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这毛毛躁躁的小厮看着福子那慢吞吞的动作,委实是心急得很,再看了看挡在素婕面前的姑娘一脸的警惕和严肃,大有一副将他当做了无耻的宵小之徒的架势,心知也硬闯不得,只能回过身跑去拉这大胖子为自己证明。
“哎哟,我说……我说你小子怎么跑……跑那么快,这里可不是大街上,若是……若是冲撞了大小姐可……可怎么好!”一步喘三喘。
福子一边跑还一边不忘埋怨那深棕色衣服的小厮,本就气喘吁吁的他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了!素婕一行人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等着这两人过来。
远远看去,倒像是一根深棕色的竹竿拖着一个深蓝色的圆球往前移动,好不喜感!
终于来到跟前,福子已经是一脸汗淋淋的了,喘了几喘,待平复之后这才冲素婕行了一礼,请罪到:“大小姐,奴才的错,让这小子冲撞了您,还请大小姐责罚!”
他说这话时,那竹竿就立在一边,冲素婕傻呵呵的笑了两下,继而可能是发觉自己如此做法不合礼数,便赶忙又低下了头。
果真是个没学过规矩的!
素婕瞟了一眼竹竿那抓耳挠腮的模样,也没管,而是将目光移到了圆球身上。
时光真是把杀猪刀,想曾经福子也是一根竹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长成了如今这幅充满喜感的模样。
“福子,你该减肥了。”
忍不住开口打趣了一句。
“小姐说的是,奴才记着了,从明天开始就减。”
福子低垂着头,听了这话之后猛的点了点头,如此就将脑袋埋得更深了,直陷入了前胸的那堵肉墙之中。从素婕的角度来看,他是没有脖子的,活像大球上边直接安了个小球!
素婕忍着笑,转而看向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的竹竿问了一句:“这位是?”
那深棕色衣服的小厮见两人终于提到了自己,便忙上前见了礼,而福子的介绍也说了出来。
“哦,他是新街口六十八号铺面的跑腿的,说是找小姐有些急事。”
新街口六十八号?那不就是她许给刘神医的医馆么?
素婕皱了皱眉头。
医馆开张那日刘神医是给她送过一张请帖的,但是她没去,只让下边的人送了礼过去。
左右不过是一间铺面罢了,若是刘神医知恩图报,记得那日他说过的誓言,日后多照顾着点贾佳玉就是,也不枉费她将他放在卫国公府门前;而若他不打算履行那日的誓言,她便当自己纯粹是做了件善事,助他人圆了个梦想罢了!
也用不着计较那么许多。
她用人,向来不强迫,只用心甘情愿而又忠心耿耿之人。
刘神医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她的心思,更该知道有些关系不论坐实不坐实都不必要摆到台面上来。
此番派这么个鲁莽急躁的小厮来到底所为何事?
“听说医馆最近的生意不错,你急匆匆的来找我,可是铺面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怪她如此问,她本是房东,自然只应该关心她的房子。
“这倒不是”,竹竿忙着摆了摆手,伸手进袖兜里掏了半晌,掏出个用粗布包着的东西来,扁扁平平的,递给了素婕,道:“方才有人送了这个东西来给我家先生,先生让小的速速拿来给小姐您过目,说是请您拿个主意。”
暮雪接过东西,一层层打开了包着的布,却是露出一张帖子来,确定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又擦擦干净之后方才递给了素婕。素婕接过打开来一看,竟是一张邀请函,又并非普通的邀请函。
素婕那一双明眸反复扫过落款的那个名字,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
倒是有点意思。
合上帖子将其递还给竹竿,道:“医馆是刘神医的医馆,我不过是免了他五年的租金而已,除此之外与医馆倒是没有半点关系的,主意你家先生自己拿就是,左右他才是老板。”
这话,竹竿还是听得明白的。
“我家先生说了,小姐于他有没齿难忘的相助之恩,况且他说自己只懂医理,于经营之上一窍不通,所以这医馆他是万万做不了主的,还是得请您拿主意才是!”
听此,素婕挑了挑眉。这刘神医倒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
况且他能仅仅透过些许蛛丝马迹便怀疑她与贾佳玉之间并非真姐妹,也是睿智之人。
“你且回去告诉刘神医,虽说坐诊瞧病是首要任务,可医馆既然开了,送上门的买卖就没有在推出去的道理。另外,医馆里也该添两个能诊脉开药的人了,只依赖他一人也不是长久之计。”
“是,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素婕摆了摆手,竹竿又拜了一拜,揣起那张帖子,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还真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人。
素婕捏着帕子压了压额角的汗珠,复又踏上去往华觞亭的石板路。
这天真是越发的热了。
……
在太夫人八十大寿的前两天,京城之中倒是出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话说中书令大人连着上了一个月的退婚折子,一本本堆在御书房的桌案上,皇帝眼瞧着心烦,便大袖一挥,命在御书房里当差的一个小太监将其尽数处理掉。
皇帝的本意乃是让这小太监把这些东西收到一个让他眼不见为净的地方,谁知这小太监倒不是个会揣测圣意的人,以为皇帝是再不想看见这些东西了,便麻溜的收了起来再一摞的抱去了御膳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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