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毫不避讳的问出了心中所问,他知道同他母妃是不需要拐弯抹角的,而他又必须要帮助刀鸑鷟找回那枚天字令。
贤妃沉默了片刻,又深深地看了看刀鸑鷟,似是在心中暗暗决定了什么,她起身朝着内间走去,秦羽涅与刀鸑鷟只四目相视,皆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只见贤妃从内间拿着一件肮脏的褴褛走了出来,刀鸑鷟认得这衣服,这就是贤妃曾经被云苍阑关在地牢里穿的那件,她曾和贤妃同被关在一处,所以她记得这衣服。
只是不知贤妃将这件衣服拿出来是何意?难道天字令与这件衣服有关?
“母妃,这是?”秦羽涅有些疑惑地看着贤妃将这件包裹在一起的衣服展开来。
贤妃并不回答,当衣服展开完毕,只见一枚银叶躺在这间烂朽的破布中间,好似在发出不同寻常的光辉一般,与那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刀鸑鷟与秦羽涅具是一惊,都未曾想到天字令竟会在此处!
“母妃,天字令为何会在这件衣服里?”秦羽涅仍想不通其中缘由。
贤妃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二人,“当年发生宫变之前,其实这一枚玄天令一直是放在太后宫中的,因太后是湮氏女子的秘密被云苍阑他们得知,世人皆知湮氏女子与五凤守护者相关,自然会与这玄天令相关,太后怕他们在她宫中找到这玄天令,于是便私下将玄天令给了我。后来,我日思夜想总觉得放在宫里放心不下,便一直揣在身上。”顿了顿,“而云苍阑,直至今日也不会猜想到天字令一直就在我身上,从未离开。”
刀鸑鷟听后,不禁觉得这实乃不幸中的万幸,多少人都曾以为玄天令在这深宫之中,却没想到它一直伴在一人身侧。
“鸑鷟替这天下的湮氏人多谢娘娘,若不是娘娘,不知这玄天令早已落于何人之手。”言罢,刀鸑鷟埋下头去向着贤妃行了个礼。
“刀姑娘不必言谢,这都是本宫该做的,总不能让那些奸人歹徒将此物拿了去为祸天下。”贤妃上前来扶起她,“它早就该回到它真正的主人那里了。”贤妃笑的温柔,将手中的那片银叶放在她的掌心中,“愿刀姑娘善待此物,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鸑鷟定然不会辜负这份期望。”刀鸑鷟说的郑重万分,“望娘娘放心。”
“那便好。”贤妃点点头,似乎对刀鸑鷟很是满意,“难怪昀儿他喜欢你,你的确同别的姑娘不太一样。”
刀鸑鷟被贤妃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含羞,看了秦羽涅一眼,便低下头去。
“母妃,鸑鷟她的确很特别。”秦羽涅倒是不在贤妃面前避讳,他走上前来,将刀鸑鷟的肩膀揽住,“既然天字令已经拿到,那么玄天令便凑齐了,不如今日回去便看看如何才能驱动它们。”
“嗯。”刀鸑鷟望着他浅浅一笑,“知道了。”
贤妃见他们二人相亲相爱,内心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她忽然想起了一人,不禁愁上心头,她对秦羽涅道:“昀儿你过来,我有些话问你。”
秦羽涅先是一愣,不知贤妃为何要单独与他谈话,刀鸑鷟却在他身边说:“去吧,我在这里好好研究一下。”
秦羽涅点点头,便跟着贤妃朝内间去了。
“昀儿,你与这刀姑娘在一起了,可有给她名分?”贤妃站定,蛾眉紧锁。918
“母妃,此事说来话长,儿臣以后再找机会告诉你。”秦羽涅一时还不知怎么告知贤妃刀鸑鷟对自己的心意。
“那,含忧那孩子呢?”这也同样是贤妃担心的,“含忧那孩子性子柔和,但并不代表她能够轻易接受你同刀鸑鷟的事,她是你的王妃,你可不能因此冷落了她。”
“母妃,儿臣从来对含忧就只有朋友之情谊,当年娶她也着实是儿臣考虑不周,这才耽误了她,关于鸑鷟的事,儿臣已经同她说清楚了。”秦羽涅谈及此事便觉愧对靳含忧,但此生他只能负她了。
贤妃叹了口气,她深知靳含忧的性子,虽然看上去温润柔弱,但实则内心刚强,若是认定了的人和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既然知道了羽涅与刀鸑鷟的事,却没有说什么,那就表示,即便是如此她也愿意永远待在羽涅的身边。
如此一来,不仅仅是羽涅对不起含忧,她同皇帝也同样对不起靳颉。
“既如此,那我也不再过问你了。”贤妃如是说。
“母妃,我明白了。”
“今日便留下来用了晚膳再回去吧。”贤妃如此提议到,毕竟她见秦羽涅的日子也不多。
“是,儿臣去告诉鸑鷟一声。”秦羽涅自然是不会拒绝的,难得能够与贤妃多相处一些时候,自然是乐意的。
“去吧。”
刀鸑鷟见秦羽涅从内间出来,虽不知贤妃同他说了什么,但略能猜到一二,所以也不主动去询问他,“我们这便要走了吗?”
“正要来同你说,今夜留在母妃这里用了晚膳再回去。”秦羽涅走至她跟前,抚摸了一下她的青丝,“你怎么不问问母妃同我说什么?”
“我大致能够猜到,所以也就不需问你了。”刀鸑鷟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倒是让秦羽涅准备好的话都阻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他不禁无奈地笑了笑。
“是,你最聪颖,自是什么都知道了。”
“那可不是。”刀鸑鷟冲他盈盈一笑,好不可爱。
“你们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来用晚膳了,那葵儿这就去请皇上过来,再吩咐御膳房准备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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