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我揉揉额角,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手里底牌到底是什么,我完全不清楚。不过,我猜,大抵应该都是天山之后的事儿了。在那之前……
秋姐提着玻璃杯的两只耳朵,偏着头想想说:“我在天山就有注意你,不过你那时候心思不在姐这里。后来马六跟我说了你的身份,我才明白跟你的天然亲近感。其实想一股脑都说给你听,但有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想想,也不急,先例即开,来日方长。”
彭大将军的话,让这么柔美的声音说出来,也是没谁了,偏偏还颇有气势。我点点头,行,您是老大,您怎么说就怎么着吧。
秋姐见我无可奈何的样子,似乎被逗乐了,道:“难道你不觉得也是这种缘分,让你来找我么。”
“秋姐,别逗我了……”我无奈的看着她。
“哈哈。”秋姐笑完,说:“好,不逗你了。我知道你跟黑哥的关系,也知道你这次来北京是要找彭华明的。”
哎?我看着她。
秋姐笑:“别这样瞪着我。我们家当家的跟老彭是挚友。但这次事关重大,他也不能出面。所以,你要去救他,这一点,跟我是统一战线的。”
……我愣愣的看着她。半晌才意识到,这女人着实厉害。
“关于你拿来的货,我就不退回去了。”秋姐从台下的抽屉里,拿出那两个小盒子,取出其中之一对我道:“这么好的东西,我当收藏你没意见吧。”
我摊摊手,示意您请便。
秋姐笑,又拿起另外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我会安排你跟季家人交易。”
我点点头。
秋姐又道:“关于你要的身份。我已经让白晨在致高科技园给你开了一个公司,绿色产业项目的投资公司,这两天人事架子就会搭起来,你做个挂名董事长就行了。老彭那边的编制问题,当家的也帮你搞定了,跟黑哥在一个口。你们俩的搭档坐实了。”
我继续点头。
秋姐安排完,才又放松一笑:“季家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大胆的谈条件吧。”
……秋姐的话让我糊涂,季家跟我什么关系,“为什么?”
秋姐莞尔一笑:“以后……你有机会知道的。但眼下告诉你并没有任何用处。”
我低头略微沉思,然后点点头。不去追问了,如果一个人是故弄玄虚的话,一群人都故弄玄虚是不是就该有些问题了呢。我已经习惯了去接受这个事实,就像龙卷风中心的真空地带一般的感觉。什么都不知道也好,我只要按照自己所想去做就是了。
下午没事。
在秋姐这里吃了简餐。素斋。清淡。
白晨也没有再回来。
期间,没有人来打扰。这花房开的静谧。我看她这虽然有门牌号,也有营业执照挂着,但客人少的可怜。秋姐打趣道,说这里只接受预约,服务顶级客人。我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玩笑还是真的。只觉得这里的气息,在城市的浊流中像一股清泉,只是坐在这里喝喝茶,就觉得全身放松了许多。
晚上,我自己走路回酒店。很远。我走的倒是开心。
老树闪身出来,说遇到同类人了。
我说,元芳,你怎么看?
老树不理会我无厘头的称呼,只是跟我说起了,修者的一些分类。我听着好玩,倒也听懂了一些。
但凡修者,绝大多数是要有天缘的。或者说天选,也可。就是天生带有那么一种倾向,这是根本。金木水火土的有,一如之前天山上那个变魔术出刀子的。也有通鬼的。绝大多数能跟鬼交流的,或多或少会有聚阴的能力,也就是说是鬼语者的变种。天缘这种东西,有多有少,常言道,天赋异禀大多就是指的这些。种类繁多,错综复杂和自然界息息相关。但总归是有生命和无生命两种。通无生命的,例如金木水火土的,相对而言都比较烈,也说是显。通有生命的,多温吞,也说藏。
树语者这个称呼用来称呼我,其实也不准确。世间把能够和树木交流的人都成为树语者。但弱细分下去,又不太一样。这也是胡三爷当年苦苦寻找树语者而不得的原因。我这种望气的……只是其中一种而已。
老树说,自然界很复杂。但人类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复杂的圈子。他不懂,也不想管。眼下,茁壮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我明白,他又要催我隐居山林了。我也不是不想走……绕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网里,我也是乐的山里清净。明刀明枪的干,比阴着来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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