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袖瞧着她们两这样,上前挨着床边坐下,才道:“还好外祖父是昨晚知道的这件事,倒是国师大人,打死金老爷,又查出金家贪墨的事让外祖父痛快了,他那口闷气才出了。”
提起金家胡清微就一肚子火:“那都是些什么人,害死自己的亲人来栽赃,真是猪油蒙了心的畜生。”
魏如意挑眉,陈言袖也眨眨眼,胡清微这个大家闺秀,骂起人来这么溜的。
胡清微看她们的眼神,小脸一红,才轻咳两声,端了茶假装口渴。
魏如意笑出声来,只道:“我没事儿,你们放心吧。而且昨天多谢胡太医,要不是他……”
“是国师大人连夜让人收集的证据,祖父是陪着他才一夜没睡的。”胡清微眼睛亮亮的,这个国师大人,外人怎么传是个谄媚佞臣,可她怎么看都觉得是个好男人!
陈言袖也原以为是胡太医自己帮的忙,没想到竟是楼衍……
她看了看魏如意:“如此看来,他是真心待你。”
魏如意幸福的抱着枕头趴着,是啊,他是真心的。
檀儿这会儿正领着阿忠和阿忠身边的绣娘往南风院来呢,国师府一早派了绣娘来亲自给魏如意定制嫁妆,这传出去,多有面子。
檀儿跟阿忠相熟了,两人说说笑笑的,可走着走着,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魏祈章。
檀儿一见他,吓得缩了缩脖子:“二公子。”
“什么人?”魏祈章看向阿忠。
阿忠笑着行礼:“奴才是国师府的,送绣娘来给魏小姐量身定制嫁妆。”
魏祈章手指微颤:“不是还没定婚期吗?”
“二公子不知道?”阿忠看他,笑道:“昨儿尊上跟魏大人谈过了,婚期已经定在明年开春,如今距离婚期还有半年,刚好准备聘礼和一应婚嫁需要的东西。”
檀儿也还不知道,听着,喜上眉梢,可眼神一对上魏祈章,又瑟缩了回去。
魏祈章看到檀儿的样子,想起这几日的事,什么也没说,侧身让开了。
檀儿悄悄呼了口气,忙带着阿忠和绣娘去了。
等她们走了,魏祈章才敢流露出心里的痛苦来,那痛苦好似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痛。
如意她一定恨极了自己,不,也许是如她的丫环一般,怕极了自己。他那样疼爱的妹妹,如今会被他吓到再不愿意见他……
“二哥。”
魏轻水从一侧走过来,她听到了方才阿忠的话,看着他如此模样,只心疼着轻声道:“听说最近西南有异动,二哥何不暂时离开京城,去西南一段时间,既可以逃开这些琐事,也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魏祈章看着憔悴的她,这才想起这么久以来,他都忽略了这个亲妹妹。
“金家的事……”
“已经签了析产分居的文书了,过几日,我就搬去别院住了。”魏轻水笑起来,那笑容却十分的勉强。她一点儿也不想笑,她只想哭,可如今连听她说真心话的人也没有了。
魏祈章歉疚不已,他朝南风院的方向看了看,或许轻水说得对,他应该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他太弱了,没有任何的力量和资本与人抗衡,抗衡不了要控制自己的母亲,抗衡不了要利用他的荣王,更比不了楼衍。
“何时离府,我送你。”魏祈章跟魏轻水道。
魏轻水看他似乎想开了些,微微松了口气:“我想早些走,只是还有东西在金家……”
魏祈章抬手拍拍她的肩:“去叫马车,我现在与你去金家……然后我再进宫,请命去西南。”去西南,他不仅要掌兵,还要掌权,直到他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如意身边,不惧任何人为止!
姜棣看到凌风的信号弹时,就知道是被人算计了,直到清晨,底下的人来回禀,在乱葬岗找到了昨晚派出去的侍卫。
“唯独不见了凌侍卫,但找到他的一条胳膊。乱葬岗内都是残尸,只怕凌侍卫已经……”
姜棣没说话,只闷闷看着面前的密信,密信上粗犷狂娟的字体,他从未见过。
他推了推面前的信:“去查。”
侍卫领命,立即取了信纸要走,又听他道:“那个府里,必定藏着荣王的秘密,给本王查清楚!”
侍卫看他浑身张扬的杀气,立即应下了。
魏如意这会儿刚量完尺寸,给她量尺寸的绣娘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面容温婉,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意。
魏如意笑着问她:“姑姑是哪个绣楼的,我怎生没见过?”
“奴婢是国师府上的。”绣娘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轻笑:“小姐是个有福气的。”
“你看出来了?”魏如意故意问她,绣娘珉唇一笑,早听说这个未来少夫人是个活泼的,果真如此。也好,尊上那沉闷冷淡的性子,得要有个活泼的在身边,这日子才像日子。
绣娘记好了尺寸,又拿了好些厚重的本子来,本子是指甲厚的硬纸板做的,每一面都订了两块布料在上头,不同的丝质,不同的绣样子。
胡清微兴致勃勃的跟在魏如意身边挑,陈言袖这才在一旁翻看其他的绣样,不多会儿,孙夫人就笑着走进了来,瞧见胡清微和陈言袖,面上笑容更深:“如意,快去收拾收拾,七皇子携孟侧妃一起来了,要来看看你呢。”
“孟侧妃也来了?”胡清微提起那个看似娇柔实则跟母老虎似的孟侧妃,一点也不喜欢。
孙夫人没看出她的情绪,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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