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帝心中五味杂陈,既心疼女儿受苦,又恨她这样儿戏,为了一个负心汉这样糟蹋自己。他忍住复杂的心情问:“那为何最后茶茶的九尾会落在冥帝您的手里。”
沧溟解释道:“我见到那元神就知道他是谁了。便与帝姬说若是想知道他的身份,便用自己的九尾来换。没想到帝姬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九尾悬空,云泽突然说:“把它给我。”
“你用什么换呢?”沧溟笑眯眯,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寒霜。
云泽抬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石头递给沧溟:“用它来换。”
石头黑乎乎,看不出一点稀奇,狐帝见多识广立刻认出了这石头的来历,倒抽一口气。沧溟接过石头,放在原本盛放九尾的盒子里,他啪的一声,盖上盖子,甩下一句“女娲石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便扬长而去。
九尾落在云泽手上,大约是离开本体太久,九尾已经没有光泽,软软糯糯地摊在云泽手上。云泽抚摸了一下九尾,怅然若失,回头向狐帝殷切恳求道:“狐帝,求你让我见阿茶一面,我可以解释今天的事。”
狐帝冷冷说:“无论什么原因,你让茶茶和青丘受辱是事实,无论是狐帝还是一个父亲,我都不会原谅你。”他目光冰冷,云泽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狐帝继续说,“即使将来茶茶可能会被你蒙骗原谅你,可是我是她的父亲,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狐帝旋即转身离开,云泽追过去,云泽双眼布满血丝,憔悴不已,他将九尾递给狐帝:“请你转交给阿茶,我会一直留在这里,只求见她一面。”
狐帝接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我不会告诉茶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狐帝头也不回地离去,云泽想要追过去,青丘外却突然出现一个金色的屏障,云泽猝不及防撞上去,被震地后退几步,吐了一口暗血,他本就受伤,如今强弩之末,一时倒在地上,许久不能起来。直到赤影赶到,默默地扶起他。云泽苦笑一声:“这是上古狐族的祖宗留下的屏障,启动需要耗费巨大的灵力,非危急关头不会启动。想不到狐帝为了不让我进去,居然连这阵法都启动了。”
赤影低垂着头,愧疚不已:“帝君,对不起,都是赤影的错。”
云泽盘腿,深吸一口气,开始运行自己体内的灵力回复体力:“你不必自责,轻易被寻瑶哄骗也是我之故。你回去吧,茶茶昔日留了一根狐狸毛在我这里,这与她心意相通,她总不会一直不出来,只要她一出来我总会知道的。”
语音刚落,他原本妥帖放在袖子里的狐狸毛落在地上,云泽拿起狐狸毛,长长叹气:“阿茶,你恨我至此吗。”
颛顼听完,叹息一声:“爱之深,恨之切吧。白茶帝姬对你用情太深,所以以为你辜负了她才这样气愤吧。”
云泽收回小狐狸:“无妨,我总算找到她了,我会有机会解释清楚这件事的。”
颛顼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你进去吧。”
云泽走进去端坐于正殿中央,盘腿朗声说:“在下云泽,今天与诸位讲一讲佛法。”
想不到他就是今日讲道之人,或许他就是知道自己爱凑热闹,才想办法办了这个盛会吸引自己来。茶茶看了一眼云泽,两人对视,茶茶立刻移开目光,可是云泽嘴里讲着话,眼中却只有茶茶,便不时有人循着云泽的目光将视线投过去看向茶茶。
茶茶不胜其扰,压低声音说:“糖糖,姐姐要走了,你自己呆在这里可以吗?”
糖糖立刻拉住茶茶的姐:“糖糖要跟漂亮姐姐一起。”
茶茶环顾四周,颛顼和糖糖的侍女都不在,不放心把她留在这里,终究是抱起她准备溜出去。
只是茶茶刚想溜出去,云泽突然停下说道:“这位仙友中途离席,可是觉得云泽讲的不好?”
茶茶顿住,四下好奇的眼光都聚在她身上。茶茶冷哼一声:“云泽帝君讲道深奥,在下听不明白也不愿意听了。”
云泽轻笑,他本fēng_liú倜傥,如今消瘦不已,笑起来显得脸上的骨头都变得僵硬:“既然这位仙友觉得云泽讲的过于深奥,不如云泽就讲个简单的吧。诸位应该听过菩提树吧。”
四下的目光立刻又热切地盯着云泽,云泽只盯着茶茶说:“当年东皇太一在树下炼制上古第一神器东皇钟,颛顼在树下突破帝君之位,就连本帝,也是在树下有所参悟,一举修成人形。”茶茶不由也好奇地看向云泽,越是天赋异禀的神兽,越难修炼人形,云泽是天地唯一一只凤凰,天生可控天火,威力无穷,可是据说他在伏羲身边数年,乃至突破上神之位,也没有修成人形,想不到居然是在菩提树下得了这大机缘。
云泽抬手幻化出八荒边缘的日落之处汤谷:“汤谷最近出现了奇异的波动,我与颛顼帝君一同前去探查过了,原来是消失数万年的菩提树再次现世了。只是菩提树如今只现了顶冠。”
云泽住口,下面的人都骚动起来,即使是茶茶,也心动了。现世已经许久未有新帝君了,若菩提树真的现世,于很多人确实是个大机缘。只是云泽主动放出这个消息,究竟是为了什么?
茶茶抬眸,美目中带了一丝疑惑看向云泽,云泽的目光绕过下面痴狂的人群,对着茶茶苦笑一声。茶茶抱着糖糖,转身离去。
云泽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只能看着那抹倩影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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