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蚕豆般大小的胎记之外毫无线索的搜寻,听起来是件有如大海捞针的难事呢!
看她满脸疑惑,素婕又嘱咐了一句:“这件事只能在暗中进行,她身手不错,行事要小心!”
还是个会武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范围就缩小了些?
正在暮雪陷入思考之时,素婕则是放下了手中的那副牡丹美人图,拿起另一幅打开来看,卷幅一开,跃入眼帘的正好是那日她与齐琦坐在藤架下品茶聊天时的场景,寥寥几笔,形不细腻,却有神魂,宛若会动一般,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女子的端庄优雅。
即便是一双古水无波的眼眸中也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抹柔和的光彩,屋里的寒意紧随着化开了几分。
并不贪恋这种感,同样卷好,连带着桌上的那幅一并递给了垂手候着的暮雪,淡然交代道:“回城之后去把这两幅画裱好,一幅送去杨府,另一幅给芸娘。”至于哪幅该归哪处,暮雪自然是知道的。
听此,暮雪双手接过那画,弓着身子退了出去,刚开门又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吩咐:“叫嬷嬷进来一趟。”
来之前母亲特意准许,说她若是喜欢那满园花开的景致便留下多住些时日,刘嬷嬷也收了足够一个月的行礼,可出了月华郡主和贾佳玉这两桩事,哪里还容得她留下来过这潇洒闲适的生活?
即便家里还没有消息传来,但当明日客人散去之后,她也是要回府受罚的。
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不是么?
第二天一早,素婕刚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家书便到了,是早已经回府两天的墨白送来的,彼时素婕正站在内院口,瞧着丫鬟小厮们将行礼一箱箱搬上马车。
“这是要搬着去哪儿啊?”
听见问话声,素婕一个转身,就看见石板路上那朝自己而来的翩翩公子,白玉冠配白玉钗,一身玄色长衫,走路时衣摆随风而动,手中一柄折扇轻缓的摇着,登时“fēng_liú才子”四个字就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素婕脸上划出一抹笑容,抬步向前迎了上去。
“白大哥!”
像对待素霖那般,毫不犹疑的将手挽上了对方的胳膊,那一张时常挂着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小孩子样。
“还能去哪儿?急着回去给爹爹请罪呗!”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墨白说着就将手中的信封塞到她的手里。
素婕接过信封却并未急着打开,而是仰头对着墨白傻傻一笑,“嘿嘿,我也是很聪明的好不好!”
信里头写的什么,她大致已经猜到了。
听此,墨白合起扇子,扇骨在素婕的脑袋上一敲,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呀!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素婕伸手去摸了摸方才被那扇子敲打过的地方,虽然力道不大,又有发髻担着,但总之也是疼的。
而后又听了他这话,不但没有生气或是有任何的狡辩,反倒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来,语气中还透着丝丝惊喜的说道:“咦~染哥哥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你们俩兄弟还真是默契,一字不差呢!”
好没心没肺的话!
看她如今这副调皮的模样,墨白也只能叹了口气,想来她本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已经有所准备,那必定是有把握脱身的,何需过多挂心?又听她提起了自己的弟弟,便也真就不再继续纠结于月华郡主的事情上了,转而抬眼看了看四周均不见墨染的身影,这才带了几分疑惑的问道:“他人呢,又跑哪里去了?”
“染哥哥昨夜赏月时吹了风淋了雨,嚷着头痛,这都日上三竿了还赖着不肯起床呢!”
雨天……赏月?
墨白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
八成又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出什么鬼点子想要捉弄别人而反被捉弄了吧!
哎~他这个弟弟就是这样的,长不大。
可若说他纯真,他又比谁都看得清明。
世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他身边偏偏就有两个钻了漏洞的人!他这个弟弟在住进定国公府之后便在极短的时间内和素婕打成了一片,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硬生生像是前世就结缘的欢喜冤家似得,嘴上从不饶人,可感情又好的不得了,就连素元箴都说女儿突然间就转了性子!
说实话,把人家那端庄可人的大家闺秀给带成了如今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片子,他这做哥哥的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愧疚的。
而对于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不止他和素元箴想不明白,许多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着实是自古以来的一大谜团呢!
……
东西昨天晚上便嘱咐了刘嬷嬷开始收拾了,今天一早也在做收尾工作,该带的一样没落下,等搬到车上之后,墨染这才在墨白的督促下不情不愿的起床,出门的时候还不大乐意呢,见了素婕也是臭着一张脸,倒像是欠了他几千两黄金似的!
“早呀,染哥哥!”
偏生素婕不肯装着没看见,迎面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咧嘴笑,这就更是让他郁闷不已了,想来自己昨天晚上也是自找罪受,鱼没吃着白惹得一身腥!
冷哼一声,扭头钻进了马车里。见此,素婕禁不住轻笑出声。不得不承认,偶尔的斗嘴打趣确实能让无聊且紧绷的生活变得松快几分。
齐琦见这二人之间似乎不大对劲,一大清早就开始针锋相对,便也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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