的刺向伤口的皮肤。
流云站在一旁都不禁看呆了移不动脚,他看着苏子鸢淡定自若的神色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再看了看主子,只见他丝毫没有皱眉,没有一点难受的神色,眉目温和的笑着注视着苏子鸢。
他心中也是感慨,这麻药的药效哪有那么好,说不痛是假的,但主子却丝毫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反而目光柔的像春日的暖风;主子对三小姐用情至深他现在才深刻体会到,就像刚才危急关头他只顾着她的安危,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早已受伤。
愣了片刻他便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却被苏子苏子鸢突然叫住。
“流云,你上哪儿去,快过来给我帮忙!”
他脚步一停,便又只好往回走。
苏子鸢的动作极快,这时已经缝合好了,随后又上了些药,便让流云帮忙拿纱布缠在他手臂上。
整个过程仅仅只要了一会儿的功夫,流云也疑惑苏子鸢动作如此熟练,难道是因为平日里给别人医治伤口太多了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就在前不久她还是专门干这一行的,做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熟能生巧了,并且动作手法这些都不会轻易的忘记。
给凌王包扎好,她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房间里,红袖睡的还正熟,不过好在这一次转危为安,红袖睡着了到也好,没有参与这场战斗,否则以红袖拼死护主的性格定然是要为了她受伤的。
她换了一身衣服,躺回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她刚才使用幻音铃实在是耗损巨大,现在内力体力都跟不上,必须要尽快恢复才行。
想着她又坐了起来,盘起双腿静静的打坐了起来。
窗户大开着,她还能听见客栈外远方传来的络绎不绝的狼叫声和嘶鸣声。
仿佛这么远她都能问到那漫天遍野的血腥味,直叫人作呕。
她静下心来,缓缓的运起体内气息,调和被幻音铃耗空的内力。
……
大概整个客栈也只有凌王和流云还没有睡了吧,此时衣服已经换了一身的凌王正坐在桌边慢悠悠的喝着茶。
流云站在旁边正拿着一个包袱放在桌上打开。
凌王目光不离开那包袱,神情凝重,眉目间染上一层浓郁的阴暗气息,双眸如鹰便锐利,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他一边喝着茶,一只手放在桌上缓慢有节奏的敲打着。
随即,流云从包袱中翻出来一封密信,他眼眸忽然一紧,将那密信递到凌王手上。
“主子,这是密信。”
凌王眼眸一冷,手指敲击着桌子的动作忽然停下,接过那密信,打开来看。
随即他的脸色一变,黑了下来,冷冽的眼眸中泛出阵阵阴寒的杀气。
“这楼若兮果然有问题!”他冷声道。
“主子,这楼若兮的密信是从何人传来的?”流云问。
“凉嫣然!”
“难怪,这一路上的杀手都是想置三小姐于死地,今晚这么庞大的杀手组织也只有皇室才出得起这个价了!”流云冷声道。
“恐怕不止是东凉的皇室……”凌王语气有些凝重,深邃的眼眸看了看窗外。
“这?”流云先是疑惑的一惊,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泛出冷冽的光芒,喃喃道:“莫非,北楚也……”
“楼若兮怎么样了?”凌王忽然想到之前苏子鸢那满含杀气的目光便想到楼若兮会不会已经……
“我之前去看过了,只是被三小姐用银针封住了血脉,只是会睡上一段时间,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流云也意识到这时楼若兮的命有多重要。
“嗯,只怕苏子鸢会对楼若兮下手,你这几日就跟着她,发觉什么异常就及时禀告我。”
“是!”
“只希望她不要这么着急想要她的命。”凌王微微叹了口气。
然而苏子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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